“我早就不是你的了!”
瞿亞焱漠然一笑,神色陰鬱的說:“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你就不是我的了!畢竟你已經在我和餘振成之間做了選擇,不是嗎?”
“不是那樣的!”唐舒柔淚蒙蒙的說:“我承認,一開始我是為了偷取你的股市情報,才故意接近你,可是——後來我是真的愛上你了!是振成逼我偷情報給他,他才肯放我走,我沒有辦法……”
“後來你不也嫁給他了?”他冷聲嘲諷。
她帶給他的痛,不隻是偷取情報的背叛,當他接到她婚訊的那一刻,才真讓他痛徹心扉。
她口口聲聲說愛他,卻總是一再的傷害他,如果天下的女人全是這樣,他怎麼敢再相信愛情呢?
唐舒柔愣了愣,隨即無辜的搶白:“那是因為……因為你不理我了呀!失去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每天都過得好空虛,正好那時候振成說願意無條件接納我,不計較我愛不愛他,所以我才會匆促嫁給他……我也是不得已的呀!”
馮曉澄聽了她似是而非的解釋,當場氣得火冒三丈。
這個女人真自私!背叛了心愛的人不說,還為了逃避空虛而嫁給不愛的男人。她可知道自己這麼做,已經同時傷害兩個深愛她的男人?
她的痛苦,全是咎由自取的,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那是你的選擇,不是嗎?”
從瞿亞焱冰冷的語氣判斷,他也是這麼想的。
“亞焱,難道我們不能……重新開始嗎?”她一掃黯淡的表情,明亮的雙眼大睜,興奮地說:“振成已經不在乎我了,我可以輕鬆的訴請離婚,到時候我們就可以——”
“不可能!”
“為什麼?”唐舒柔蒼白著嬌容,尖叫著問。
瞿亞焱望著她,麵無表情的說:“那段感情,早在你結婚的那一刻就結束了。不管你愛的是誰,也不管你有沒有可能離婚,我們都不可能再複合了!覆水難收,那段感情早就過去了,不可能再重來。”
“可以的!”唐舒柔激動的呐喊:“隻要你願意,我們當然可以重來,我知道你還愛著我!我知道你是的——”
“餘夫人,我想你真的想太多了。世上的女人何其多,我不可能還眷戀著一個背叛我、又另嫁他人的女人,事實上,她就是我最新的伴侶!”
瞿亞焱將馮曉澄拉進懷裏,佯裝親昵的貼在她耳邊低聲央求:“別動!隻要做做樣子就好,拜托你!”
他的祈求讓馮曉澄無法拒絕,隻能放軟僵硬的身軀,將自己偎進他寬大的懷抱裏,誤導旁人的目光。
“不可能!”唐舒柔尖銳的大喊:“她一點姿色也沒有,根本比不上我,你不可能愛她,你愛的人是我!”
本來馮曉澄顧念她是瞿亞焱的舊情人,所以對她百般忍耐,怎知她一再挑釁進逼,這可惹惱了馮曉澄。
她不是一個乖乖站著挨打的人,於是立刻回嘴。
“餘夫人,誰規定每個男人都得愛你?就算我毫無姿色,至少我是真心愛著亞焱的,不為他的才能、不為他的財富,隻因為我愛他!這麼簡單的理由,你辦得到嗎?”
“我……”唐舒柔明顯遲疑了。
若是瞿亞焱沒有顛覆股市的能力,她還會不會愛他?
如果說會,那是騙人的!如果說不會,她又說不出口,隻好別開頭,回避這個問題。
“你答不出來,因為你在意他的財富成就,而不是他的人,所以你會猶豫、你會遲疑,你根本不願陪他一起吃苦!”
“我……”唐舒柔臉上又青又白,被馮曉澄指責得抬不起頭來,不過她可不像外表那般嬌弱,她也懂得還擊。
“哼!瞧你說得道貌岸然,其實還不是滿腹心機。你明知道亞焱已經是億萬富豪,當然可以說不在乎他的財產,換做是我,我也會說呀!”
“我——我才不會這樣呢!”馮曉澄生氣的反駁。
“哼,誰知道呀?”唐舒柔涼涼的嘲諷。“我看你呀——”
“夠了,你們別吵了!”瞿亞焱望著唐舒柔,堅定的說:“我相信曉澄,她不會貪圖我的錢財,在我眼中,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是特別的。我愛她!”
“你愛她?!”唐舒柔的嬌顏瞬間慘白。“思琳告訴我,你被一個毫無姿色的小丫頭迷住了,我原本還不相信,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
她雙手抱頭。
“不——亞焱,我愛你呀,你不能這樣絕情的拋棄我……”
“別再說了!餘夫人,往事已矣,請你別再提起,希望你多放點心思在餘先生身上,或許還有機會挽救你的婚姻。”
瞿亞焱說完,便摟著馮曉澄,排開眾人走向大門。
馮曉澄回頭看見一個男人推開人群,粗魯地拉走唐舒柔,嘴裏還罵著“下賤!”、“丟人!”等字眼。
“對不起,我沒心情參加這場餐會了!如果你餓的話,我請你去別的地方用餐。”瞿亞焱低聲致歉。
“沒關係,我不餓。”
她看得出他的心情真的很混亂,於是悄悄伸手握住他厚實的大掌,想給他一點安慰,他一碰到她的手,便像抓住浮木似的,立即牢牢握著不放。
這個時候,他需要一雙溫暖的小手,來撫慰他受傷的心靈。
瞿亞焱心情像是突然沉入幽暗的穀底,載馮曉澄回家途中,一路上都沒說話,善體人意的曉澄也沒多問,隻是默默的坐在一旁。
到了她的住處樓下,他帶著歉意說:“抱歉!讓你度過得這麼不愉快的一晚。”
“沒關係的,你別放在心上。”
瞿亞焱扯開領帶,撥亂梳理整齊的黑發,陰鬱慘澹的回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