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和唐舒柔決裂了,唐思琳怎麼會在你的公司上班呢?”這點她覺得很疑惑。
“唐思琳是在我和唐舒柔交往時進公司的,雖然後來我和唐舒柔分手了,不過因為唐思琳並沒有犯錯,所以我沒開除她,還繼續讓她留在公司。”
“你的胸襟挺寬大的,不過……唐思琳好像也喜歡你,你知道嗎?”她試探地問。
“我隱約感覺得到,不過這輩子我已經受夠了唐家的女人,絕不可能再接受她。”
“那……你真的不愛唐舒柔了嗎?她長得好美、好惹人憐愛呢!”
連她這個女人看了,都幾乎無法抗拒她柔弱無助的雙眼,更何況他深愛過她,想必有更多憐惜與不舍吧?
“她是很美,不過對我來說,她就像一條美麗的赤練蛇!我把自己的心捧在手裏交給她,她卻毫不留情的把它捏碎了,她有著最美、最柔弱的外表,卻有一顆最自私醜陋的心。她辜負了我的愛……”他將臉埋在手心裏,悲愴的黯然低語。
這樣的他,一點都不像那個在股市呼風喚雨、傲然霸氣的瞿亞焱。眼前的他,脆弱得像個初生的嬰兒,狠狠揪痛了她的心。
她憐惜的握住他的手,急切的安慰:“你別難過!她放棄你,是她最大的損失,看看現在的你你不但擁有成功的事業,還擁有極高的知名度,她一定每天都以淚洗麵,隻因為自己錯放了你。她啊!”
瞿亞焱猝然將她拉進懷裏,富有侵略性的唇,急促地印在她的臉上、頸上。
“不要……”馮曉澄愣了一會兒,察覺到他的意圖,隨即開始掙紮。
“不要離開我!曉澄,我需要你,讓我留下來……陪伴我,不要讓我孤單一人!”
持是鐵石心腸的人,聽到這般脆弱無助的話,也會感到心痛,更何況心腸並不壞的馮曉澄。
可是她想到喝醉酒的那晚,自己失身於他,雖然他不是故意侵犯她的,但她實在有如驚弓之鳥——怕了。
“曉澄……留下來陪伴我……求你……”
聽到他懇求的低喃,馮曉澄本來打算推開他的手停頓在半空中,半晌之後才縮回來,牢牢抱住他結實的腰幹。
他順勢將她壓在沙發上,需索的唇更密集的襲上她身體的每一個裸露之處。
他撥開她所有的衣物,愛憐的雙唇沿著她的肩胛骨緩慢而下,直到含住一朵粉嫩的花蕊。
“唔……”
這一次,馮曉澄完全是心甘情願的,她的身,她的心……全都屬於他的。
纏綿過後,瞿亞焱沉沉地睡去。
馮曉澄輕撫他熟睡的臉龐,寵溺的微笑。
他睡得好熟嗬!
她知道,自己所以獻身給他,不是因為同情、也不是抗拒不了他的霸道,而是為了愛呀!
是的,她愛他!她早就愛上這個時而溫柔、時而霸氣、時而強悍、時而脆弱的男人。
她……真的愛他!
一早,瞿亞焱在一陣撲鼻的香味中悠然轉醒。
他睜開雙眼,發現自己還睡在昨晚纏綿的沙發上,他撐著手肘坐起,蓋在身上的毯子立即滑下。
毛毯下的他,光溜得像個初生的嬰兒。
他撿起落在地上的衣物穿上,然後循著誘人的香味,一路找到廚房。
“你醒了?差不多可以吃早餐了。”
馮曉澄正用平底鍋煎荷包蛋,聽見他的腳步聲,立即回頭對他粲然一笑。
“昨晚我們……”他起了頭,卻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他承認,昨晚自己失控了。
他原本沒打算和她上床的,卻被她的溫柔蠱惑,才會在情難克製的情況下,再次和她發生親密關係。
“昨晚的事是我自願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將荷包蛋鏟進盤子裏,佯裝不在意的說:“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有欲望也是正常的,昨晚的事隻是情欲的宣泄,過了就算了,你不必覺得虧欠我什麼,更別再拿支票給我,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
她不想拿昨晚的事要脅什麼,更沒想過要他為此負責。
她知道他有不少紅粉知己,個個都比她美麗能幹,她雖不自卑,但也沒自負到認為他會全心愛著她一人。
昨晚的事,隻是彼此短暫的放縱,她心知肚明,也心甘情願,不想用任何手段絆住他。
隻要他能恢複往日的意氣風發,那她就滿足了。
“是嗎?原來昨晚對你來說,隻是一場情欲的宣泄。”瞿亞焱原本帶著溫柔笑意的臉龐,霎時冷了起來。
“所以——是我多慮了?你根本就很享受這場露水姻緣,而我卻還傻傻的為你的名節擔憂,這樣的我,是不是太傻了?”
“我……”舌尖上欲辯解的話,在看到他僵硬冷漠的臉龐時,突兀地停止。
她無法麵對這個尖銳譏誚的他!
他不該有這種反應的!她滿心疑惑。
他應該覺得鬆了一口氣,因為她沒打算拿昨晚的事向他要脅任何東西——包括她最想要的!他應該很高興才對呀!
“說不出話來了?我想這的確是很好的安排,隻談性,不講愛。”他緊繃著臉,僵硬地點點頭,冷漠而疏遠。
“希望下次我有欲望需要宣泄的時候,你還能像昨晚一樣熱情款待我!”
他冷淡而嘲諷地說完,隨即甩門離去。
他的腳步聲逐漸走遠,馮曉澄頹然將手撐在餐桌上,閉著酸澀的眼,任滾燙的熱淚緩緩滑落在臉頰上。
她動也不動的站著,直到餐桌上的早餐變冷,一如她淌著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