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滿腹的委屈和怒氣,馮曉澄愈想愈氣,根本一夜不能入眠。第二天一早就騎著機車衝到公司,準備收拾東西。
她不幹了!
她大咧咧的將摩托車停在公司門口,然後氣衝衝的跑進辦公室,劈哩啪啦拉開所有的抽屜,將裏頭屬於自己的私人物品全部掃進紙箱裏。
“喲——馮小姐,你這是在幹什麼?過年還沒到,不必急著大搬家,還是……你幹了什麼好事,提早讓瞿總踢出門去了?”
唐思琳站在敞開的門邊,像瞧熱鬧似的尖聲嘲諷。
馮曉澄抬頭憤恨地瞪她,眼中寫著無言的控訴。
如果她猜得沒錯,是唐思琳把情報寄給趙之弘,存心嫁禍給她!
她早看她不順眼,恨不得她被瞿亞焱踢出門去!
“是你對不對?是你偷了亞焱的資料泄漏給趙之弘,好讓亞焱誤會我,然後趕我走,對不對?”
“奇怪了,趙之弘是你的同學,又不是我同學,我幹嘛泄漏資料給他?”唐思琳好笑地卷玩一頭長發。
“你別再狡辯了!一定是你,除了你,沒有人會做這種事。”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哪?”
唐思琳審視自己纖白的玉手,塗上濃密睫毛膏的大眼眨呀眨的,態度傲慢得氣死人。
“如果你硬要說我是叛徒,那麼請你提出確實的證據來,要是沒有證據,就別把矛頭指向我!”
“你——”馮曉澄張嘴欲辯駁,然而停頓了半天,還是隻能憤恨地閉上嘴,因為她無話可辯駁。
沒錯!就算她肯定唐思琳就是背叛者,但是沒憑沒據的,叫她拿什麼證據來讓她俯首認罪?目前她根本沒辦法為自己洗刷冤屈!
“唐秘書,如果你要證據,現在我就可以給你!”
驀地,瞿亞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昂首闊步的自信神態,宛如睥睨群倫的叢林之獅。
趙之弘緊跟在後,臉上帶著看好戲的表情。
見他們兩人同時出現,唐思琳和馮曉澄都微微一愣,不過很快的,又立刻收起訝異的表情。
唐思琳心情複雜的望著瞿亞焱,馮曉澄則是倔強的將頭撇開。
瞿亞焱沒在意馮曉澄孩子氣的別扭舉動,耐性十足的柔聲說:“曉澄,請你仔細聽我說,因為接下來的事,對你我都很重要。”
如果和她有切身關係,那她當然不能不聽!她胡亂點點頭,表示自己聽見了。
瞿亞焱微微一笑,然後轉頭注視唐思琳,臉一沉,意賅言簡的說:“經過調查,我已經抓到背叛我的人!背叛者是一個女人,而且——就是你們兩人其中之一。”
“什麼?”唐思琳和馮曉澄又同時變了臉色。
馮曉澄氣憤的以為,他還是一個勁兒的認定背叛者是她!
“答案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背叛者是馮曉澄,這還需要調查嗎?”唐思琳不顧馮曉澄投來的白眼,徑自揮舞雙手,激動的叫嚷。
“唐秘書——不!我應該喊你唐思琳,因為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沒資格再當我的秘書了。”
“你是說——背叛者是唐秘書?”馮曉澄驚喜的問。
“沒錯!”
瞿亞焱揭曉的謎底可說是大快人心,馮曉澄先前被誤解的傷心委屈,全在這一刻獲得平反。
“果然是她!”
“不不是我!”唐思琳慌張地解釋,企圖扭曲事實。“背叛者是馮曉澄,是她偷取你電腦裏的資料,寄給她的小情人趙之弘,這些都不是我做的,全是她!”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瞿亞焱眸光一閃,直勾勾地注視她變換神速的臉色。
“能否解釋,你是如何得知曉澄把情報泄漏給她的小情人趙之弘?更神的是,你還知道她是用郵寄的方法把情報交給趙之弘,這件事除了我、曉澄和趙之弘,沒有第四個人知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嘴角噙著冷冷的笑意,仿佛看著一個不知醜的伶角自曝其短。
“我……”唐思琳原有的篤定與囂張,全成了慌張與心虛,她的眼睛左閃右躲,支吾其詞。“那……那是我猜的!”
“我還神仙托夢咧!”趙之弘當場嗤之以鼻。
雖然唐思琳偷取資料給他,間接解決了他們家的財務危機,不過她心術不正,出發點根本不是為了幫他,而是為了傷害曉澄,所以他不能原諒這個卑鄙的女人!
瞿亞焱早知道她會狡辯,所以已經準備好能叫她心服口服的證據。
“這裏有一卷八月四號當天,信義區某郵局的監視錄影帶。裏麵清清楚楚的拍攝到去寄快遞的人的長相。”
他搖晃手中的錄影帶,凝娣臉色漸趨轉白的唐思琳。
“你想看嗎?”
“不,不用了!”
唐思琳閉上眼,挫敗的嚷道:“我承認那份快遞是我是寄的,背叛者是我,不是馮曉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