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但現在,她們才坐下不過半個小時,他就想起身逃出酒吧。

他冷眼瞧著她們矯揉造作的模樣,聽她們說著膩死人的嬌嗔,心裏不斷想起他的妻子——粱微瑕。

微瑕雖然不若她們性感貌美,但她清新自然、毫不造作,和微瑕在一起,令人打從心底感到舒適、寧靜。這些女人,通常隻會令他想到肉欲,最慘的是,現在他對她們甚至連肉欲都沒了!

他的靈魂與肉體,全被那個既不特別美麗、也不特別會撒嬌的小女人製約了。

這是他以前怎麼也想不到的情況!

兩位性感美女依依不舍地被驅離後,三人在倪晏禾身旁坐下。

“幹嘛苦著一張瞼猛暍酒?美女自動送上門來下妤嗎?”齊洛調侃。

“我要的不是她們!”他隻渴望那個把他氣得牙癢癢的女人。

“那你要的是誰?不要告訴我,是那個柔弱可憐、被你吃得連渣都不剩的“粱家婦女”梁微瑕。”樊翼冷哼。“你們的婚姻,不是協議隻維持到梁信宇過世為止嗎?如今人都下葬了,你還賴在粱家不走做什麼?”

“我……我改變心意了!”倪晏禾痛苦地低吟道:“我愛上微瑕,再也不想離開她,我隻想留在她身旁,陪她過一輩子!”

“什麼?”聽了他的話,三位好友反應不一。

樊翼高興,佟烈岩依然不屑,齊洛則是誠心給予祝福。

“既然明白自己愛她,那你還在這裏暍什麼悶酒?”樊翼納悶地問。

倪晏禾把他與粱微瑕之間發生的事,全告訴好友們。

“……因為如此,所以她不信任我,我覺得,她壓根不打算再相信任何人,她想自我封閉,就此終了殘生。”

“聽起來好像很可憐。”齊洛低吟。

倪晏禾歎口氣說道:“我想讓她明白,我的心裏隻有她一個人,但她根本不想聽我解釋,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樊翼的嗤笑聲,突兀地打斷倪晏禾傾訴煩惱。

“請問你這樣笑,是什麼意思?”倪晏禾眯著眼,特別溫柔地詢問。

“我笑你蠢呀!”樊翼絲毫不畏懼他警告的眼神,繼續仰頭大笑。“既然愛人家,就大聲告訴人家呀,扭扭捏捏的躲在這裏喝悶酒,根本不像你的個性!隻要你有心,還怕人家不聽你說嗎?”

倪晏禾聽了,立即掹力拍桌站起。

樊翼嚇了一跳,反應迅速地閃得老遠,但倪晏禾卻舉高右手直衝過來。

“樊翼——謝謝你!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他抓著樊翼的手,上下掹力揮動。

樊翼的話宛如當頭棒喝,瞬間敲醒倪晏禾混沌不清的思緒,現在他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他咧開欣喜的笑顏,慌慌張張地往門外直衝而去。

他要去找回自己心中的真愛!

他離開後,剩餘的三個人才發現兩件事。

“我們被放鴿子了!”齊洛訝然道。

是倪晏禾約他們出來的吧?

“而且還得幫他付酒錢。”佟烈崴望著倪晏禾放在桌上的空酒杯。

“這——渾——帳!”樊翼挽起袖子,露出粗壯結實的古銅色手臂。“這小子居然敢放我們鴿子,還把帳單留給我們!下次讓我遇到,我一定……”

他的詛咒威脅,倪晏禾完全不知情,他駕著車奔過黑夜的街頭,筆直駛向通往心靈的歸途。

***

倪晏禾回到家,屋裏一片幽暗寂靜,鍾點傭人早就已經下班回家了。

他走向自己與梁微瑕共用的臥房,輕輕推開門。

房裏點著一盞柔和的鵝黃色燈光,就著燈光,他很快就發現躺在床上的人兒。

他帶著惡作劇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向她,打算將她由夢中吻醒。

然而當他靠近時,才發現她並沒有睡著。

她將臉埋在繡著淡雅小花的被子裏,纖瘦的肩膀下斷上下抖動,這種情況讓人很容易看出,她正在哭泣。

“微瑕?”倪晏禾驚訝地問:“你怎麼哭了?!”

“晏禾?”梁微瑕猛然抬頭,眼眶和鼻頭部紅咚咚的,像極了可愛的小白兔,叫倪晏禾又憐愛、又心疼。

“你為什麼一個人躲在這裏哭泣?”倪晏禾坐在床沿,伸出手擁住她,一麵柔聲問道。

“你……你還沒離開?”

直到他身上溫暖的體溫碰觸到她,她才發現他是真實存在,而不是幻影。

“我為何要離開?”倪晏禾不解地望著她。

“下午你很生氣的離開了,我以為……”

“你以為我不會再回來了,所以就一個人躲在被子裏哭?”倪晏禾好笑地搖搖頭。“我隻是出去冷靜一下,沒打算這樣離開你。”

他凝望著她不甚完美的臉,心中的柔情卻宛如流水,源源不絕地湧向她。

“下午我出去之俊,就在外頭胡亂閑逛,入夜之後,我才打電話約樊翼、齊洛和烈歲在酒吧見麵,打算喝個不醉不歸。結果我一到酒吧,就有兩個既漂亮、又性感的女人,主動過來跟我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