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色的宮服,一股張揚的氣息,咄咄逼人的眼神,她不由的想到了徐景娘,徐景娘也是妃子,景妃娘娘。徐景娘是沉靜淡雅的,是一株含笑的百合,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卻是張揚的,張揚的華麗,華麗的鮮豔。她是一朵盛放的玫瑰,美則美矣,也許卻帶刺。
“十九趙銘煜見過喜妃娘娘,喜妃娘娘萬福。”趙銘煜跪在地上,雙手俯地,行了跪拜大禮。
“哎呀,十九公主為何行如此大禮。實在是使不得呀!葛兒,快扶公主起身。”喜妃麵上綻出一個鮮豔的笑容,可是那笑意卻未抵眼底。盡管嘴裏說著客氣親切的話語,但是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情意。
“謝喜妃娘娘。”趙銘煜低著頭緩身站了起來,她始終低著頭,在這種性格張揚的人麵前,謙卑是最好的保護傘。
“賜座。”喜妃素手一揚,那葛兒急忙扶了趙銘煜坐在了主位下麵左右兩邊的椅子上麵,最靠近喜妃的一張。“公主請坐。”
“謝喜妃娘娘。”趙銘煜又是淡淡抿唇一笑。“娘娘華貴高雅,我等真是自歎不如。”
“瞧你這張小嘴,怎地如此甜?”
“喜妃娘娘謬讚了。”趙銘煜靜觀其變,不知道這位喜妃娘娘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昨個兒聽說你父皇已經召見過你。每每念及你多年未曾見過這藍天這陽光,我就心中倍感心痛,銘煜,你父皇還未賜你封號吧?趕明兒,我去向皇上要上那麼一要,求他賜你封號。也不枉你被幽禁多年的苦楚。”
“銘煜不敢向父皇求封號,娘娘萬萬使不得啊。”趙銘煜才不屑要什麼勞什子封號,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你幽禁多年,自出生便深受痛苦,沒有母妃的照顧,沒有父皇的疼愛,單單憑一個封號,也不足以彌補你所受到的痛苦。你這許多年的痛苦,難過,誰來撫慰?”喜妃說得動情,居然拿起手中的絹帕輕拭眼角些許淚滴。分明就是一個悲天憫人的長者之姿,分是就是一個深深疼愛十九公主的喜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