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嘈。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其實我早就辦好了出國手續,出國留學是我的意思。請不責怪爸爸和容姨,是我不讓他們告訴你的。就是怕影響到你的情緒,很多次,我總是想親口告訴你,但是卻又說不出口。對不起,我不在身邊,請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等著我學成歸來。你的文希。”
很簡短的一封信。有眼淚跌出眼眶,掉落下來。“容姨,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明明昨天文希還在這所房子裏麵,明明昨天我們一家還在一起吃早飯。單叔叔呢?這全部是惡作劇,是不是?文希給我開玩笑的。”梁嘈嘈抓住容姨的胳膊,大吼道。
“嘈嘈,你這是做什麼?”一聲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是單肖,單文希的父親。
“單叔叔,文希去哪裏了?”
“文希出國了。等他完成學業,自然就會回來了。嘈嘈,我送你回學校。”單肖扯起梁嘈嘈就往門外走去。
怪不得昨天晚上他與單肖就不在家,原來下了舞台他便離開了。單文希,你真狠心。
她抬眼看碧藍的天空,明明才三月的陽光,為什麼就如此的刺眼?讓她淚流不止。
“嘈嘈,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單肖將梁嘈嘈從福利院接回家的時候,她才五歲。她不知道這個高大儒雅的男子是誰,他說他是她父母的故人,他一直在尋找她。
她早就聽福利院的老師們說,她父母出車禍死了,她是孤兒,親戚朋友沒有人願意收養她。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讓自己聽話,她害怕福利院的老師們也會討厭她,丟下她。所以,她不哭也不鬧,她總是站在角落裏麵,乖乖的,默默的。每隔幾個月就會有陌生的大人來,老師們總是會提前告訴他們,讓他們在那一天表現好一點,這樣子才會有被人領養的機會。
離開福利院,過正常的生活。
什麼是正常的生活?她小小的腦袋不明白。但是她卻知道她不想離開福利院,所以每次有這樣子的機會,她都在那一天表現得特別差。
她不喜歡分別。她覺得福利院也很好,有很多小朋友陪著她玩,還有老師教她唱歌。
直到那一天,單肖的出現。
他成為了她的監護人。他說他要帶她走,讓她過正常的生活。
單肖住在這座城市的富人區,之所以說是富人區,是因為在這寸土成金的時代裏麵,這個區域卻家家都有寬闊的庭院,高大的別墅。
她握著單肖的手掌,他的手溫暖而寬大,她跟著他走進寬闊的庭院裏麵,遠遠的便聽到房子裏麵傳出來悠揚的鋼琴聲,是誰?在彈奏這麼好聽的音樂?
她隨著他踏入那棟房子裏麵,真漂亮啊!天花板上麵吊著閃爍的水晶燈,暖黃色的木質地板,雪白的成套家具,客廳一角,置著一架雪白的鋼琴,鋼琴麵前端坐著一名小小少年。一曲終,那少年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