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究講的是古文,用現代話把古文講的十分剔透,不管是在座聽課的,還是外麵看熱鬧的,還有每一個學生,都聽明白了。
講課就是讓人聽懂、聽明白這個道理,至於一些浮躁的亂糟糟的形容詞沒啥用。
文學究不知不覺度過了一節課四十五分鍾,外麵董強拎著個破鍋底,拿著個爐鉤子,當當當的敲了起來。
眾人知道,這是下課了。
馬鎮長一陣汗顏:“那個……那誰誰,一會兒想辦法弄個電鈴啥的,明天教育局的領導就要來聽課了,你還能整這個破盆敲啊!”
身旁的一個副鄉長忙點頭應承。
夏天天黑的晚,下午十分,日頭還高高的懸著,通亮通亮的,彰顯著夏日的火辣熱烈和熱情,猶如以奔放的熟女少婦啥的。
講課完畢。
眾人一陣鼓掌叫好。
夏冰也覺得,文學究不愧是老教書的,講的就是好,可能是年齡和閱曆的關係,即使年輕教師用多少技巧也講不出人家的效果來,這更是知識的積累了。
秘書小娜開始拿著暖壺挨個給聽課的鄉鎮領導白瓷被子裏蓄水。
馬戈筆鎮長笑嘻嘻的衝夏冰道:“小夏啊,你看,文老師厲害吧?明天教育局的領導來聽課,他講課是不是保證能過去?”
夏冰點頭:“沒問題,隻是……隻是文老師講的是曆史,這曆史不算主課,算副課,教育局領導重點聽的是數學語文英語啥的……”
“那就讓文老師再講一堂數學課唄?”馬站長胖乎乎的短手端起瓷茶缸子吸溜的喝了一口。
“這不能行,人家教育局肯定要換老師講課的。”夏冰微微搖頭。
“這麼麻煩哪,唉……”馬戈筆眼睛動了動,看了一眼旁邊的劉副鎮長,撇了撇嘴問:“那誰……老劉啊,你不是說讓你小舅子當語文老師嗎?也讓他講一堂課,我們聽聽,行的話,明天就讓你小舅子陳軍上,這可是出頭露臉的機會,小夥子要是講得好,沒準被教育局抽走調到好地方哪!”
劉副鎮長一聽有點麻爪了。
自己小舅子啥德行他心裏清楚的很,讓他來當老師,就是為了給他找一個職業,以後好找個對象成個家啥的。
這小子整天在屯子裏一幫一夥兒的打架鬥毆,偷雞摸狗的,歌廳舞廳的沒事兒總出溜,誰家的大姑娘也不願意給他。
弄個老師當當,名聲不是能好聽點麼?老大不小的了,到時候好騙個媳婦啥的。
“咳咳……”劉副鎮長瞪了一眼自己小舅子:“那個……陳軍啊,馬鎮長讓你講一台公開課,你準備好了嗎?”
“我……我……我……”陳軍小個不高,站了起來,比比劃劃兩下,他麵色還慘白,陳小四一眼掃去,就發現這小子肯定腎虛。
腎虛的症狀便是落腳不穩,麵色慘白,而他的手還有些蠟黃,這就更證明是腎虛的表象了……
“你啥你啊?下節課輪到你講了,中間休息十分鍾,這十分鍾你準備一下。”馬鎮長瞪了他一眼,他也對這陳軍沒啥好印象。
此時站起來:“嗬嗬,出去放放水。”
其他鄉鎮領導也迎合著站了起來:“好好好,一起去,一起去……我們也去。”
有的是坐了一節課真有尿了,有的則是沒有硬擠,領導要去放水,你不去?你啥意思?你這不是瞧不起領導,你這不是不團結、不合群麼?你不合群,那以後還怎麼一起幹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