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秘書留在酒桌，還沒結賬，不能都走了。
……
方便完後，馬鎮長帶領一行人要往回走，廁所門口老太太攔住道：“收費，一人五毛，五個人是兩塊五。”
馬戈筆胖手揮了揮。
“這玩意兒還收錢啊？沒零錢。趕明兒給扒，三塊五塊的，差不了你。”
“那不行！我這小本經營，不賒賬，你看你那肚子，說沒錢也沒人信，趕緊給錢。”老太太挺霸道的。
這時，王跋旦湊到馬戈筆耳邊低低說：“鎮長，我有辦法。”
王跋旦說著嘿嘿笑：“行啊，兩塊五也不多，那你有發票嗎？俺們回去也是得報銷啊，你能給開個二十五塊錢的發票嗎？我給你五塊錢！”
這上廁所的發票根本沒法開，也沒聽說過，其他三個副鄉長跟馬鎮長都嗬嗬嗬的笑了，顯然是王跋旦鄉長使壞，故意難為和老太太。
“行，你們等著，我給你們開發票去，步行走！”
馬戈筆哈哈笑，揮了揮胖手：“至於麼？幾塊錢的玩意，我還走？犯得上麼？”
“行！”老太太點了點頭，不多一會兒回來了，手裏拎著一張發票遞了過來：“五塊錢拿來！”
“等會兒，我先看看。”馬戈筆鎮長腦袋嗡嗡嗡的，沒聽說過上廁所還能開出發票來，本來是喝點酒故意找茬的，但人家真開出發票了，必須瞅瞅。
馬戈筆在金額一欄看寫著二十五，而在消費一欄看了一眼鼻子都氣歪了，隻見上麵寫著：“吃飯”倆字。
王鄉長王跋旦還笑嘻嘻的問：“馬鎮長，我也看看，這發票咋開的？沒聽說拉屎還能開出發票……”
“給你！你看吧！另外把五塊錢給人家！”馬鎮長把發票扔給他，大步走了。
……
重新回到酒桌上，馬戈筆看著桌上的王八湯就有點不想喝了，讓那老太太的發票整的有點惡心。
“馬鎮長，咱接著……”王跋旦回來了，那意思要接茬喝酒。
“你們喝吧，我走了。”馬戈筆站起身，鎮長要走，這些人留著也沒意思，一個個的起身要走。
王跋旦招呼道：“那誰，整個王八給馬鎮長包上……”
馬戈筆瞪了他一眼，感覺這小子……這嘴是屬棉褲腰的，太不會說話了。
打包了一隻王八，準備給夏冰帶回去。
副鄉長跟王跋旦鄉長開始歸攏賬。
“這……這頓飯……”
吃喝完了，眼睛也有點長了。
王跋旦咧咧嘴道：“我們鄉裏也不富裕，要不……咱一人一半算了，都下各鄉的賬。”
“不行啊。”這杏花鄉第三個副鄉長咧咧嘴。
“現在是夏冰夏鄉長管賬，沒她簽字不行，那我們就自個掏腰包了，王鄉長，要不你……你咋說也是一鄉之長，正手，我們都是副的……”
“這……好吧，算我倒黴。正好我們鄉要搞生豬大棚的項目，這賬算下到豬飼料上得了……”
要了發票，眾人往出走。
三個副鄉長還攛掇著要不要去歌廳啥的，馬鎮長今天沒心情唱歌，拎了拎手裏的塑料袋說：“不行，我這還帶著東西呢，去歌廳回去這王八也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