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揚懶得理她,躺進床裏倒頭就睡。
見他刻意擺出冰冷的態度待她,銀瓶的心淒楚悲愴,痛得直抽搐,委屆感再度強烈的湧上心頭,“你知不知道思巧喜歡你啊?”
“那又如何?”嶽揚煩躁的動了一下身子。
“那又如何?”銀瓶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意外竟會換來如此荒謬可笑的答案,“你居然回答我那又如何?”
“不然要我怎回答你才滿意?”嶽揚煩到不能再煩了。
“你這麼說就足以證明,你根本就明白她的心意。”她重重的喘著氣,眼睛瞪得好大,“你既然知道她的心意,為什麼還把她留在身邊?你想納妾吧?你想要三妻四妾吧?你這淫賊──”
“夠了,這裏不是古代,你少跟我講這些!”嶽揚忍無可忍的吼叫道。
她嘴一噘,又一癟,淚又滾了下來,“我不管,我要你廢掉她;她可以做的,我一樣可以辦得到。”
“瓶兒,我總算領會到你的不可理喻,你簡直是個隻會無理取亂的女瘋子!莫名其妙!”嶽揚氣炸的怒吼道。
“我是女瘋子?我莫名其妙?是你辦不到才對吧?因為你愛的人根本是她,不是我,這才是你不能失去她的真正原因對不對?是啊,你是女人們心中夢寐以求的夢中情人嘛!所以你視她們的愛為理所當然,而你。”
銀瓶的心碎成千片萬片,痛不欲生的刺痛感,教兩行清淚像灑落的大雨般,從她酸澀的眼眶不斷滾落。
“你究竟鬧夠了投有!?一會兒說我在等待米蘭的靈魂回來,一會兒又說我喜愛思巧,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嶽揚不想看見她哭,她總是有本事用淚水來刺痛他的心,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讓他產生心疼的感覺。
然而。他獨來獨往慣了,怎容許她老是用同樣的伎倆來征服他?教他投降呢?
怒不可遏的揪起她的手,嶽揚用力將她扯到床上,逼迫她睡覺。
“如果你鬧夠了就閉嘴,乖乖給我躺著睡覺。我不想和你爭辯如此沒有營養的話題,你的任性、野蠻、刁鑽難纏的公主個性,真是讓我煩透了。”
銀瓶哇了一聲,嚎啕大哭的撲進他懷裏,企圖用柔情融化他心中怒焰。
“人家真的想改變自己的任性來討你歡喜的,再多給我一點時間嘛!嗚嗚……我什麼都不要啊,我不要當公主了,我隻要你,我真的隻要你的愛……求求你,跟我說愛我,讓我確信你愛著我,這樣就夠了,不不不,就算是甜言蜜語也無所謂,我求求你……求求你嘛……”
就以往作風而言,他定會捺不住性子的直接叫那些隻會無理取鬧的女人,滾出他的視線範圍。
她們老是吃思巧的醋,不然就是蜚短流長的道思巧的是非,好像思巧是她們的眼中刺,從過去到現在,從沒有一個女人例外的。
而他的處理方式都是直接將她們轟出大門,他不想再見到她們。
思巧伴他多年,而他的枕邊人一直不斷在他耳根子旁抱怨思巧的狠心,他不是傻子,多多少少知道思巧一心想攆走他身邊的女人,然而思巧又盡心盡力的護著他,凡是他想要的東西,隻要他開口,思巧都會千方百計的幫他取得。思巧是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幫他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他發覺久違的良知與憐憫,竟在此刻波濤洶湧的泛起,不可思議的逼出隱藏在內心底層的憐憫之心。他非但舍不得將銀瓶趕出他的視線範圍;並且心疼她的傻氣,他的情緒亦會不知不覺的被她牽著走。
她讓他確信她深愛著他,她也左右了他的情緒,牽引著他的心。
他恨透了這樣子的感覺!
怨惹似的低吼了一聲,他心疼至極地反手將她緊緊擁抱在懷裏,充滿憐惜與心疼的親吻她雙頰,狂熾的雙唇狂野的落在她顫抖不已的唇瓣上。
窗外更深霧濃,室內一片春意盎然……
※※※
銀瓶用纖細的手指微撐著下顎,靜靜的凝望著飛行在海麵的海鷗。
海鷗揮動它淺灰色的翅膀,在浩瀚海洋上曼妙地飛行著,多麼的賞心悅目,銀瓶滿心愉悅的欣賞著。
嶽揚總算肯帶她到外麵透透氣了,他將她帶到海邊散心,答應她,等他拍完廣告後,就立即趕到海邊來陪她。
她心想這樣也好,可以讓疲憊不堪的心舒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