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剛好是東京的代表發言,大多數人皆安靜聆聽,室內沒有太多的雜音,所以當緊閉的大門有人進入時,東京代表的發言受到了些許幹擾。
戴著眼鏡的姚力傑也發現了,所以不經易地往旁一看,等到來人完全走入他的視線時,他顯得有些訝異。
“你來幹麼?警衛!”
姚力傑二話不說的大喊,準備攆走筆直走向他的蒙晉堂。
“我要娶她,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放棄蒙太古的職位、離開蒙家,或者是再給幾拳或幾刀,我都願意,隻求你讓我見她一麵。”
蒙晉堂的行徑,嚇壞了會議裏的所有商業界人士。
他好歹也是業界裏赫赫有名的商業奇才,怎麼會在所有人麵前,對著一向敵對的死對頭下跪?
一時間,四周傳來驚奇的成串談論聲。
“哼,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
姚力傑一臉震怒,他沒想到蒙晉堂為了個女人,竟然連麵子都不要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女人是他女兒,雖然他不同意兩人的事,但,心底深處仍有些小小的驕傲。
“我不敢求你原諒找,我隻想見她一麵,並且,負起她後半輩子的生活,用我的一生去照顧她。”
聽到這句話,姚力傑氣得差點跳腳。
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死都不願意娶她,怎麼,這會兒想通了,明白她的好,就想吃回頭草嗎?
“各位,很抱歉,因為一點私事,我想先離開五分鍾,會議暫交由副主席主持,清各位繼續。”
使個眼色要副主席繼續,姚力傑飛快的離開了會場,而身後的蒙晉堂也緊跟上前。
“爸……”
姚力傑萬萬沒想到,這個混球居然叫他……爸!
“畜牲,我沒有你這種沒人性的女婿,你就當品萱死了,別再惹她了,換我求你,別再打擾她,她禁不起你的玩弄。”
蒙晉堂二話不說,在姚力傑回頭怒罵時,又跪了下去。
“我知道我一直都很被動,可是,我愛她,當我清楚這一點時,我幾乎無法獨活下去。”
“活不下去是你的事,想去尋死也別找我的女兒陪葬。”
“對不起,但,她不是你的,她是我的,你也許能陪她幾個十年,可是,我卻是唯一能陪她一輩子的男人,我是錯在先,不敢求你原諒或是承認我,但我知道少了我,她也活不下去。”
天呀,如果姚力傑的槍有帶在身旁的話,他會當場斃了眼前這大言不慚的蒙晉堂。
他是個該死的白大狂,偏仙他的狂言,應證了他這個做父親的擔心。
品萱是活不下去了。
在她要求父親饒了這個畜牲一命之後,她信守承諾的任由父親擺布,但,也快應了她在雷雨下起的那個毒誓……
現在的她,又瘦又虛弱,經常精神恍惚,而且一個多月了,說不到三句話,而唯一說的三句話卻又都離不開蒙晉堂。
晉堂送醫了沒?
晉堂好點沒?
晉堂沒事了吧?
所以當蒙晉堂自己找上門,並且跪在姚力傑跟前時,他不能殺了他,因為他是唯一能讓姚品萱活下去的原動力。
但,他豈能這麼容易地饒過這個混蛋!
“去死吧,如果你死了,我就原諒你。”丟下這句話後,姚力傑離開了。
隻是他離開得了一時,離開不了永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姚品萱纏久了,蒙晉堂也學會了纏功。
在亞太會議那次之後,蒙晉堂幾乎每一天都會去找姚力傑,除非他趕他,或找人拖走他,否則,他一定會跪在姚力傑跟前,像贖罪般的要求見姚品萱一麵。
就這麼又過了一個星期後的今天,蒙晉堂又來了,而且,是完全不要尊嚴的跪在人滿為患的餐廳內。
幾乎所有人都被他感動得願意原諒他,獨獨姚力傑依舊無動於衷。
而,此時──
“總裁,您的電話。”
就在這種幾乎想玩弄蒙晉堂的把戲中,姚力傑的午餐被一通電話中斷,而當他接過電話後,蒙晉堂被他那突然愀然變色的表情給嚇得起身。
品萱出事了嗎……
電話是孫醫生打來的。
他說品萱的狀況危急,她悶悶不樂的吃少、睡少,別說一般人受不了,她那先天心髒有毛病的體質,更是受不住。
蒙晉堂感覺得到姚力傑的眼眶中有淚,他更激動的吼了起來,“拜托你,求求你,讓我見她一麵,就算是補償我虧欠她的,她見了我,一定不會有事,她那麼一心一意的想嫁給我,我若向她求婚,她一定會舍不得死的,就算她真的會死,也請你讓我在她斷氣前,告訴她我愛她。”
姚力傑沒轍了。
他唯一的女兒為了這男人就要死了,而他卻仍狠心的不讓他們見麵。
“你……真的要娶他?”
“是的,不管她是死是活,我都要娶她,爸爸,求求你,我求求你。”
蒙晉堂跪了下來,然後拚命的磕頭,就算額頭都磕破流血了,他還是拚命的不斷磕頭請求。
這場麵讓一旁知情的人都忍不住用責怪的眼神瞪著姚力傑。
難道這件事,他做錯了嗎?
“別再幹這麼愚蠢的事了,你有辦法救回品萱的話,我就帶你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