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就知道笑。小心笑掉你大門牙!
雲朵牙齒咬的咯咯響。
她突然有點懷疑自己之前想留在瑾王府的決定到底對不對了。
果然美色誤人,師兄誠不欺我。
雲朵扭頭就想走。
“喂,走去哪啊,你識路嗎?我叫人去馬車上給你拿點幹糧,先去換身衣服吧。”
雲朵疾走幾步,回頭看過來,語氣很衝“我不叫喂,我叫雲朵!”頓了頓然後又軟了語氣別別扭扭道謝,“謝,謝謝。”
瑾王站在原地,等雲朵走遠到隻能看得見一點白色才向上招了招手。
黑衣侍衛單膝落地。
瑾王之前那些笑意全部消失不見,他麵無表情,語調涼涼
,“去查查她什麼來曆。”
……
雲朵跟著車夫進了客房,屏風後麵的浴桶裏已經放好了熱水。
雲朵伸手摸了摸,剛好合適。
雲朵不得不承認,這王爺惡劣是惡劣了點,但是本心倒是不壞。
熱水想必是剛出門的時候瑾王吩咐那個黑衣侍衛燒的吧,難怪跟出來的隻有那個車夫。
雲朵沉默地站在屏風旁邊,沒說話。
還是車夫先打破了沉默,“姑娘,別莊裏沒有備姑娘家的衣服,小的隻找到了下人穿的衣服,您將就些。”
“嗯。”雲朵可有可無地點點頭。
車夫悄悄看了雲朵一眼,發現她好像在想事情沒注意到他,也沒打擾,躬了躬身退了出去。
順便給她帶上了門。
等雲朵洗漱完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注意到桌上有個箱子。
雲朵好奇的走過去打開它,才發現裏邊是各種傷藥和繃帶,還有一瓶去疤生肌的。
別莊裏的人都死絕了,不知是瑾王忘記了問還是怎麼的,反正他沒說,雲朵也隻管裝傻。現在這莊子裏也就四個人,除了她其他三位都是男兒,那位瑾王卻能記得她受傷了,記得把藥箱放她屋裏也是有心了。
雲朵勾唇。
行吧,看在你這麼有心的份上,那本姑娘就原諒你之前的冒犯啦!雲朵一撇嘴,心情又好了起來,歪著頭想。
瑾王祝晏,生的好看對人又細心,錢權都有,除了有時喜歡作弄人以外真是哪哪都好,真不知道以後哪家的姑娘能得到他的偏愛。
那真真是祖輩燒了高香了。
雲朵給自己換了藥裹上繃帶再係上一個工整的蝴蝶結,穿上那身據說是王府丫頭的衣裙,隨手拿根釵子把頭發別住就出去找瑾王了。
七拐八拐繞過好幾道遊廊才找到瑾王。
彼時瑾王正坐在餐桌前對著桌上的四菜一湯。
桌上擺著兩副碗筷,車夫和黑衣侍衛都不見人影。雲朵自覺認為那另一副碗筷是給自己的。
雲朵蹦蹦跳跳進屋,在瑾王身邊坐下,笑的像個得了糖食的小孩,“給我準備的?”
瑾王看她笑的這麼開心,語氣也不自覺柔和,“嗯。叫人做了幾樣菜,不和胃口的話就將就點吧。”
“謝王爺,這看起來就很香的好嗎!”雲朵搓了搓手,目光皎潔,“那我就不客氣啦!”
瑾王笑著點頭,“本就是差人給你做的,嚐嚐吧。”
之前這小姑娘髒兮兮濕漉漉的,頭發亂糟糟黏在臉上,泥汙也糊在臉上,瑾王隻覺得這小姑娘眼睛挺好看,臉小小的圓圓的,有幾分可愛。
卻沒想到這姑娘洗幹淨這麼耐看。她不像他見過的任何女子。
她沒有風塵女子那般嫵媚妖嬈,也沒有京城貴女那般矜貴娉婷,更沒有江湖俠女那般英姿颯爽。但她是那種讓人看了很舒心的姑娘,穿著丫鬟碧色的衣裳一蹦一跳進來,活潑又熱情,像是初春的嫩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