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晏沉聲道,“你說。”
“王爺,其實,其實疫病最嚴重的的不是這三個村子,而是,而是離這裏稍遠的梨花村。”
郡守:“那裏住的都是老弱婦孺,青壯年早早被征去了修堤壩,水患衝過來的第一站,就是梨花村,現在裏邊活著的已經不足百個人了,下官曾派人去村子裏看過,進去的人出來無疑都染上了疫病,這三個村子的疫病,也是梨花村帶出來的。那裏可是疫病的起源地啊!”
祝晏:“那你之前打算把這個村子怎麼辦?”
郡守苦著著臉繼續說,“現在那村子可是個死人村,下,下官之前本想著一把火燒了那個村子,連人帶疫病,全燒了幹淨。”
“荒唐!”祝晏厲聲道,“裏麵那是活生生的人,你一句話,就要將他們全部燒死?”
祝晏怒道,“你可是這雍州的郡守,梨花村的人,那可也是你的子民!”
“這這已經是下官能想出的最好辦法了!”
祝晏退開一步,“容本王想想。”
祝晏蒙住臉走近隔離區,祝子宸就站在那村口,也蒙著臉,一心一意監督,一早上也沒休息。
這倒是有些能成大事的感覺了。
“如何了?”祝晏問。
祝子宸直到祝晏發聲才知道他來了,拱手行禮“見過皇叔,已經進了六十個人了,後邊還有挺多人在排隊侄兒怕這屋子不夠。”
祝晏道,“那就建,從修建堤壩那邊抽一部分銀子再雇些人修建屋子,也不必多好,能住人就行,多給點銀子,讓他們晝夜不分趕工。”
祝子宸猶豫著問,“可是如此的話,修建堤壩的銀子會不會不夠?”
祝晏:“本王已經遣人回長安將本王王府的銀子抽調一些過來,現今國庫空虛,西北兵馬也在吃銀子,本王府裏得了不少賞賜,這次便拿來應應急。”
祝子宸拱手,“多謝皇叔。”
“你我同為天家子孫,第一件事便是為這天下黎明百姓所操勞,你需記住,無論你以後是否稱帝,你所享用的這一切,都是百姓賦予你的,能為他們多做點,就多做點吧。”
“侄兒明白。”
祝晏在村口往裏看了眼,“讓大夫們休息會,明天再接著吧,堤壩那邊你也得瞧著點,別讓手底下的人偷工減料了。”
“是。”
祝晏吩咐完,回郡守府抽空畫了幾幅雲朵的畫像,讓人貼在告示處,再找人臨摹將畫像分下去沿街挨個問。
沒多久外邊就有個自稱曾見過雲朵的男人求見。
祝晏迫不及待讓人請他進來。
那是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粗布麻衣,長了一張憨厚敦實的相貌。
祝晏坐在主位的太師椅上,單手撐著膝蓋,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盯著他,“你說你見過畫像中的女子?”
那中年男人有些拘謹的看了看四周建築,點了點頭。
“請坐。”祝晏收回目光,指了指他左下手邊的椅子。
“來人,看茶。”祝晏高喊一聲。
小丫鬟給他擺上茶,那中年男人連聲喊謝謝,謝謝。
祝晏問,“你是做什麼的?”
“小人,小人是在街轉角處賣餛飩的,前天夜裏我見著了畫像上那姑娘。”㊣ωWW.メ伍2⓪メS.С○м҈
“那姑娘生的漂亮,穿著一身翠色的衣裙,一看就是好布料,頭上還帶著金色的步搖,當時小人就覺著這姑娘約莫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這姑娘在我攤子上點了兩碗餛飩,據她說,一碗是給自己夫君的。”
祝晏一愣,給,我的嗎?
“可是她夫君沒來,她就自己把兩碗都吃了。那之後她付了錢就走了。”
祝晏隱在袖子底下的手緊緊攥成拳,骨節發白。
是他沒去找她。
祝晏緊緊問,“她有說去哪嗎?什麼時候走的?”
“去哪?”男人搖搖頭,“她倒是沒說,時間小的也記不太清了,就記得當時好像從郡守府,就這府上出了一輛馬車,那馬車拐過我的攤子不遠那姑娘就走了。當時小的還擔心她一個人這麼晚了危險呢。”
前天馬車?那不就是自己帶著子宸去看隔離區那時間?
祝晏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突然被揪緊,一抽一抽地疼。
自己竟這樣與雲朵擦肩而過。
他啞著嗓子艱難問,“她向哪邊走了?”
“這......”男人皺著眉人仔細回憶。
祝晏期待的看向他。
“好像是朝著東街那邊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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