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吩咐閉門,再不接受任何來客。
她起身進了裏邊,脫了身上的麻衣往裏邊走。
而本該出門去北大營的牧嶼又從裏麵出來了,雲朵見著他也不驚訝,語氣焦急,“怎麼樣?人醒了嗎?”
牧嶼搖搖頭,兩人一起往裏邊走,“你說,太子信了嗎?”
牧嶼說,“不信也得信。”
“畢竟咱們已經演的這麼像了,簡直就是真情流露。”
“我可沒心思跟你說笑,要是祝晏醒不過來,我把你皮扒了!”雲朵翻了個白眼,兩人急急進了走廊最裏間的屋。
“小朵兒。”
裏邊守著的玉帛站了起來,“你放心,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隻要他醒了便行了。”
雲朵點點頭,“說來這事還得感謝你們,要不是你帶著神醫及時趕到,祝晏怕是……”
“哎,我也是巧合。”玉帛說,“已經脫離危險了,我想著帶他先走,你解決完這邊的事來江南與我們回合。若是讓祝晏跟你一起走,怕是容易被發現,跟著我倒簡單些。”
“也行,畢竟你門路多,我出城的話,怕是各方勢力都盯著。”
雲朵走進裏屋,在祝晏床前站了會。
祝晏安安靜靜躺在床上,麵色雪白,一動不動。
但是雲朵知道,他會醒過來。
因為他答應過她,會親手把雪人給她。
“祝晏,你快醒來,我們的孩子還等著你取名字呢。”
時間過去的很快,距離玉帛帶著祝晏離開,已經過了七天,祝晏的棺木已經葬在了皇陵,同時,陛下發布退位詔書,自己退位為太上皇,而太子祝子宸,德才兼備,堪登大寶。
為了不衝撞陛下登基,瑾王府外掛的喪幡已經撤去。
天啟五年,陛下登基,大赦天下。
就連刺殺了祝晏的靜香,也被放出了大牢。
靜香來到了瑾王府門口。
瑾王府從沒那麼蕭條過。
外邊的落葉美人掃,大門緊閉,連個守門的小斯也沒有。
靜香走上前,敲了敲門。
過了好一會,門才打開。
開門的是個老大娘。
靜香一愣,“您是?”
“奴是太後派來打理瑾王府的,姑娘是?”
“我,我是來見瑾王的。”
“那怕是見不到了,前幾日瑾王的棺木已經入了皇陵。”
“什,什麼?”靜香退後一步,誰死了?
誰入了皇陵?
誰?瑾王?
怎,怎麼可能?她,她不過是不小心刺了一劍,不是在腰間嗎?怎麼就……
不,不可能的。
靜香一把推開老大娘往瑾王府闖,可是前邊搭著的靈棚掛著的喪幡卻差點刺瞎她的眼。
黃橙橙的銅錢紙被風吹起,打著卷兒從靜香麵前飄過。
靜香還是不願相信,她往裏走,走的極慢,好像這樣,死的就不是祝晏一般,她的兩條腿都在顫抖,她踏進了靈堂。
牌位上的字要了她的命。
她像是瞬間被抽幹了力氣,跪倒在蒲團上。
“怎,怎麼可能?”
“王爺。你怎麼能比靜香先走呢?”
靜香疑惑道,“您該是能長命百歲的。”
“怪我,都怪我。”靜香哆哆嗦嗦道,“若不是我,至少,至少您還活著。”
“靜香錯了,靜香不奢求原諒,但是王爺,黃泉路孤孤單單,沒有人伺候怎麼行呢?”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自靜香的眼角滑落,她大喊一聲,“王爺!”
“就讓靜香陪您走一段吧!”
緊接著,靜香雙手撐地,猛的朝地上磕了三個頭。
起來後額間全是血跡。
她起身離開,“即便死,我也要死在王爺的陵墓前。”
牧嶼在簷後看著靜香離開,轉頭問旁邊麵無表情的雲朵,“要告訴她嗎?”
“不必,她若想死,那便去吧。”
“畢竟,她曾多次,向我和我夫君下手。”
祝晏在時,雲朵叫他都是一口一個祝晏,而今人不在,她倒是一口一個夫君叫的順暢。
那天也是嚇著了吧。
牧嶼搖搖頭,不說雲朵,那天他也被嚇著了,靜香的袖劍一刺進去,鮮血就濺了出來,祝晏瞬間就站不穩了。
雲朵也嚇呆了,一隻手抱著祝晏的腦袋一隻手捂著他的傷口,眼淚大顆大顆地掉,“祝晏,你沒事吧,祝晏你不要嚇我啊!”
祝晏摸了摸雲朵的頭,可能自覺無生還的可能,開始交代遺言。
說叫雲朵帶著孩子遠離朝堂,遠離長安,又將徐氏金令給了雲朵。
最後,他叫雲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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