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的,閣主也不過是個放在明麵上的傀儡,真正能左右羅刹閣的,是閣主背後的,真正的主人。
他的名諱我不便多說,想必你也無需知道,如若你看到這封信,想來他已經死了。
當年你的存在被他發現,你哥哥在他門前跪了兩天兩夜,才換得你活著。可是以後,你便要為羅刹閣效力。
為了不讓你死在任務裏,我和你哥哥想殺了那位。
這條路很難,我和你師兄,哥哥從來都不想得到任何原諒。無所謂誤會,無所謂死亡,之所以告訴你,不過是想著你長大了,有些真相也該知道了。
這條路我們抹黑前行,期間醃臢便不與你細說,你隻要記得,將來好好活著就成。
好好活著,幸福美滿,便是對我們最大的慰藉。
好了,就寫到這兒吧,照顧好自己,小雲朵,師父走了。
雲朵握著信得手都在顫抖,師父什麼都好像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她看的雲裏霧裏,但是不妨礙,這不還有一個活人嗎?
雲朵抬頭,正好對上羅刹閣閣主垂下來的眼眸,“你告訴我,你們到底在計劃什麼!”
“很簡單,羅刹閣存在多年,我與你師父都看不爽他了,他為了讓你今生擺脫這個地方,能像個真正姑娘一樣平平安安過日子,便與我合作,解散羅刹閣。”
“可惜中途被發現,為了不全部暴露,我毅然決然殺了他們保住自己,而現在,一年過去了,羅刹閣解散了,你終於自由了,而我,也終於了了一個心願。各取所需罷了。”
雲朵淚眼婆娑瞧著他,她相信不是這樣的。
信裏和他說的,明明就是兩個版本。
她此刻,又有些想重新相信那個小時候對自己很好很好的哥哥。
“雲朵兒,”羅刹閣閣主歎了口氣,“別再糾結了,你隻要記著,人是我殺得,是我為了解散羅刹閣利用了你師父和師兄便成。”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真真假假,何必分那麼清呢?”
“快去吧,你師父還在祠堂等著你。”
是了,師父。
雲朵咬了咬牙,起身往外跑,她要去找師父的骨灰。
其他的,都是假的。
雲朵離開後,羅刹閣閣主發出一聲悶哼。
從始至終,他的身體都隱在黑暗的地方,讓人瞧不清。
很快,從大殿後邊的屏風後轉出一個人,那人生著一張平平無奇的樣貌,穿著一身打了補丁的衣裳,手裏拿著蠟燭,將邊上那一排排蠟燭全部點亮。
這才注意到,他的座椅底下,已經積了一灘血水了。
“何必給她看呢?”那人問。
羅刹閣閣主∶“師父說,她該知道。”
“那又為什麼不把原本的告訴她呢?”
“告訴她什麼?”羅刹閣閣主嗤笑,“告訴她我其實是她親哥哥,告訴她其實她的親哥哥馬上就要死了?”
“不,沒必要。我見過那個瑾王也曾試探過多次,是個對雲朵很好的人,跟他在一起,我相信雲朵會幸福的,她沒必要多出一個馬上就要死的哥哥來。”
那人走進,“那你見過她與瑾王的孩子嗎?”
“見過。曾遠遠看了一眼,很可愛,很愛笑,很像她。”羅刹閣閣主笑了一聲,“那你呢?你還活著,而且目測也會活的很好,師兄,你怎麼不去見雲朵?”
“見什麼?她都以為我死了。”師兄走進,半蹲下來,拖起他的手腕,隱在袖子底下的,是一條貫穿了整個手臂的刀傷,他挑了挑眉,“還能撐多久?我已經找人快馬加鞭請神醫去了。”
閣主搖搖頭,“大概撐不到了。”
“也成,那你還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嗎?”
閣主歪頭想了想,“有個故人,你替同她說一聲,我以後,都不能陪她行走江湖了。”
“誰?”
“一個……叫玉帛的姑娘,喜歡紅衣和高馬尾,弓箭玩的不錯,大大咧咧,很好相處,關鍵是,長得很漂亮,我很喜歡。”閣主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根紅發帶,“把這個給她,說是我的道歉禮物。”
師兄沉默片刻,“我在哪裏能找到她?”
閣主虛弱道∶“五湖四海,哪裏都有可能。”
他的麵色已經發白,聲音也低的可以。
“我會的。”
而此刻躲在門後邊的雲朵,這才知道真相。
原來哥哥就是哥哥,原來她能活的如此輕鬆簡單,是有人已經為她負重而行。
她明明聽見了,但是她不敢出去,她想,哥哥也許並不想她知道。
就讓哥哥這麼以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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