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章、江湖滔天浪(1 / 3)

不出數天,江湖上已掀起滔天風波!

整個中原武林沸沸揚揚,同時轟傳著兩樁大事,使整個中原武林如同一鍋煮沸的滾水,擾攘終無寧日!

頭一樁大事,是“南海門”約會天下武林,九九重陽,在嵩山少林寺召開的英雄大會!

這場英雄大會,不但柬約中原武林九大門派,武林四大公子,凡是在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約請到了,而且連四海八荒、邊疆漠荒外所有的武林人物都接到了請帖!

跟見這九九重陽嵩山少林寺的一場英雄大會,將可決定中原武林未來的命運!

但有一件更為轟動的大事,反而把能夠決定中原武林命運這麼重大的事故衝淡了!

原來展白一片好心,透露出二百餘年以前天下第一奇人“隻眼郎君”所手著的天下第一奇書《鎖骨銷魂天佛卷》的消息,此時已傳遍了整個武林!

展白,這忠厚樸實的青年,萬萬也想不到,他的一片俠義心腸,竟招來這麼大的禍害!

事實上當天夜裏,便發生了事端!

那天夜裏展白獨戰四凶,待“龍神太子”及“南海龍女”率領“海外三煞”,帶回四凶並約會群雄參加九九重陽英雄大會走了之後,天色已經大亮!

為了消彌武林浩劫,展白一片好心,透露出天下第一奇書《鎖骨銷魂天佛卷》的消息,並願公筋武林同好,“窮家幫”幫眾,立刻準備一切事宜!

直忙了一天,大家均是一天未睡,入夜,吃過飯後,群雄都按照“窮家幫”所分配的房屋,各自就寢,想早一點休息,第二天清早便開始由展白傳給大家“天佛絕學”了。

按分配展白與雷大叔同住一間房,“太白雙逸”與茹老鏢頭住一間,慕容紅與婉兒住一間,這三間房是連在一起的一座廂房。

展白與雷大叔才別過眾人回至房中,一盞熱茶尚未吃完,突聽門上有人扣門之聲。

房門並未關,雷大叔說了聲:“進來!”

隨聲進來的是慕容紅,慕容紅穿了一件黑緞長袍,腰束綢巾,秀發披肩,雪白的皮膚被黑衣一襯,更顯得欺雪賽霜,似是剛剛冰浴過,雖然脂粉末施,但自如梨花的容貌在燈光照射下,倍覺清新宜人。

慕容紅進得房來,先瞥了展白一眼,那眼光中含著無限深情,然後向雷大叔斂衽一禮。

雷大叔以為他們小夫妻有什麼私話要說,他一個長輩,不好意思在座,幹咳了一聲,道:“你們在這裏坐一會兒,我出去走走。”

展白渾厚,懵然不覺,但慕容紅聰慧過人,雷大叔一借口離開,心中早知其意,秀臉不禁一紅,忙道:“大叔,您不要出去,侄女有話正想跟大叔商量!”

雷大叔又停了腳步,嘴中嗬了一聲,道:“什麼事?”

慕容紅道:“他把那件事泄漏出去,”說著又望了展白一眼,道:“侄女不敢說他做得不對,但已引起大部份人的疑心!”

雷大叔浩歎了一聲,道:“他們疑心也沒有辦法,那部書的確不能給人看,展賢侄為了挽救武林浩劫,答應教眾人書上的武功已是大開‘藝不輕傳’的先例了,如果再有人‘得隴望蜀’心生貪念,那可說是不知好歹!”

慕容紅道:“那書侄女曾看過,的確不堪入目……”

隨又接下去道:“侄女無意中聽到有人密謀劫奪此書,且有對展哥哥不利企圖,今夜大叔與哥哥還要多加小心!”

展白一愕,想不到自己一片好意,反而招起別人禍心,聞言道:“有這等事?”

雷大叔麵色凝重,道:“誰?是哪一門派下?”

慕容紅道:“侄女在後院一間秘室門前經過,無意中聽到秘室中傳出‘天下第一奇書……必須奪取到手……不惜把姓展的……’斷斷續續幾句話,再想細聽,即為其警衛人員所阻,故也不知秘室中是些什麼人。”

展白道:“何人擔任警衛慕容紅道:‘窮家幫’弟子!”

雷大叔麵色陰沉,聽至此處,突然往起一站,道:“我要去問問‘風塵三丐’,這到底是何人禍起蕭牆?”

婉兒突然推門進來攔住雷大叔,道:“不用問了,起歹心的不止‘窮家幫’一派,隻要今夜我們小心提防就是了!”

婉兒經過一日調息,傷勢已經複原,錦衣玉麵,貌美如花,周身充滿了青春氣息。

展白忙道:“婉妹,你是不是也有什麼發現?”

婉兒道:“現在群雄三三五五聚在一起秘議,雖不知他們秘議的詳細內容,但總不外是想爭奪那本《鎖骨銷魂天佛卷》,這卻是可以斷言的!”

展白聞言不禁暗暗後侮,想不到自己為消彌武林浩劫的一片好心,反而引起這麼大的隱憂,這年頭實在是好事難做!

雷大叔長眉一聳,怒容滿麵,道:“真是不知好歹!如果膽敢有人生事,必定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說至此處一頓,又轉頭對慕容紅、婉兒說道:“好了,你們回去休息去吧!”

慕容紅、婉兒辭別出去,雷大叔對展白道:“我們也該休息了!”

說罷上床,和衣而臥。展白知道雷大叔的性格,當下也不多言,立刻一掌扇滅了燈火,登床就寢,二人可說是藝高人膽大,明知危機四伏,卻故示從容,不但毫無戒備,反而登床就寢,刹時間雷大叔已是斯聲如雷!

但展白卻無論如何無法入睡,他心中所想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他不知都是些什麼人要向他暗下毒手?但從慕容紅及婉兒的口中,知道欲想搶奪《鎖骨銷魂天佛卷》的人當不在少數!

由此,他又想到婉兒的身上,自己與慕容紅已訂婚,慕容紅是姐姐,既與姐姐訂婚,總不能再與妹妹有什麼超越,但昨夜婉兒對他的關切,溢於言表,那海樣的深情,他能確切地體會得出來!

但縱是婉兒對他情深似海,他又能如何呢?……

驀見窗上綠光一閃。

他以為是一隻螢火蟲,初尚未留意,但迅即冒出一股白煙,輕易向屋內飄了進來!

一般香味錢進展白鼻孔,使得他頭腦為之一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