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一棟別墅的頂樓裏,溫子瑜蜷縮在床上,臉色蒼白得有些透明,半張臉都藏在被子裏,長長的眼睫在傳來腳步聲的時候顫了顫。
隨著門吱呀一聲,溫子瑜下意識發著抖,在腳步聲停在自己麵前的時候把眼睛閉得更緊。
“把眼睛睜開。”
賀景陽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沉,看溫子瑜沒有反應,他狠狠扣住了溫子瑜的下巴,“是不是我出差幾天,你就忘了要怎麼乖乖聽話了?”
溫子瑜艱難地搖了搖頭,朝他伸出了手,纖細的手腕上套著一個,隨著他的的聲音,“
賀景陽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鬆開了他的脖子,上麵寫著一個名字:溫子樂。
溫子瑜的哥哥,曾經當紅的演員,然後他失蹤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任性的離開,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他的弟弟,或許溫子瑜也不用在這裏承受賀景陽近乎暴虐的囚禁。
一切都是因為賀景陽太過喜歡溫子樂了。
“你和他長得可真像,”賀景陽突然捏了捏溫子瑜的耳垂,惹得溫子瑜一陣顫栗,心裏湧起了一種濃濃的不安來,“溫子瑜,你以為你有一張和他相似的臉,就配說喜歡我?”
賀景陽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了一個耳釘,似乎歎了一口氣,“本來是打算送給樂樂的。”
溫子瑜猜到了他要做什麼,瞳孔驀地放大了許多,“不要,不要!”
賀景陽把妄圖逃離的溫子瑜輕而易舉的,“再亂動,我就割了你的耳朵。”
“不要——”
空蕩蕩的別墅裏回想著溫子瑜撕心裂肺地尖叫聲。
賀景陽看著臉色慘白、滿臉淚痕的溫子瑜,舔了舔指尖的鮮血,心滿意足地在他鮮血淋漓的耳朵上輕落
“你把樂樂逼走,不就是為了和我在一起嗎?那我就隻能抬舉你了,滿意了嗎?”
溫子瑜被他氣息微弱地說道,“我沒有逼他走,賀景陽,我是喜歡你,但是我沒想和你,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你現在在我麵前裝什麼無辜?要不是你給我下套,樂樂怎麼可能離開?!”
賀景陽掀開了薄薄的被子,溫子瑜隻穿了一件賀景陽的衣服,太過寬大的襯衫非常不合身,露出的鎖骨那兒都是。溫子瑜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來,賀景陽早已經離開。和,耳朵上被賀景陽強行紮進血肉裏的那枚要送給溫子樂的耳釘,釘死在他的身體上,一呼吸就牽扯到鑽心的疼,明明白白地告訴他現在的自己有多可笑。
管家找來了家庭醫生幫他處理耳朵上的血跡,他疼得咬緊牙關,好不容易捱過去之後,卻聽醫生說他腿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最好需要去醫院。
腿上的傷口,是他第一次想要逃跑被抓回來之後,賀景陽拿匕首劃的,很深的兩道刀口,最近才剛剛愈合。昨天被賀景陽那樣折騰,居然又裂了開來。
“先生說這是小傷,不用去醫院。”
管家語氣冷淡地又加了一句:“先生讓我轉告你,別再抱有任何希望,你絕對走不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