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他們終於離開醫院。
“主人,為什麼要上法庭?我沒有關係的。”杜希急急的問,想阻止他。
“什麼叫沒關係,那女人居然登堂入室來打你,她眼中還有沒有法律?她知不知道她動的是誰的人?”孟又騏非常生氣。“可是沒關係啊,她又不是常常這樣。”杜希還是覺得沒關係,隻要不上法庭,就什麼都沒關係。
“常常?那還得了。如果不是我剛好回來,你搞不好會被打死!”一想到這點,他就胸口發痛。
“我不會那麼不幸啦!”杜希故作輕鬆。
“杜希,這種事,誰也難保不會有第二次,如果不給她一點教訓,等第二次發生時,恐怕會造成不可挽回的遺憾,我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她是他的心肝、他的寶貝,她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杜希無法改變他的決定,隻好悶悶的垂下頭。
“我的杜希……”孟又騏把她按在胸口,雙臂緊緊摟住她,“犯錯的是她,不是你,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她在害怕什麼?
“真的嗎?你會永遠保護我?”杜希悶著聲問。
永遠這兩個字令她感傷,誰能保證他們有永遠?
“我會讓全天下的人知道,任何人敢動我的杜希,敢惹她哭,都會吃不完兜著走。”孟又騏以宜誓的心情告訴她。
“隔壁的伯伯出外旅行去了,他有交代,我們就算要分手,也不可以在半年內。”杜希的話中隱藏著請求。
“別說傻話。”孟又騏揉揉她的發,是什麼使她如此不安?“走吧,我們吃飯去,想吃什麼?日本料理、中國料理、意式料理,還是法國料理?”
杜希煩惱的皺起眉心,“這麼多料理,我想不出要吃什麼。”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
“那就我拿主意嘍?”孟又騏摟著她走向停車場,“吃你沒吃過的,泰國料理。”
“哪有這樣的。”杜希笑個不停。念了一大堆,最後卻挑其中沒有的!“當然有。”孟又騏拉著她,“為了逗我的女人開心,我不得不費心費力拿出絕活。”
“主人……”杜希偎在他的身側撒嬌,主人這麼寵她,她覺得好幸福、好幸福。
“別再胡思亂想了,嗯?”他親密地揉揉她的發。
“嗯。”杜希點點頭。她隻是個女傭,能這麼幸福,已經很幸運了,不該太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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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斷書寄出去後,經過半個月,法院的通知函來了,談判的日子也到了。
金氏企業的最高指導者,很希罕的親自拔了一通電話到孟又騏的公司。
“孟老弟,你這是做什麼?”金董在電話那頭問。
“請問金董指的是哪件事呢?”孟又騏明知故問。
“少跟我裝瘋賣傻,我知道是你在搞鬼。”有其女必有其父,金董馬上露出鴨霸本性。
“不敢、不敢,晚輩收到法院寄來的通知書,不知金董指的是不是這一件?”孟又騏暗笑在心裏。
能讓叱吒商場幾十年、霸氣無雙的金董跳腳,豈不是一大樂事?
“哼!你到底是什麼居心?”金董非常不客氣。
“這句話,金董該去問令千金吧!”孟又騏一點都不怕。
“限你三天內撤銷告訴,否則休怪我不客氣。”金董威言恫嚇。“如果三天內能談好賠償條件;令幹金也能低頭道歉的話。”孟又騏自認站得住腳。
“孟又騏!”金董又冒火了。
“等金董想好賠償條件,再聯絡吧。”孟又騏不想跟他多談。“你到底想怎樣?”即使隻有任人宰割的份,金董仍不改其跋扈本色。
“如果是我的女人,登堂入室去把令千金打成腦震蕩,你會怎樣?金董是聰明人,請仔細想想。”孟又騏說得好像很明白,但又好像不明白。
“孟又騏,你開出一個數字來。”錢是萬能,在金董的眼中,是萬世不變的真理。
“事情如果那麼簡單,我就不會大費周章告到法院去了。”如果有幾個臭錢就能放狗咬人,那要法律做什麼?
“少跟我打啞謎,把條件開出來。”金董再也忍不住了。
“我說了算?”孟又騏問。
無好不成商,他心中早有盤算。
“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就先召開記者會,再法院見了。”孟又騏很明白如何牽製他。“你……你說說看。”金董仍不鬆口。
“我說了,就沒有更改的餘地。”孟又騏強調,逼他就範。
“好……好吧……”金董就算恨得牙癢癢,也不得不讓步,誰教是他女兒惹的禍?
“第一,令千金必須誠心誠意向我的女人道歉,並承諾永遠不再來糾纏;第二,金董要負責籌辦我們的婚禮,為管教不力負責;第三,在全市各大報刊登道歉啟示,表明懺悔之意;第四,不得做出任何對我們不利的事。”孟又騏說。
他提出的條件並不嚴苛,真正嚴苛的是這些條件的執行。
“你……”金董有些詫異,因為從頭到尾,沒聽到半個錢字。
他要千萬百萬,他都付得起,難道這孟又騏是不愛錢的笨蛋?
“我不要錢,隻要你們把這四件事做好。”他如果趁機敲詐,不就變得跟他們一樣了?
如果被杜希知道,她一定會不高興的。
“你不後悔沒跟我們要錢?”金董還是不敢相信。
“不後悔。”這世上有比錢更重要的事。
“那就一言為定了。”
“一言為定。”
孟又騏收了線,心中有份雀躍。
他跟杜希就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