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距離耿玦離開天狼星表演工作坊的那個下午,已經過了二十多天。

他並不真忙,除了為兩筆十一位數美金的報酬跑了趟歐洲外,其他日子都在台灣的各大高山上活動——除了是殺手、名舞蹈家外,他還是有名的高山向導,等他帶的隊,已經排到三年後去了。

“我聽說有人在等你。”

一進雙子星酒吧,耿鈺就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有趣的不隻這些,聽說那人已經神通廣大地進駐了他某個住處。

“意料之中。”他把肩上重達八十公斤的登山裝備卸下來。

他當然沒忘記荒木堇那號來尋仇的人物,他雖然期待她找上門,可沒想要盡地主之誼。

耿玦逕自到酒吧內室去衝澡,半個小時後,把及肩長發紮在腦後,身上的登山服換成了輕便的休閑服,清朗颯爽的模樣,引起酒吧內所有女性的側目。

“她是來尋仇的吧!因為你殺了她父親。我納悶的是,她怎麼知道是你?這種事從來沒有發生過。”耿鈺有幾分好奇,耿玦是絕不可能有這種疏忽的。

“除非你對她下毒,否則我打賭你永遠找不到答案。”耿玦莫測高深地笑笑。

耿鈺是世界第一大毒王——雙子星,指尖稍稍一搓,就可釋放出各種毒藥。

“我不需要對她下毒,問你就知道答案。”

天狼星做事,不可能沒有理由——他敢說那絕對是刻意留下的線索。

耿玦挑挑眉,端起吧台上的威士忌輕啜一口,眼波中有隱隱笑意。

“難不成……你想要她?”耿鈺從他的眼神中,找到這條線索。

見耿玦眼中的笑意更深,耿鈺知道自己猜中了。

“因為三年前的那次合作?”

三年前,耿玦曾與荒木堇共演莎翁的名劇——仲夏夜之夢。

當時演出的舞者,都是深具個人特色的一時之選,每個舞者都使出渾身解數想脫穎而出,但最出色的首推耿玦,另一派則推崇荒木堇,當時還引起舞迷之間一番衝突。

那次的飆舞很過癮,耿玦被她柔中帶剛、內斂遒勁的特殊舞姿吸引,下了一番工夫調查,才知道她是日本關西第一大幫派的唯一繼承人。

這三年裏,他曾邀請她到台灣來,但都沒得到正麵答覆。豈料,人算不如天算,那筆意外的十二位數的美金,把他們再度牽扯在一起。

雖然不見得是好的開始,但畢竟是一個開始,隻要能開始,後頭的愛恨情仇,到時再煩惱也不遲。

“你竟然會枯等這麼久?”耿鈺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想要一個人,不是該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占為已有嗎?

“那又如何?”耿玦挑挑眉,一副“我是故意的”的欠扁神態。

既然開始了,他就有把握讓她自願成為他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你倒真有把握。”耿鈺想想,才知道耿玦自信得有道理。

他什麼事都沒做,就讓伊人自動住到他家去了。擁有這種本事,教他怎能不驕傲?

“你幾時見我做過沒把握的事?”耿玦笑笑,眼底隱約有一抹狂狷。

“如果可以掌控,愛情就不是愛情了。”耿鈺嗤之以鼻。

“誰說我要愛情?我隻是想要她而已,”耿玦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嘲笑耿鈺的老八股。

他隻是想要她而已,沒人說他要她的愛情或什麼。

“得不到愛情的男人是可悲的。”耿鈺不服氣的反駁。

“被愛情絆住的殺手,是可憐的。”耿玦不以為然。

雖然熱戀中的耿鈺一臉幸福,但誰能保證伴隨而來的,不是天大的災禍?

想要荒木堇,隻是因為“想要”而已,他才不會讓自己有被絆住的危險。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在雙子星酒吧休息,小啜一杯酒後,耿玦帶著他超重的登山裝備回到住處。

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個活色生香的畫麵——身上僅包裏著浴巾的荒木堇,半臥在黑色的沙發上,長發像發亮的瀑布,半遮住裸露的肩頸,粉嫩的手臂、半截大腿和小腿在淡黃色的燈光下,引人遐思。

耿玦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漏跳一拍,身體有了很直接的反應。

“想來幫傭?”他不動聲色的轉移注意力,壓下跳動的鼠蹊部。

對日本第一黑道的唯一繼承人而言,“怎麼進來的”根本不是問題,他當然也知道她會在這裏,隻是,沒想到迎麵而來的會是這麼嚴酷的挑戰。

“人家是來學舞的。”荒木堇嬌嗲。剛才那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他除了笑之外的表情。

荒木堇聽到鑰匙插入門孔的聲音時,根本不想理會,反正這世上動得了她的沒幾個,不管是賊還是強盜,她都有把握打得他們哭爹喊娘。

但她一聽見從容的開門聲,就知道是耿玦回來了。她等了這麼多天,他終於回來了。

隻可惜之前設下的陷阱,因等候過久造成不便而撤除,否則,他現在隻是一具屍體。

無所謂,隻要看見她現在的性感模樣,他遲早會變成一具屍體。荒木堇很有把握。

“學舞學到這裏來?先把我的行李整理好,裏頭的排汗衣、羊毛衫、保暖襪、保暖帽、保暖手套都要洗,雨衣、登山鞋、背包拿去陰幹,鍋盆洗淨後放到廚房,炊具放到樓梯下。”耿玦不理會她的話,逕自發號施令。

學舞?是來殺他的吧,她以為他會忘記?

“人家……人家這樣,怎麼洗嘛?哪有這種待客之道?”荒木堇不服氣,運用女人的本錢,軟綿綿地撒嬌。竟然瞧也不瞧她,真是氣死人!

她嘟起嘴,跳到耿玦麵前抗議,行進間,雙乳在浴巾之下微微晃動,勻稱的大腿也若隱若現……

哼!就不信他不為所動!

耿玦咬著牙,艱辛地把體內凶猛湧上的欲望壓下來。

“你不請自來,又是哪門子的作客之道?”他負著手,板著臉反駁:“不想做就回去,不送。”

老天,他早該知道她除了無所不用其極的死纏爛打外,還有這種招式。

“別這樣嘛,難道除了叫人家做女傭做的事外,你看到人家這樣,沒有別的想法了?”荒木堇微微撩起浴巾,露出大半截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