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刀鋒入腿,中年法醫頓時大聲喊叫出了聲來。
嗓音,難聽刺耳。連走廊外的吳光遺子,都被這陣喊聲嚇得停止了啜泣。
“方先生,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半跪在地板上,捂著小腿,表情扭曲的中年法醫,看著方炎大呼出聲。
“我想要做什麼,高尚的法醫先生,你還不清楚嗎?”方炎麵目表情的站起了身,走到了中年法醫身前,拔出了中年法醫小腿上的手術刀,邊輕輕揮動,邊正聲問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背後的人,我就當今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以後,也不會找上你的麻煩。否則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在你的另外一條小腿上補上這麼一刀,或者說……在你的傷腿上潑點硫酸消消病菌。”
“我說,我說!”在方炎的這一恐嚇下,中年法醫終於示弱,大聲喊道:“是韓力!韓警官派我來的,他讓我在茶水裏放了大劑量的迷幻劑,讓我把你留在法醫室。”
“韓力?”方炎眉頭皺了起來。他對這個男人有些印象,一個曾被自己百般羞辱,之後惹得女朋友都不認的警署科長。
想到這裏,方炎的眉頭,瞬間皺的更緊了。他與這個男人之間,是有仇怨。但是仇不致死。在再次輕聞了一口手中水杯中足以讓一隻成年大象都倒地不起的“毒水”後,瞬間明曉,他與這個男人之間的恩怨,遠沒有表麵上這麼簡單。
想到吳光的死,再聯係到骷髏會報複名單,方炎大體猜出,這個韓力韓警官,應該是被骷髏會的人收買掉了!
“好。我就信你一次。”方炎舒了一口氣,隨之,握緊了手術刀,就要離開法醫室。
“等下。”不料,卻被中年法醫出聲喊住:“方先生,我老張做錯了事,被你抓住捅了一刀心服口服。隻是,你能告訴我……我老張是哪裏露出來了破綻,讓你懷疑到了我身上?”
“這個,就要從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了。第一,我和你不熟。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麵,而你卻直呼我為‘方先生’,就代表著你的出現不是偶然,是有人特意安排的。第二,最重要的原因,就在這杯茶水上了,要怪,就怪韓力那個王八蛋,在裏麵加入了太多的致幻劑。隻要是對醫藥略懂的行家,聞著茶水氣味,就能聞出計量多少。所以,我自然懷疑你是被人派來加害於我了。你這一刀,被捅的不冤。請好自為之。”方炎說著,將手中被加入了大量致幻劑的茶水,悉數倒在了中年法醫的傷腿之上。
“你……”中年法醫大慌,認為方炎是要殺人滅口。
“別緊張,減痛的!”方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法醫室。留下了一臉錯愕的中年法醫。
五分鍾後,警署審訊室,敲門聲忽的響起。
在此時,韓力正和兩名跟班在審理一起盜竊案件,說是審理,不如說是單方麵的暴揍。
在他的暴力執法下,別說是犯罪嫌疑人了,就是大街上平日裏無所事事的老百姓,也耐不過他的嚴刑逼供啊!所以,沒過多久,審訊室中,兩名在前一刻肯定自己是路人的犯罪嫌疑人,便屈辱的在立案書上簽下了字,摁上了手印。
“應該是小劉叫的盒飯到了,你,去開門。”打完收工,韓力在跟屬下吩咐了一聲吼,無聊的點上了一根煙,欲要將煙頭點在身前兩個屈打成招的“竊賊”身上,與其說是教訓,不如說是他單方麵的暴虐。
唐心怡的離開,和那個白姓男人對他的壓力,沉重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你是誰?”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大門被打開,跟班在見著了陌生的方炎後,立即嗬斥其趕快離開。但怒火上心的方炎哪有時間理睬這些?不由分說,就是一記掌刀,砍在了跟班脖頸上。
“撲通!”一聲,跟班隻覺得眼前一黑,便渾身癱軟的倒在了地麵上。
“是誰?”聽聞到身後躁動聲,韓力立即回頭大吼,在看清了方炎的麵目後,瞳孔猛地收縮為了針芒狀,訝異驚呼道:“方炎,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韓警官,這個問題,問的真是蠢到家了。我來這裏的原因,想必你再也清楚不過了吧?”方炎輕笑,步伐匆匆。走起路來,手中沾血的手術刀越發的明亮。
“攔住他啊,報警!”韓力衝著身旁跟班直招手,下半身,嚇得直打哆嗦,甚至忘記了自己本身職業就是警察。
“韓……韓警官……”韓力身邊的跟班咽了咽口水,感受著方炎一身煞氣,本性暴露,立即衝著方炎求饒道:“這位大哥,我是新來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和韓力這個王八羔子有什麼恩怨不要怪罪在我頭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