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告訴我,不要隨便來下城區酒館打聽的理由。”婕斯琳眉毛一挑,看著前方完全不管兩人的步伐,自顧自的走著的卡文。
“當然不是,你可是守夜人,徒手拆個酒館還是輕而易舉的。但你要是隨便去裏麵就開始問東問西,那些酒保肯定會拿沒用的事來忽悠你,讓你有一種掏了好多錢打聽了好多情報,但沒有一個真的有用的感覺。”卡文聳了聳肩,在前麵推開前方酒館的大門。
“說的好像這些人真的能知道些什麼一樣的。”看著卡文走進去,達恩學著他也聳了聳肩。
貧民窟的真正能開張的酒館不多,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要看住那些手腳不幹淨的人,還要阻擋住那些來找茬的人是真的不太容易,並且,這種地方還要滿足這裏的人們各種各樣的需求。於是要綜合賭場,住宿,情報屋,風月場所等多種功能的地方就這樣統合到了一個名字頭上。所以,能開張一個酒館,就是貧民窟裏一個勢力能不能登上台麵的最高證明。現在,在達恩和婕斯琳眼前的這家尤格小屋正是在滿足了這樣苛刻條件的地方。
“你還沒來過著吧,要不你先進去領略一下這裏的風情,我給你斷後。”達恩在門口猶豫了一下,然後決定把路給婕斯琳讓開。
“不過是一個酒館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婕斯琳看似輕鬆的上前,握住把手,緊繃的神經讓她有著馬上迎接戰鬥的準備。她一把推開了酒館的大門。
一瞬間,聚集在裏麵的聲浪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傾湧而出,淹沒了門口的兩位守夜人。
“你為什麼不早說?!”看著身邊佝僂著身子,捂著耳朵走進酒館的達恩,婕斯琳當時就想把他揍一頓。
“你說啥!?我沒帶眼鏡,聽不……唔。”達恩一遍喊,一遍往裏走,然後一發正義的直拳打斷了他的話語。
尤格酒館不算大,除了收銀台,就算滿打滿算也就能放的下十幾張桌子。最裏麵的幾個角落用已經發黑的幕布圍著,讓裏麵的人能在心理和視線上與外麵隔斷。至於聲音?對不起,這種東西可不是幾塊破布就能擋住的,尤其是現在有人在酒館裏打架的時候。在酒館中心的桌子被搬到了四周,讓本就有點窄的道路變得更加狹小。而在原本那些擺放著那些桌子的地方,叫好聲,咒罵聲,打氣聲是一陣接著一陣。
“那兩個人步伐不穩,氣息又亂。看,剛那一拳壓根就沒力氣,不知道他們在叫些什麼。”婕斯琳看了看人群中心正在對打的兩人,有一種上去把他們揍趴下,以便讓這裏安靜一點的衝動。
“你算了吧,這貧民窟的人要是隨便出來一個都能在你手底下走兩下,我們還訓練幹什麼?”達恩一掌拍掉一隻伸張旁邊的手,那隻手原本的目標是一個在駐足觀看的人,但無論是那隻手的惡意,還是達恩的善意,那個人都沒有發覺。
卡文已經坐在了收銀台前,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酒保一臉賠笑的走過來,白色的侍者服的左側不知道為什麼有紅有綠,他遞給卡文一個高腳杯,杯子裏裝的是如杯子般透明的液體,杯子壁上用黑色的漆寫著一個帝國文字:叁。
婕斯琳看著卡文一口將杯中的不明液體飲盡,然後把高腳杯往收銀台的桌子上狠狠一砸。細長的杯腳在下砸的瞬間崩裂,延長成一道不規則的斷麵,然後杯托以一個角度高高飛起,飛過旁邊達恩的頭頂,落在地上,清脆的碎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