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房門,還是老式的門板,油漆剝落,布滿了灰塵和蛛網,顯然是個久無人居的老房子。
兔兔姐忽然有點緊張地說:“這個地方很邪門,我們還是出去吧。”
我抬頭望了望偏西的日頭,跟它說:“怕什麼,大白天的,還有鬼不成?再說有鬼更不用怕,給他一鍋端了!”說著踩在厚積枯葉上,走向主房門口。
“水驢,我總感覺不對勁,你最好聽我一次。”
我不由笑了:“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按說遇到這種情況,緊張的應該是我,可你反倒比我更慫了呢?”
此刻到了主房門口,兩扇破落的門板也虛掩著。
我毫不猶豫地推開了,猛地看到一條人影懸掛在空中,同時聞到一股嗆鼻的腐臭味。
我吃了一驚,連忙停下腳步,隻見一個中年男人,脖子上勒著一條繩子,懸掛在房梁上。
這人臉色泛白,眼珠暴突,舌頭長長吐出來,嘴角已經出現腐爛,流淌出惡心的粘稠液體,還有蛆蟲在鼻孔和嘴巴裏,爬進爬出,看樣子早已死去多時。
我忍不住一陣惡心,慌忙捂住了鼻子,這氣味太特麼難聞了,就像死老鼠的味道。
“這人死了至少有三天了……”兔兔姐剛說到這兒,隻聽大門方向傳來哢嚓一聲向,似乎是上鎖了。
緊跟著,房門也咣當一聲,無風自關,緊緊的閉上!
立馬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特麼的,門窗都釘了木板,這一關門,根本透不進一絲陽光。
更加詭異的是,大白天的房門居然會無風自關,鬧鬼鬧的也太離譜了吧?
我在心裏問:“是不是有鬼?”
“屋裏倒是沒鬼,而是鬼氣通過……”它剛說到這兒,我就覺得額頭上冒出一股涼氣,然後兔兔姐的話頭就停住了。
我伸手摸了摸額頭,心說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冒涼氣,趕緊在心裏問兔兔姐,可它良久都不出聲。
我心說不好,不會是它剛才出去了吧?又接連問了幾句,兔兔姐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我心底隱隱生出一股不祥預感。
兔兔姐不可能自己出去,是不是被拐走了?可兔兔姐現在打造了一個人鬼都不會發現的靈巢,怎麼可能被看破?
我心裏這麼想著,拿出手機打開燈光,突然發現死屍那雙死魚眼珠子,正在狠狠瞪著我,嚇得我打個激靈,趕緊低下頭。
現在才看清楚,屋子裏一片狼藉,塵土厚積,結滿蛛網,果然是個多年沒人居住的老宅子。
可令人奇怪的是,為什麼宅子大門卻沒看出破舊的痕跡,相反到顯得一直有人居住的樣子。
並且這滿是塵土的地麵上,隻有我一個人的腳印,那這個中年男人是怎麼上吊的?
突然,燈光掃射到前方,看到了那個行李箱,靜靜地豎立在那兒。
我心頭怦然一跳,戴耳機的女孩就在屋裏,她也果然是隻皮囊鬼,否則不可能把箱子放在這個地方,而不留下任何足跡!
當我正在搜尋戴耳機女孩身影時,箱子忽地響起一陣哢哢聲音,我急忙轉過頭,隻見箱子在不住震顫。
隨著震響聲,箱子兩壁也在不斷鼓動。
我不由瞪大眼珠,他大爺的,剝皮死屍不會要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