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禹放下筷子,拿過桌子上的濕毛巾細致的擦著自己的雙手。
“奶奶,在我回國的第二天,被人動了手腳,在酒店要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
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幹咳了一聲。
“你從小教育我要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這件事……是我對不住時喬,我會補償她,我不能再對不起那個女孩。”
“這……”
老太太扶在椅子上的手不斷攥緊,這一刻,她竟不知道從小教育他要有責任心是對是錯!
好半晌,她深吸了口氣。
“這事還有別的解決辦法,也不一定非要離婚娶她,真正無辜的是小喬啊……對了,那個女孩子叫什麼?家住哪裏?”
“是顧清妍,當年她和時喬一起救過我……”
“顧清妍?子烏鎮那個顧家姑娘?”
老太太驚詫的打斷了他,下一刻,語氣變得斬釘截鐵。
“不行!我絕對不會同意顧清妍進我們蕭家!為了她跟小喬離婚?你想都別想!”
如此冷硬武斷的模樣,激得蕭景禹心中不好的回憶叫囂起來,他瞬間來了氣。
“為什麼不行?當年明明是她和時喬一起救了我,你對時喬另眼相看,為何對她有那麼大成見?這公平麼?”
老太太的語氣依然冷硬。
“公平?奶奶我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米都多,就顧清妍那樣的心性,能跟小喬比?一看就不是好人!景禹,你就是太好騙了!”
“哼,明明是奶奶你看人下蝶,專橫武斷!”
蕭景禹一聽這子午須有的說辭,更加認定了是老太太專橫霸道,毫不講理,她與顧清妍都沒有相處過,怎麼看出她不是好人了?
一邊的李管家一看又要吵起來,連忙上前拍了拍老夫人的背,安慰了幾句,老夫人這才呼了口氣,繼續說理。
“景禹,既然你說被人動了手腳,怎麼認定不是顧清妍給你下的藥?怎麼認定那晚給了你清白的人就是她?”
“我在國外的時候遇到了她,看她可憐,幫過她幾次,她沒理由害我!至於那晚的人……”
蕭景禹頓了一下,仔細回憶起來。
“那晚我摸到了她耳朵上葫蘆形狀的耳飾,第二日才發現那是一隻私人定製的鑽石耳墜,就戴在顧清妍的耳朵上,還丟了一隻,我確定,那晚上的人就是她,她也承認了!”
“糊塗!”
老夫人氣得狠狠一拍桌子。
“無論如何,這個女人別想取代小喬!這件事你不許再插手,我親自出麵解決!哼,我蕭家的人,豈能如此任人拿捏!”
“奶奶,我和時喬沒有感情,她除了長得好看,她到底哪裏比顧清妍好?”
蕭景禹無奈的攤手,奶奶就這性子,根本不考慮他的感受,總是專橫的替他做了決定,很讓他反感。
“哪裏好?”
老太太冷哼一聲。
“論出身,小喬雖然落魄,好歹是世家千金,骨子裏的高貴善良,豈是顧清妍那海邊小鎮長大的姑娘能比的?
論人品,論才情,論樣貌,顧清妍哪裏及得上小喬半分?你要是敢離婚,我死給你看!”
老太太說到這裏,猛然劇烈的咳嗽起來,直咳得身子卷曲,氣息不勻,像是隨時要斷氣一般,嚇得李管家不住的給她拍背。
老太太卻不忘繼續數落蕭景禹。
“把結婚證給我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