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接到黎母的“明示”,杵了好半晌的黎父,終於吐出兩個字。
“那就這麼決定了,謝謝你啊!封先生,啊——我可以叫你尚智嗎?”黎母藉機問道,想進一步拉進彼此之間的距離。
“當然可以。”麵對她的請求,封尚智沒有拒絕。
“那你也叫我們伯父、伯母就好,叫黎先生、黎太太,我真的很不習慣呢!”黎母更積極地要求。
“是,伯母。”他照她的意思叫道。
“尚智,你可以回病房找黎雅嗎?她一個人待在裏麵也挺無聊的,我跟她爸爸想去看看阿保。”黎母又道,目的就是要幫女兒製造與他單獨相處的機會。
“好。需要我帶你們過去找劉先生嗎?”
“不用啦!你去陪黎雅,我們自己找就好,反正可以問護士嘛!快進去!”黎母催促道,隻差沒有推著他進病房。
“那我進去找黎雅了。”封尚智沒有異議,收拾椅子上的公文走向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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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先生,你回來啦!我爸媽說要去找阿保哥。”黎雅一見他進來就笑道。
“我知道。”封尚智背對著她把文件放到小桌上。
“他們說,等看完阿保哥就要回去了。我很糟糕,對不?難得他們上來看我,我又不能陪他們。”黎雅喃喃地說道。
“伯父、伯母還沒要離開。”封尚智轉身對她說。
“嗄?”黎雅愣住。
“我已經請他們留下來,等晚上再走,我會派車子送他們回南部。”封尚智的語氣輕淡,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真的?”黎雅臉上有些不敢相信。
“不要懷疑我的話。”封尚智淡淡的說著,語氣卻透著不可匆視的肯定。
“對不起——”她反射性的低頭道歉。
“還想吃水果嗎?”他拿起水果刀來到她身邊。
“封先生,謝謝你讓我父母能多點時間陪我——”沒回答他的問題,黎雅直握住他的手,臉上滿是感激。
“這沒什麼,你不用在意。”她的手溫幾乎在瞬間傳人他的心房,令他一震,就像被燙著般地掙開她的手。
“對不起,我好像太冒失了。”他的舉動讓黎雅的心一沉,方才高興的心情登時化為烏有。
他很討厭她嗎?
“這是我的反射動作,你不要在意。”封尚智發覺她眼底閃過的受傷,不禁脫口道,心裏卻感到震驚,他居然如此輕易地受到她的影響。
“哦!”他雖然如此說,但黎雅的笑容還是收斂起來,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
“黎雅,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常常會跟著雇主到處跑,就像跟著你一樣,長久下來都會保持一定的警覺心,也不讓人輕易接近,為的是避免危險。”望著她沮喪的小臉,封尚智想了想便開口道,語氣多了一絲溫柔。
他說了一長串的話是在解釋,為什麼躲開她的碰觸嗎?黎雅有些驚訝地拾起頭來望著他。
“對我們從事這一行的人來說,警覺心是必要的,否則很容易發生危險。”他繼續說道。
“為什麼?”忘了之前的傷心,她的心思已經被他的話吸引了。
“有一次,就在我跟著部屬去保護某位政要時,就因為我的警覺心,才避免掉政要被槍殺的危機。因為狙擊手偽裝成路邊的小販,趁我們下車,保全人員還沒聚集過來的空檔,準備近身開槍,而我在那一瞬間將人推開了。”
“咦?你怎麼知道他是狙擊手?”他也太神了吧?黎雅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小販的臉色不對勁。”封尚智淡淡的說著。
“哇!這樣你也能發現啊?好厲害哦!”黎雅對他的佩服升到最高點。“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反應好慢哦!”她吐出粉色的小舌說道,模樣可愛極了。
“這……這是工作訓練出來的結果,你不用在意。”她無意間做出來的動作,緊緊扣住他的視線,令他的目光無法從那粉嫩的紅唇移開,也差點忘了怎麼說話。
“才不呢,我還是覺得你很厲害。還有呢?你保護過誰啊?可以說嗎?”
“多半是一些政要、外賓。”有些工作上的事,他不便多說。
“那會很危險嗎?”對於他,黎雅有一籮筐的問題想問。
“還好,隻不過要隨時保持警覺性而已。”封尚智的視線還是停留在她的唇上,無法離開,有股欲望蠢蠢欲動,而他正使盡全副自製力抗拒著。
“那不會很累嗎?”她睜著好奇的眼瞳望著他,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眼神變得深沉。
“習慣了。”不行!再這樣下去……他就要——封尚智感覺到他的欲望就要決堤。
突地,房門被打開來,轉身一看,原來是黎雅的父母。他不禁鬆了口氣,拾回理智,在與他們做過短暫的交談後,他便借故離開。
他一直守在病房外沒離開,直到晚上,才請部屬開車送他們回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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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兩點,病房內安靜無聲,封尚智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
之後他回頭,來到她身邊,看著她熟睡的臉龐。
她像個沒有防備的小孩般甜睡著,沒有化妝的臉龐,是那麼的純淨光滑。封尚智的手,不自覺輕撫上她的臉頰。
“唔——”黎雅在沉睡中發出囈語,並沒有因為他的碰觸而醒來。
她的唇,好軟。他的手撫過她的嘴,然後,他的頭一低,輕輕地吻住她的唇。
直到接觸到她溫熱的唇瓣,他才掹然抬頭。
他在做什麼?!封尚智的臉在瞬間變得鐵青。他居然逾矩了!他居然情不自禁的吻她!他震驚的倒退幾步。
不行,他絕對不能違背自己的原則,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想到這裏,他馬上走出病房,打電話要部屬過來接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