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 / 3)

「施力倫,已經很晚了……」

「噓,安靜,我是病人,妳應該順從病人的要求,再說我失溫過久,需要一點溫暖,妳就不能給我一個擁抱,把體溫傳到我身上嗎?」

這麼說好象也有道理,不過,這個病人會不會太過專製一點?

看著馮翊嘉似懂非懂般的閉上眼睛,施力倫知道她搞不好根本沒醒,這會兒,她恐怕還以為自己在作夢呢!

然後,他們就這麼緊緊在被窩裏相擁。

體力尚未完全恢複的施力倫,在聽到她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後,也緩緩的睡著了。

就在這個溫暖的睡夢,有著美麗的遠景以及可以預期的結果時……一陣洪量怒吼,忽然在他耳旁響起,

「施力倫,你這隻豬,幹麼摟著我睡?」

看來,拖油瓶已經清醒了。

見她在床前走來走去,還偶爾跺腳的模樣,施力倫托著腮,斜躺在床邊笑著解釋,「是妳自己摸上來的,妳別忘了,生病的人是可是我,我哪有力氣抱妳上床睡覺?至於天亮後會抱著妳睡在一起嘛……噢,那是我以為是枕頭嘛,所以自然就抱住了呀!」

聽完他的解釋,她的臉立刻羞赧了起來。

她真的是自己摸上床的嗎?

可是她好象記得,是他抱她上床的……對,沒錯,一定是他抱她上床的。

「不可能。」

「當然可能,因為它是事實。再說,隻是摟著睡而已,又不是脫光衣服睡在一起,妳該不會幼稚的以為,這樣就會有小孩吧!」

一支畫筆忽然朝他的頭頂飛了過來,看來,馮翊嘉對於男女睡在一起的事,似乎挺在意的。

「別以為我會放過你,你給我記住。」

如果這是她撂下的狠話,那麼,施力倫才不會理會,反正他這輩子也已經沒辦法把她忘記,記住就記住,有什麼了不起。

「喂,拖油瓶,妳不再多照顧我一下嗎?」施力倫才想叫住她,她已經轉身跑掉了。

他正準備繼續睡覺,拖油瓶卻又突然跑回來。

「怎麼,改變心意了嗎?」

「才怪,我是回來拿這個的。」

原來是她的剪紙工具。

「妳不是說要參展嗎?再這麼跟我混下去,妳肯定沒法弄好作品。」

施力倫才說完,馮翊嘉又丟出另一支畫筆。看來,這個澀女郎最近的脾氣挺大的,他還是別再捉弄她了。

「喂,妳要去哪?」

「小靜家,你最好別再弄出病來,記得要吃東西,知道嗎?」

聽到她漸離漸遠的聲音,施力倫突然睡不下去了。

她的關心讓他的心窩,湧現出無限的暖流。

不過,想到她要去剪紙社,記得上次校慶時,不是有個叫陳峰的也在剪紙社,而且對她挺有意思的。

噢,不行,他不能讓那個小男生有機可趁。

他得趕快去瞧瞧,看那妮子在剪紙社裏,到底是真認真,還是在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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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好。都十年了,你們感情居然還這麼好,她居然還會送你這麼高級的高爾夫球具!」

讚美、嘖嘖稱奇、羨慕,所有人在得知高爾夫球具是出自於馮翊淳的大手筆,莫不投以驚歎的眼光,讓一個早上一件生意都還沒講定的張亞民,已經樂不可支的笑列了嘴。

他和馮翊淳的感情是已經十年了,但遠不及別人對她用心的讚許,幾場球打下來,雖然敗績連連,但張亞民仍是心情愉快。

隻可惜,這個好心情,被小章與葉小曼在公司轉角處接吻的畫麵破壞殆盡。

顧不得這裏是大馬路,張亞民隨便將車子停在路邊,飛也似的衝了上前,一上前便給了小章一拳。

「可惡,你竟然敢當劈腿族!」腳踏兩條船的混蛋,該打。

半個小時後——

「詳細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

小章不但挨了打,而且在公司屹立不搖的職位,恐怕不保。

看著他右半邊臉嚴重瘀青,張亞民的心情更是沉重了。

「你怎麼可以……」

他才吼了一聲,小章立刻伸出雙手擋住頭,生怕他毫不保留的第二拳,會再度擊來。

「該死的,你難道不知道施力倫一年前曾因為一樁性醜聞而導致前途危機?而你居然把單純的翊嘉,交給那樣的人?」

張亞民知情施力倫的事,小章並不訝異,但有了這麼偏見的認知,他肯定沒法喜歡施力倫。

「老板,這件事並不是像報導那樣,阿倫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那件醜聞並不是他……」小章急著想解釋,但他卻下聽。

「夠了,我不想聽你解釋,小嘉現在人在哪裏?」

小章不敢講,要是老板知道馮翊嘉在施力倫家……天呀!他該不該找個借口,溜到廁所先通知他們呢?

「小章,我不想二度打你。」他是認真的。

他好不容易才跟馮翊淳和好,這下子又出了這樁大事,本來沒打算告訴馮翊淳這件事,可是萬一馮翊嘉不聽他的話,不跟施力倫斷絕來往,他能不告訴馮翊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