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將軍識大體,我方忠隻認明將軍一人,一個娘們,不好好的在家裏相夫教子,跑來戰場幹什麼,咱們軍營裏有娘們。”
秦鹿過來,便聽到這句話。
她表情一凜,“一個連下半身都控製不住的畜生,卻有臉質疑我?”
方忠和徐淩循聲看過來,見到一襲白衣的秦鹿,認出她就是新來的大將軍。
“你算個什麼東西,別仗著是個娘們就口不擇言,我方忠可沒有不打女人的規矩。”
想到就是這個女人,去到明將軍,方忠哪裏能忍得住。
秦鹿走上前,“軍營裏有女人?”
徐淩趕忙抬手攔在兩人中間,“想必這位就是秦將軍吧,軍營裏的女子都是罪人女眷,並非良家女子。”
“罪人女眷?”秦鹿挑眉,“罪人的女眷那也是女人,不是牲畜,可殺不可辱,女人在你們眼裏到底是什麼?”
徐淩張張嘴沒有說話。
方忠卻冷哼一聲,“都說是罪人女眷了,你說她們是什麼。”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方忠的臉上。
徐淩愣神的功夫,便看到高大壯實的方忠直接被扇飛出去。
真的就當著他的麵倒飛出三四米的距離,重重的落在地上。
“你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吧?若是女人生的,怎會如此瞧不起女人?”秦鹿走上前,抬腳踩在他的腦袋上。
方忠怒不可遏,抬手試圖掰開臉上的腳。
可隨後發現,任憑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撼動對方。
“既然控製不住欲望,那就滾回去,身為將士,連這點自製力都沒有,與廢物有和不同?”
徐淩上前,想說點什麼。
“秦將軍。”
一道渾厚的嗓音由遠及近。
秦鹿看著對方,抬起踩住方忠的腳,“你收下連這種廢物都要?我大榮是沒人可用了嘛?”
明將軍搖頭,沒有和秦鹿計較,“你剛來,怎麼就和將領打起來了,還想不想掌軍了?”
“這種人我用不起,雖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用男女性別來撒潑,可見腦子不聰明。關鍵你看他這脾氣,也不像個能聽話的。我可以接受收下的將士蠢笨,最起碼也要聽令,這人你帶著,別讓他在我眼前晃。”
“將軍……”方忠狼狽站起身。
明將軍抬手製止,“去帥帳,我還得問問我孫子在家裏聽不聽話。”
秦鹿跟著鎮北將軍走向不遠處的帥帳,道:“你那大孫子聰慧超群,比我兒子都不差,不過他不是個喜歡打仗的,放棄吧,培養你的小孫子。”
“哎,這哪行?琮兒可是我明家長子長孫,這是他的責任。”
“你家小孫子也有責任啊,那小子喜歡舞刀弄棒,足以傳承你的衣缽,倒是明琮,何必強人所難呢,你們明家是武將世家,而朝中文臣武將互相看不順眼,與其和別家文臣交好,不如自家培養出一個文臣,我看明琮這小子就很好,未來必定不可限量,陸瑄就很看好這小子。”
“是嘛?”明將軍嘴角的笑容加深,眼神裏帶著驕傲,“明家是將軍府,長孫走文臣路子,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呢,讓老二接管將軍府不就好了?但凡明琮在意這將軍府,他也不會不上心了。”
明將軍擺擺手,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下次回京我親自問問琮兒。倒是你,聽說做了太子的老師?”
跟在後邊的徐淩和鼻青臉腫的方忠都愣住了。
“去年中秋,和親使團進京,那戎狄的六公主居然想嫁給陸瑄。知道陸瑄有妻有子,上趕著想要做妾,這我能忍嘛,直接把和親使團給揍了,高相那個老匹夫當場斥責我。我就惡心議和,前方將士流血犧牲打下的局勢,人家說開口議和,朝中的那些文臣就跟瘋了似的,紛紛讚同符合,感情死的不是他們家的人。議和議和,議個屁的和,徹底把戎狄給打下來,天下就太平了。”
明將軍沒忍住,衝著秦鹿豎起大拇指,“說得對,我也氣,可人家都派來使主動納降了,我也沒辦法,總得告知朝廷才行。”
“你也是個軟蛋。”秦鹿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現在你不帶著人打垮戎狄,以後就是你兒子孫子,你就能保證他們不會死在戰場上?還不如一勞永逸。”
“上頭的那些個文臣,做官太久了,一心隻想著安逸,哪裏能體會到百姓的難處,更不在意天下人的死活。你跟著我,咱們把周邊的這些蠻夷全部收拾了,再回京去收拾那些世家。瞧瞧一個個穿金戴銀的,看著就來氣。”
秦鹿大喇喇的坐在上首,“你也別擔心沒仗打,世界這麼大,由不隻是大榮一個國家。”
她從袖帶裏取出一張圖紙,拍在桌上,“看看,周邊可是有很多國家呢。”
明將軍湊上前來,徐淩也好奇的上前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