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矮小瘦弱的男人看到她,眼神冒著色眯眯的光。
淡淡瞥了對方一眼,她進屋換了一套衣服,四下打量一圈,沒什麼值得帶走的。
把貴重的物品裝到帆布包裏,從裏到外把所有的衣服抖擻著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落下什麼,敲開了廂房的一間房門。
很快,一個齊耳短發的女孩子睡眼惺忪的打開門,“秦鹿啊,幹什麼這一大早的。”
“我要搬走了,屋子裏的東西都留給你,看看有什麼是你能用的,不用的可以丟掉。”
女孩子懵然的點點頭,很快回過神來,“什麼,你要走?去哪裏?”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東西要不要?”
她再次問道。
女孩子踩著塑料拖鞋劈裏啪啦的跑到秦鹿的房門口,向裏看了一眼。
都是來京城討生活的,住在這裏的人,條件能好到哪裏去。
前身的衣服都是便宜貨,有那麼幾套搭配的還是很不錯的,更何況她連行李箱都沒帶走,包括三套四件套,白送的幹嘛不要。
“你真要送給我啊?”女孩子似乎還不敢相信。
“要不要?”她問了第三遍。
“要!”女孩子高興的點頭,剛開說什麼,卻發現她已經準備走了,“唉,哎哎,秦鹿……”
幾個人被她的聲音吵醒,打開門出來看情況。
其中一個年輕女子穿著火辣的蕾絲睡衣,頂著一張塌鼻子的臉,泛著白眼道:“幹什麼,吵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齊耳短發女孩子道:“秦鹿走了,她什麼東西都沒帶。”
“秦鹿?走了?去哪裏?”
好歹是住了小兩年,雖說幾個女孩子都嫉妒秦鹿的好相貌,可就這麼悄默聲的走了,還是會覺得奇怪。
“不知道,她沒說。”女孩子進屋把所有的衣服塞到行李箱內,拖到自己的屋子裏,就連二層的掛麵也沒落下,更別說那幾雙鞋了。
還有洗的有點發白的淺藍色窗簾都拆下來拿走了。
看到幾個人的眼神,她笑道:“臨走時秦鹿都送給我了。”
住在這裏的幾個男人恨不得衝進去搶了。
秦鹿在主路打車去了三環,在公司附近找了家星級酒店,先定了七天的房,算上押金總計花了近四千塊。
先打開空調換氣扇,去衝了個澡,隨後在沁涼的房間裏沉沉睡去。
至於衛生問題,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畢竟時間太早,很多的店都沒有開門。
一直睡到下午近兩點,她才打著嗬欠去了自助餐廳,簡單吃了點,打車直奔公司。
秦鹿沒有去工位,上了六樓的人事部,表示要辭職。
人事部調出秦鹿的信息,來公司近一年了,還是實習生,壓根也沒當回事。
和她的主管那邊聯絡後,同意了秦鹿的離職。
公司業績也就那樣,之所以能開在這裏,聽說老板的侄女嫁給了一位富豪,而對方家裏在京城有好幾棟寫字樓,所以才在這裏給了他兩層。
對方沒提餘下薪水的事情,加上秦鹿是主動離職的,更不需要她交接,對於剩下兩周的薪酬,她也懶得扯皮。
有那功夫,她已經賺出來了。
離開公司,她找了家小店,買了兩套衣服,花了小七百塊,又去采購了一台電腦,花費近五千,如此才返回酒店。
之後的六天,秦鹿沒有離開,每天的餐點都讓服務生送到房裏。
她則在房間裏,對股市展開了血洗。
遠在千裏之外的桐城,秦家二老嚐試著聯係秦鹿,卻發現根本就沒人接。
想到這個月的一千塊沒到賬,秦母氣得天天在家裏咒罵,惹得樓裏的鄰居煩透了。
架不住這是個潑婦,吵架一個頂仨,但凡能不招惹,他們都躲著。
很快,樓裏的人得知,秦家那個閨女這個月沒有往家裏寄錢,甚至連電話都聯係不上了。
有人覺得痛快,秦家那閨女都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了,老兩口本來應該享福了,結果“嘎嘣”一下,又偷偷生了個兒子,月月都找閨女要錢養兒子,這不是有病嘛,養不起你別生啊。
也有覺得秦鹿可惡的,就因為她這個月沒給錢,連著好幾天秦母吵得整棟樓休息不好。
被罵到祖墳塌陷的秦鹿,絲毫不在意那老兩口,住滿七天後,她重新換了一家五星級酒店,住進了豪華套房,直接定了一個月的。
幾天後,一個熟悉的電話打到秦鹿的手機上,這次她沒有拒接。
“你好,請問是秦鹿女士嗎?”
“我是!”秦鹿聲音帶著笑,“他們報警了?”
那邊微微一愣,隨後到:“是這樣的,你的父母報警說你失蹤了,我們這邊才嚐試著撥打你的電話……”
“我沒事失蹤,而且我已經是25歲的成年人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隻是不想接他們的電話。正好……”秦鹿正色道:“他們兩人目前還不到退休年齡,兩人每月的薪水加起來差不多八千塊,足夠養活家裏的兒子,等他們退休後我每月會按照當地的贍養標準,給付兩千塊,從現在開始,讓他們不要再找我了,同時如果他們再繼續報警,請拒絕,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