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教她呆了一呆,“你、你是吃雪雨做的毒藥長大的?”
“嗯!”他肯定了她的猜測。
“你們師父不阻止的嗎?要是有個什麼意外,讓你被毒死怎麼辦?”她莫名的生起氣來。
“是師父要我試毒的。”
“……”她完全無法言語,想不通是什麼樣的怪人,才會教自己的大徒弟試毒,吃著小徒弟的毒藥長大。
“那個……你們的師父到底是何方高人啊?”她突然問了。
其實這問題她早想問了,可先前是想,初嫁為人妻,定要有好的表現,平日他要不主動提的事,她便不主動問,好符合一個賢內助的行事準則。
但也才一個月而已,現在,她必須說:他這人要是不問他,他根本什麼也不會主動提及,所以她改變主意了,想知道什麼事,還是主動自己問一問比較快。
要不然,以這種情勢繼續下去,她對他的了解,恐怕到死都還是一片空白,一輩子也弄不懂他們兩師兄妹是什麼樣的師父教出來的?他怎麼會強成這種地步?而又是為了什麼,雪雨竟能醫治二師兄身上無人可解的毒?
“你們的師父,一定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吧?”她猜測。
“不知道。”他三個字以對,眯著眼享受著日光。
“不能告訴我嗎?”她以為他有難言之隱。
“我說了。”他直言闡述。
“你是說……你‘已經’說了?”她呆了一呆問:“你的答案就是‘不知道’?”
“嗯!”他應了一聲。
“怎麼可能?”因為知道他從不開玩笑,他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因此她震驚。
“他沒說,也沒人問。”他的答案很簡單。
“那他老人家呢?跟我爹娘一樣,經年在外雲遊嗎?”她問。
“不!他死了。”隨手遙指遠方,“埋在那邊。”
“死、死了?”又是一呆,但少婦連忙想到,“但你們不是沒人知道他的名諱?要怎為他老人家立碑?”
“沒立。”他又是隨口一答。
“……”她完全無法言語,好半天才找回說話的能力,“你是說……你們就隨便挖個坑把他老人家埋了,沒有立碑,什麼也沒有?”
“嗯!”
他應的這麼理所當然,她簡直要絕倒。
“那、那你的功夫呢?”她想到,可以換個方式來,由他的功夫路數來探得他真正的來曆。
那一日漫天飛葉的殺人場景,一直烙在她的心目中,教她印象極為深刻。
“之前你拿來對付天絕宮的厲害招式叫什麼名字?”她問了。
“絕招一。”他答。
“……”對著他一臉的平靜,她則是一臉的茫然。
“我自創的絕招三式第一式。”他很好心的提供進一步的答案。
“該不會另外兩招叫絕招二、絕招三吧?”她的眼角幾乎要抽動了起來。
“是。”
他的答案簡直要教她吐血!
“好吧!不談你創的絕招……”她卯上了,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你師父教的呢?有些什麼名堂?”
“沒用的東西,沒有記下的必要。”他懶得多談。
“沒用?”她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是這樣評論自己的師尊。
“當然沒用,不然,老家夥又怎會敗在我的手下?”他嗤道。
“你、你是說……你打敗你自己的師父?”看著他,她傻了。
“這就是他教養我們的目的。”他平言直述,仿佛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再也沒了聲響,因為在這樣離奇的宣告後,柳飄飄已經不知道能問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