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修齊聽了林嘉禾的話也不生氣，反而是笑眯眯的說道：“可是據我所知，你們林家人，乃至整個廣陵，都是九皇子的忠實簇擁者。”
“現在你們說反水就要反水，我要如何相信你們，這不是你們的計中計？”
“這就是接下來我要說的條件了。”
“白子墨曾應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現在他才回京幾天？便與大將軍的女兒打的火熱，就算是他說皇後的位置是我的，我也不屑。”
“我林嘉禾什麼時候淪落到要和別人分享丈夫的地步了？”
“我的要求之一，你登基後，白子墨你不能殺，留給我。”
“我會帶他回萬民城，永生不再進京。”
方修齊看了林嘉禾良久，隨後笑著點頭：“看來林將軍還有第二。”
“自然有。”
“你登基後，這萬民城是我的。”
“這對你來說，也是一件極大的好事，有我在，最起碼邊關百年無憂。”
“嗯，林將軍說得對。”
“這不成問題。”
“第三。”
“……”
林嘉禾零零總總說了一堆。
“所以，林將軍到底為何與白子墨鬧掰，僅僅是因為吃醋？”
“不！”林嘉禾的神色正經了許多。
“是看透了他這個人。”
“兩麵三刀，敏感多疑，而且，如果他上位，那就是我林家人死無葬身之地之時。”
“他帶景瑜回京之時說過，要給景瑜找這世上最有名的大儒，讓景瑜出人頭地，可是轉身，卻把景瑜送到了宮裏，伺候一個將行就木的老男人。”
“景瑜才幾歲！”
“才幾歲啊！！”林嘉禾的表情明顯陰沉。
“我看錯他了。”
“經此一事，我全家人都明白，一旦白子墨登基，我們就完蛋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我自然要為我林家謀得一條生路。”
方修齊不知道是信了沒信，但表情卻是放鬆了許多。
“那你們投奔我，就不怕我卸磨殺驢嗎？”
林嘉禾輕笑一聲看著方修齊。
“你不敢。”
“白子墨他們繼承皇位是正統，而你不是。”
“若是這時候你再殺了一直支持你的我，那根本就不會再有人追隨你。”
“另外，你若是敢對我不利，那我們誰輸誰贏，鹿死誰手，也尚未可知。”
兩人一番對峙，三言兩句，恐嚇，利誘，試探，都夾雜在這幾句話的交鋒中了。
林嘉禾說完這些話之後，兩個人都沒再說話，隻淡淡的在亭子裏品了一會茶水。
“時間不早了。”
“方相，告辭了。”
誰也沒問，到底合不合作。
隻是走的時候，方修齊笑著對林嘉禾說道。
“今日這番話，還需要林將軍對五皇子再說一遍。”
“林將軍懂我意思嗎？”
林嘉禾秒懂，無非是雙麵間諜，變成了三麵間諜。
“懂。”
林嘉禾舉起茶水，和方修齊碰了一下杯子，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林景瑜聽了林嘉禾的描述，整個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