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熱好,擺在桌上。
賀常年坐在沙發上看國外財經新聞,手指不時在電腦上敲打兩下,便是分分鍾上億的買進賣出交易。
時念穿著賀常年的白襯衫走出來,卻讓賀常年的那雙黑眸一瞬變得幽深無比——這少女的兩條長腿展露無遺,膚如凝脂,引人遐想。
她居然隻穿了他的白襯衫。
她洗了澡,渾身濕漉漉的,盯著賀常年看,完全不知道這樣有多麼不妥當。
她從山村裏頭考出來,又一貫獨來獨往,對男子如此沒有戒備之心麼?
時念不是對男子沒有戒備。
是因為她知道。
賀常年有難言之隱,前世,他並沒有碰過她,所以時念才大大方方穿著白襯衣走出。
少女發絲濕濕地搭在肩膀,看得見鎖骨的線條,極為誘人,她的眼眸微微垂下,她說道。
“我找不到吹風機。”
賀常年逼迫自己移開視線。
隻是那少女的雪白長腿讓人一見便難以忘懷,他抿唇,隔了好一會兒,時念才聽見賀常年開口說道。
“我給你找。”
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好似都在一瞬間粉碎,他以驚人的毅力站起來,拿出黑色戴森吹風機,而時念則是說道。
“你可以給我吹頭發麼?”
賀常年的身體都繃緊了些。
時念湊近他。
她看著他的黑色西裝褲,甚至想要摸一摸他的腿。
好確定,他的腿是不是真的完好無損。
不過——他的西裝褲不合身麼?怎麼有些鼓包?
時念疑惑。
而賀常年則是看著乖巧低頭的時念,他的手指輕輕地抓住她的一縷秀發。
少女的發絲帶了淡淡的香氣,並不是洗發水的味道——而是一種更加輕盈清冷的香氣。
他輕輕地給她吹幹頭發,這少女抬起頭,眼神明媚天真。
“大叔,你真好。”
這哪裏是一個貧困山區來的土包子。
這是一個勾人魂魄而不自知的小妖精。
賀常年用力抿緊唇,毫無反應。
少女的唇角微微上揚。
“我去睡覺了。”
賀常年卻拉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纖細——他一隻手就能牢牢攥住,然後賀常年說道。
“喝了牛奶再睡。”
他說完這句話,又再度懊惱,擔憂自己是不是表現得太過嚴厲。
但是時念乖巧地捧著玻璃杯一口喝完熱牛奶,她抬起頭看著他,唇角旁邊還掛著奶漬的少女,眼眸彎起來的樣子俏皮可愛,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的牛奶。
“晚安大叔。”
她轉身,留下賀常年心髒狂跳。
這少女,好似在他心上用力地開了一槍。
他沒想到,他居然會因為這麼一個剛剛十八歲的小丫頭,而呼吸急促亂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