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懶得跟李珊珊計較。
沒意思。有的人,就是賤,被狗咬了,總不能咬回去。
李珊珊找她麻煩也不是一天兩天,跟之前被退學的趙白雪沆瀣一氣,在趙白雪因為那份監控被退學之後,更是成日來找麻煩。
時念有一百種辦法收拾她。
但是她懶,所以就讓對方像是跳梁小醜似的在學校裏頭成日蹦躂。
李珊珊看了一眼神色淡漠好似什麼都不在乎的時念,咬緊牙關。
她最恨時念的就是她這點。
她怎麼就一點都不自卑?
她那個卑微出身,渾身上下,有一樣超過一百塊的東西麼?
她憑什麼讓學校裏頭的那些男生高看一眼,就因為她長得美?
李珊珊盯著時念,想到學校走廊上有監控攝像頭,又忍住了動手的心,她深吸一口氣,說道。
“時念,你要是有本事,放學後別走,我在你家門口的巷子等你。”
時念挑了挑眉頭。
“隨便你。”
她現在都搬出去了,李珊珊愛堵巷子口就堵巷子口,想等多久等多久。
英語老師抱著一遝試卷走進來,雲霓中學雖然是私立,但是學費極為高昂,一貫被譽為S城私立學校之中的愛馬仕,裏頭的學生非富即貴,時念在裏頭的確格格不入。
英語老師發下試卷,看了一眼時間,開口說道。
“時念同學,那個同學們提議組織的公益捐贈活動你真的不考慮?”
時念搖頭。
對麵年輕的女老師,有點替時念可惜。
而其他同學都看向時念,眼神之中似是夾雜了幾分同情憐憫的古怪之色。
又是李珊珊,陰陽怪氣地開口說道。
“我們都知道,時念她是拿貧困助學金的,家裏頭窮得家徒四壁,畢竟是國家級貧窮縣出身,聽聞那個縣人均年收入才剛剛破千,還不如我們一件衣服一雙鞋貴呢。”
“她爺爺以前,更是在學校門口撿破爛的,這個事情,我們大家都是知道的。”
“我們好心好意,請了電視台,打算公開給時念募捐,把我們不要的舊衣服舊鞋子捐給時念同學。”
“讓她上電視,公開給我們致謝而已,有什麼不情不願的啊,她隻要講幾句好話,就有漂亮新衣服穿。能拿錢回去給她那個撿破爛的爺爺,讓她爺爺少撿兩年破爛,這麼好的事情,她也要拒絕。”
“就為了自己的麵子?”
“時念同學,可真是沒有良心啊。”
李珊珊的話,讓全班同學一下子安靜下來。
那個年輕的女老師看向時念,似乎也覺得——這個小女孩有點不懂事,不識抬舉。
時念的眼瞳之中閃過一絲冷笑。
李珊珊真會說。
她爺爺在她剛上初中的時候,的確來S城打工收廢品給她攢學費。
被李珊珊這些當初還在讀初中的女孩子們看到過,所以後來屢屢拿這件事情打擊她的自尊心。
可如今,早不是當年那樣。
她讓爺爺在蕭崗村養的稀有蘭花,一盆上百萬。這些女學生,根本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時念抬起頭,她說道。
“我們堂堂正正賺錢,沒什麼丟人。”
“誰丟人,誰心裏頭清楚。”
“有的人,花家裏的錢整容蹦迪,打人鬧事讓父母給人鞠躬賠禮道歉,把父母的麵子都落在地上讓人踩,才是真丟人呢。”
李珊珊一下子被擊中要害。
她像是被掐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蹦了起來伸出手指著時念。
聲音氣急敗壞。
“時念你胡說八道!我……我哪裏整容了!還有我的事情,輪到你多嘴多舌?你一個家裏收破爛的土包子,有什麼資格講我丟人?”
時念的話,就像是刀子,直接往她弱點上頭戳。
“你下巴都歪了,鼻孔都透不過氣來,還沒整?我不偷不搶,我自己靠國家政府和獎學金生活,我不怕任何人對我指手畫腳,因為我堂堂正正。”
“你捐衣服前,還是先治病吧。”
時念冷靜異常地給出致命一擊。
“你的狐臭治好了麼?”
“我家裏頭窮雖然窮,倒是有個中醫偏方治這個毛病。”
“可是我為什麼要給你?”
“圖你衣服舊,圖你不洗澡?”
班上女生們集體看向李珊珊,瞬間恍然大悟。
難怪……李珊珊她總是噴那麼重,簡直能把人嗆得一個哆嗦的香水味!
時念她雖然穿校服,但是她的校服幹幹淨淨,洗的發白,她渾身隻有清香味道。
倒是李珊珊,天天濃妝豔抹,也蓋不住那股怪味!
原來,她有這個毛病啊。
李珊珊氣的渾身哆嗦。
時念她太狠了!
她一定要讓時念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