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卻說道。
“你家有雞蛋麼？”
賀常年有點懵。這有點……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過去都是自己做飯的。你如果怕我做得不好的話，就算了——”
她也就是剛才隨意一說，看見賀常年那張俊美臉龐湧現出來的吃驚神色，她自己其實也有點後悔，不該開口問他。
他吃得都是精致無比的米其林大餐……賀常年卻揉了揉她的頭發，少女的發質很好，頭發細細軟軟的。
然後時念聽見賀常年說道。
“我給你做。”
這一下，吃驚的人，輪到時念了。
賀常年會做飯？
她上輩子跟賀常年在一塊兒結婚好幾年，她都根本不知道！
不過想起早上的三明治同熱牛奶，好像也可以……期待？
……
熟悉的公寓，第一次有了一絲煙火氣。
穿著白色襯衫摞起袖子的男人從廚房將蛋炒飯端上桌，金黃色的雞蛋將每一粒米飯都牢牢包裹起來，上頭點綴著恰好到處的小蔥花，香氣彌漫開來。
時念捧著碗，突然覺得……真的有點餓了。
賀常年還是那一身打扮，白襯衫黑西褲，走到餐桌旁邊，然後看著少女眼巴巴地盯著他手中蛋炒飯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點兒說不出的可愛。
“等著，我去拿碗筷。”
時念嗯了一聲，而等到她嚐到他做的蛋炒飯，聽見對麵的男人，帶了點期待的語氣。
“怎麼樣？我照著食譜試的。”
時念嘴巴裏頭塞了滿滿的蛋炒飯，然後她抬起頭看了一眼賀常年，點了點頭，說道。
“可以，是好吃的。”
賀常年看著她吃，眼神溫柔，時念卻說道。
“那些家長是不是又說我的難聽話了？”
賀常年往她碗裏盛湯。
“所以他們的股份被我讓唐河收購下來了，以後學校裏頭，他們沒資格進來指手畫腳了。”
語氣輕描淡寫像是他買了兩個雞蛋。
廚房裏頭低頭給小姑娘做蛋炒飯的男人，隨手收購旁人的股份也不含糊。
賀常年不怕把自己這一麵展露給這個小姑娘看。
她得明白，她現在有了他在身後，她不是那個從鄉村考學上來，被人隨便欺負的小丫頭了。
“還有你那個同學李珊珊，她家三個月之後，就要破產了。”
“她父親經營不善——本來一直都在拉攏投資，不過如今沒人會幫他，三個月之內，一定經營不下去。”
時念把嘴巴裏頭的蛋炒飯咽下去，然後她含糊地問道。
“隻要旁人欺負我，你就一定站在我這邊幫我麼？”
“有時間期限麼？”
對麵的男人伸出手指，好似輕飄飄地擦拭過她的唇角，動作溫柔，讓人心裏頭癢癢，他的手指一直向下，然後勾住了時念的手指，時念聽見他說道。
“永遠。”
這是他給她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