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謝天謝地,在這個節骨眼有他出現,否則我跟妳爹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娘。」蘇抹麗一跺腳,「妳別把事情說得好象隻有他能解決似的。」

季月娥斷然道:「不管是不是,妳都得在年初之前嫁出去,而他剛好是唯一符合妳爹條件的人,這一定是天意。」要不是天意的話,怎麼會讓家住江西的他遊山玩水到了杭州,還讓他救了愛女,更買下隔壁的大宅?

所以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都是老天安排好的。

「是天意嗎?」她隻能苦笑。

她雖不知道他到杭州來幹麼,但絕對不是來遊山玩水的。

這一點她非常的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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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抹麗低低的詛咒一聲,她怎麼樣也沒想到,在這個梅香撲鼻、滿地銀光的美好月夜裏,居然會在自家花園裏遇見一個討人厭的壞蛋。

爹娘不知道放任一個陌生男子在家裏亂晃,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嗎?

尤其這個人還是一個山賊,危險又更加倍了。

遺憾的是,隻有她知道他的真麵目,且更令人惱恨的是,她不能說出來。

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在知府的寶貝房裏發現這個真相的吧!

「蘇小姐。」卓玄微笑吟吟的迎上前,摘下身邊一朵寒梅送到她麵前,「真是一個令人驚喜的巧遇。」

她撇過頭輕輕的哼了一聲,「就在我家花園裏,也不怎麼巧。」

「對我來說卻是個令人欣喜的相逢,我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妳。」他語氣中充滿歡欣,目光是那麼樣的誠摯。

如果沒有昨晚那一場相爭,蘇抹麗絕對相信他也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老實人。

問題是她看清楚了他的真麵目,所以現在他的舉動就顯得虛偽極了。

「你可以很高興,我卻覺得沒什麼好雀躍的。」她高傲的哼了一聲,「我先走了,不奉陪。」

「蘇小姐,等一下。妳不奇怪為什麼我會在這個時刻出現在妳麵前?」見她毫不掩飾對他的敵意和反感,卓玄微不由得在心裏暗歎,這丫頭喜怒形於色實在太明顯了,還好她平時處在深閨,且剛剛當飛賊不久,還沒有遇到難纏的對手,否則她絕對會吃虧。

以她招搖的程度,他相信她離被捕的日子不遠了。

這個時候把她娶走,還真是功德一件呢。

「你要想說自己就會說,你要是不肯說,我好奇又有什麼用?」她看著他那略薄的唇,忍不住想到他昨晚的侵略,不禁又氣憤的漲紅了臉。

「妳娘邀我來作客小住幾天。」他緩緩開口,「我不好拒絕,隻好厚著臉皮住下來了。」

他雖然買下隔壁的大宅,但是生活用品和仆人都還沒有齊全,住起來不方便,因此蘇夫人才熱心的請他過來暫住幾天。

「真不容易,你還有自知之明。」還知道自己臉皮厚,真是不簡單,她還以為他這種人永遠不會知道不好意思是什麼感覺。

「蘇小姐,妳講話像一把刀,真利。」他裝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不知道我是哪裏得罪了妳,可以讓我知道嗎?」

聞言,蘇抹麗一楞,對喔!她怎麼把對他的敵意表現得這麼明顯,昨晚是他和財神爺結下梁子,可不是和蘇抹麗有過節。

「沒有呀,你救了我一命,對我有恩,怎麼會得罪我呢?」她甜甜一笑,「你太多心了,沒這回事。」

「那就好。」他拍拍胸脯,一副總算安心的表情,「如果我無意中惹蘇小姐不痛快,妳一定要讓我知道。」

她笑吟吟的開口,「接下來你要說要打要殺,你絕不皺下眉嗎?」男人都是一樣的,就算山賊也是,都愛在美人麵前逞英雄。

「那不行。」卓玄微咧嘴一笑,「我怕痛。」

「嗬嗬!」她興趣缺缺的陪了一個笑臉,心裏暗罵一聲:沒用的家夥!「我覺得頭有點疼,我得回房休息了。」

「我送妳。」他體貼的問:「可以嗎?」

「不用了,自己家裏,不用麻煩你送,況且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送我。」

真不知道爹娘在想些什麼,居然把這個死山賊留在家裏,難道真想把她嫁給他呀?

蘇抹麗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或許,這是唯一能脫離現在生活的方法,他很可能是她離開這裏的唯一機會。

爹娘會以為她幸福的遠嫁他鄉,他們不會知道她並不是成為養尊處優的少奶奶,而是行俠仗義的俠女。

而且……那個大寶藏她很有興趣,她並不是貪財,隻是熱愛解謎,如果大家都找不到的寶藏讓她找到了,那將是多麼驕傲的一件事呀!

「不送妳,怕妳不見了。」他笑著說,「或許有人打妳的主意,打算擄妳第二次。」

他那些笨蛋屬下不能放聰明一點嗎?

雖然躲起來了沒錯,但影子那麼明顯的映在地上,叫他想不發現都不行。

如果夏老八要繼續派這些肉腳來阻止他帶蘇抹麗回去,鐵定徒勞無功。

「是嗎?」他開玩笑的口吻讓她一點都不把這個警告當真,「那我就隻好寄望你會來救我第二次了。」她才不是那種等著人家來救的弱女子呢。

上次是她估計錯誤,被壞人搶先打暈,否則才輪不到他來救她。

「那是我的榮幸。」這個機會很快就有了,如果她再不小心的話,很快又要讓人裝進麻布袋。

「也是我的。」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再見了,卓公子。」

「小心點。」雖然她擺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臉,但他還是好心的走上前給她一個忠告。

「如果我是妳,一定會小心門窗的。」他附在她耳邊低聲的說。

那是什麼意思?

瞪著卓玄微離去的背影,蘇抹麗真想揪住他,用力的把他搖得七葷八素,問問他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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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蘇抹麗隻覺得頭痛欲裂,嘴巴幹得發痛,明明已經睜開了眼,眼前卻仍是一片黑暗。

她微微動了下,發現手腳可以自由活動,但活動的範圍卻有限,且空氣極悶,感覺她像是被裝在一個柔軟的、可以隨著她手腳活動而跟著改變形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