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一切都來得及,真是謝天謝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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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姐,原來妳是留書出走,打算跟人家私奔呀?」卓玄微笑嘻嘻的對著正從床底下爬出來的蘇抹麗道:「是誰有那麼好的福氣,能跟妳結伴同行?」
蘇抹麗惱怒的問:「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一切一定都是他搞的鬼,不會再有別人像他這麼惡劣了。
「我怎麼會知道?」他聳聳肩,兩手一攤,「我才想問妳呢?」
昨晚他原本打算帶蘇抹麗光榮的回來邀功,讓蘇家兩老感激得把女兒許配給他,誰知道卻在書房外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原來蘇廷郭對他還是心存疑慮,堅持要查個清楚才肯安心把女兒許配給他。
他的底細禁不起查,再說也沒時間了,所以隻好故布疑陣來上這一招,讓他們不得不把女兒嫁給他。
「你……」她對他狀似無辜的態度感到惱火,手一揚就要打過去。
他抓住她的手一拉,讓她跌進自己懷中,緊緊的抱著她。
「幹什麼?」她不停掙紮,「放開我啦!」
「別動,讓我抱一下我就告訴妳,這是怎麼一回事。」卓玄微低聲在她耳邊說。
要說事情也得先等蘇家兩老走了,但是在他們走之前,他不介意讓他們看一下他和蘇抹麗「相愛」的模樣。
為了弄清楚,她也隻得強忍著想打扁他的衝動,讓他抱個痛快。好一會兒之後
「你夠了沒有。」她用力的推了他一下,「還不放開。」
「軟玉溫香永遠都抱不夠的。」他將她放開,笑咪咪的看著她,「請坐,讓我來為妳解釋。」
蘇抹麗一哼,「最好讓我很滿意,否則……」
「我姓卓,妳是知道的。」
扔給他一個白眼,她沒好氣的道:「廢話。」
他自顧自的說:「叫玄微,今年二十一歲,家住在嫣翠山……」
「喂!說重點,有的沒的廢話不必說。」她氣惱的打斷他。
「妳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重點?」
「所謂的重點就是重要的事,我對你姓啥名誰住哪幾歲都沒興趣,那一點也不重要。」她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我要知道我為什麼會在你床上,留書出走又是怎麼回事?是你搞的花樣對不對?」
她瞪著他,「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你賊頭賊腦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絕對沒有別人比你更壞了。」
「聰明、聰明,凡事隻要不對勁就都是我搞的。」卓玄微笑嗬嗬的說:「還好姑娘妳不是什麼知府縣令,否則隻因為人家賊頭賊腦就判定人家專幹壞事,也太武斷了。」
「別人我不知道,你就一定不是好人。」哼!要是她說出她就是那晚的財神爺,對他的底細知道得一清二楚,一定把他嚇得尿褲子,還能這麼鎮靜才有鬼!
「那妳還真的說對了,我的確不是好人。」他把玩著桌上的杯盞,「我在嫣翠山當山賊,妳怕是不怕?」
蘇抹麗一楞,瞪著他好一會兒,心裏不免覺得奇怪。
他為什麼告訴她自己真正的來曆?一定有陰謀,絕對有企圖。
她沉吟了一下才開口,「你開玩笑的吧!如果你真的是山賊,為什麼敢告訴我,你不怕我去報官?」
「不怕。」卓玄微搖搖頭,直視著她美麗的眼睛,溫柔的說:「我相信妳不會。」
她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說到底大家都是拜同一個祖師爺的,他當然不伯她會去報官。
他的信任讓她心猛然一顫,有一種怪怪的、前所未有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努力的將異樣的感覺壓下去,對於自己不了解的感覺,她一向不怎麼喜歡。
「那可不一定。」蘇抹麗哼道:「如果你是山賊,你到杭州城來幹麼?」
「我是為了妳來的。」他一笑,「我為了蘇抹麗而來。」
聞言,她的心又是一陣狂跳,他的微笑更讓她雙頰頓時火紅一片,「你胡說八道什麼。」
他露出無辜的表情,「我是說真的呀!
「妳聽我說,三年前有一支鏢隊經過嫣翠山,那次是由我六叔帶領的行動,不過鏢沒劫成,反倒誤傷了一個路過的書生,我六叔覺得過意不去,因此帶那個少年書生回山寨養傷。」
她忍不住發表她的意見,「真稀奇,山賊居然有良心?」
「山賊當然有良心,就是通天大盜也會做善事。」卓玄微微怒的瞪向她,「妳別打斷我,否則說不完啦。」
蘇抹麗皺皺鼻子做了個鬼臉,也就不再出聲。
「我跟那書生年紀相仿,很快就成了朋友,他是為了進京赴考才會碰上這無妄之災。
「總之他在山寨裏養傷,臨走之前我六叔還贈他路銀,對誤傷他道歉。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一直到去年……」
「去年怎麼了?」她聽故事聽得入神,忘了他是她的死對頭,頻頻追問接下來如何。
「年底時這個人派人上山找我,他赴京後高中狀元,被任命為八府巡撫,代天出巡。他顧念我們山寨曾給他的照顧,因此特地通知我們,聖上有掃蕩賊寇的決心,要我們在官兵圍剿前收山避禍。」
這也就是他搶寨主位子來坐,氣壞一幹長他一輩的叔叔、伯伯的原因。
他考慮過把真相告訴大家,問題是他太了解那些老一輩的了,他們都是鐵錚錚的硬漢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官兵,如果說出真相,他們一定會覺得收山避禍是個天大的侮辱,寧願痛痛快快的反抗一場,把命送了也在所不惜。
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她疑惑的問:「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
於是卓玄微把那日的情形說了一遍,聽得蘇抹麗一楞一楞的,「你開玩笑的?一
他舉起雙手發誓,「我句句實言。」
「你把全寨人的生命安危係在一個弱女子身上?」天哪!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