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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還沒軋進戶頭,竟被當賊一樣拘留在銀行裏,讓鄔梅手足無措、如坐針氈。
「那張票有什麼問題嗎?」她怯怯的問銀行經理,扭著十指,心中誌忑難安。
梳著油頭的王經理,上下打量她樸素的穿著,態度輕藐。「那張票哪來的?」他逼近她,壓低音量道:「是騙來還是偷來的?」字裏行間淨是侮辱。
鄔梅別開頭,麵有慍色,不理會他莫須有的指控。
「喲,還耍大牌?」王經理嗤哼。「妳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我已經通知辜總裁,他馬上就會來見妳這個小偷。」
她陡然一窒,眸中掠過慌亂,喃喃自語:「他來了?」
他冷笑幾聲,以為她作賊心虛,自以為是的指責。「怕了?敢偷辜總裁的票,我看妳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我沒有偷!」鄔梅氣呼呼的反駁。「那是……」話衝到唇邊,又咽了回去。
她明白,哪怕她說破嘴,也不可能有人相信,她的確認識他們口中偉大不凡的辜總裁,而那張巨額票款則是支付他一夜風流的帳。
「別告訴我是辜總裁給妳的。」王經理說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票我不要了,讓我離開。」她起身意圖逃避。
「想溜?!門都沒有。」王經理粗魯的將她推回到椅子上。
鄔梅不肯妥協,再度嚐試突破他的圍堵,卻又被他狠狠損到地上。「嗚……」
王經理看她摔得狼狽,居然覺得痛快。「辜總裁要我無論如何都要看住妳,妳休想離開。」
她睜大眸子,以為死了的心,猛地揪得好痛好緊。
他出爾反爾想收回支票就罷了,可是,她無法接受他授予特權,讓別人藐視、侮蔑她。
卸下「女主角」身分,沒有利用價值後,他對她連最基本的尊重都辦不到,還任意糟蹋她。她早清楚他是冷酷的,連對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妹妹都能冷淡以對,更遑論她這個需要上網競標男人充當男伴的會員……
「我要走、讓我走!」她憤怒的大喊,不想再相他有任何瓜葛。
「妳不準走。」王經理十分「盡責」的看守她,完全將她當成犯人看待,不假辭色、態度奇差無比。
鄔梅三番兩次都被他撂倒在地,仍改變不了離開的決心,於是和他拉扯起來。
她的不馴令王經理大為光火,遂動手摑了她一耳光,以暴力製伏她。「敬酒不吃吃罰酒,活該。」他啐道。
她的右頰一陣火辣,浮現鮮紅指印,淚水在眼眶打轉。咬著牙,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企圖維護最後一絲尊嚴,再抬起頭,她傲氣的眼對上一雙闐黑的鷹眸,心情竟意外平靜。
哀莫大於心死。
見到「威震集團」總裁大駕光臨,標準勢利眼的王經理隨即像隻哈巴狗,迎了上去,隻差沒伸出舌頭、搖尾巴。「辜總裁您來了。」
辜允朕的注意力,全落在那纖瘦的身子上,視他為無物。
才半個月不見,她瘦了一大圈,彷佛風一吹就會將她攔腰折斷,一股憐惜油然而生。然而那雙總是澄澈的眼睛,此刻正散發著……怨慰?!
「好久不見。」刻板的開場白依舊,低醇的聲調,有著連他自己都陌生的濃稠情愫。
「我不想見你。」鄔梅垂下眼,挨打的發燙臉頰,提醒她所受的屈辱。
她的冷漠與疏離雖令他不悅,但更在意她略顯蒼白的瞼上,那道怵目驚心的紅痕。他跨步走到她麵前,伸手撫摸。「妳的臉怎麼回事?」
她退後一步,回避他的碰觸。
一旁的王經理沒想到這個寒酸的女人,竟然認識辜總裁,不禁背脊發涼,腳底抹油打算開溜。
「站住。」他鬼祟的舉動,被辜允朕逮個正著,深不見底的黑眸燃燒著怒焰。
「呃……辜總裁……有何吩咐?」王經理的聲音抖得厲害,有不打自招味道。
「不要告訴我,那是你的傑作。」他的音調略略提高,語氣是肯定的。
王經理頭皮發麻,低聲下氣的模樣,與先前淩厲的姿態判若兩人。「誰叫她想離開,我不是故意的……」
「很好。」他的薄唇忽而勾起一抹如鬼魅般森冷的笑容。「我最痛恨有人未經我同意,便擅自動用屬於我的東西。」
他的話很直接,卻也教人費猜疑。
「不必演戲了。」鄔梅冷冶的打斷,她不可能再對他曖昧的言語心動,傻得認為他對她有好感。
「滾出去,這筆帳我會跟你算。」辜允朕沉聲命令。
王經理不敢再多做逗留,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會客室。
見識到他的霸道與自信,鄔梅突然心生畏懼。如果他要對付她,她恐怕連一點反擊的機會都沒有,隻能任憑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