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皇後生怕她對自己的兒子不利。

卻見秦鹿蹲下身,和小娃娃視線齊平,笑道:“這是一種很高深的武功。你誰啊?”

小正太笑起來特別可愛,“我叫雲承乾。”

“哦!”秦鹿點頭,“大榮小太子。”

雲承乾鼓起臉頰,“太子就太子,為何非得是小太子。”

“你還小,自然是小太子,等加冠後,就是太子了。”秦鹿笑眯眯的解釋一句,“想學嗎?”

“你要教我嗎?”小太子樂壞了,拽著秦鹿的衣袖更緊了,“教我吧,你比我的武師傅要厲害。”

“眼光不錯啊。”秦鹿摸摸他的小腦瓜,“自然是厲害的。”

秦鹿對孩子向來是有耐心的,“多大了?”

“六歲了。”小太子急切的拉了拉她,“什麼時候教我?”

“你得先拜師。”秦鹿站起身,把他向皇後那邊推了推,“正好,我兒子和你差不多大,過幾日你拜了師,我再教你。”

“你兒子……差不多大是多大?”小太子有些好奇。

“比你大兩歲,你如果真想拜我為師,他是你的師兄。”

本來走向皇後的小太子扭頭又站在秦鹿麵前,“我有師兄啦?那師父要教我什麼?”

“我不藏私,會什麼便教你什麼。”見這孩子藏著星辰的眼睛,秦鹿抬手輕撫他長長的睫毛,“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真想學的話,我可以都教給你。”

小太子的眼神更加明亮,笑容都控製不住了,“那師父告訴我,太陽為什麼會東升西落呢?”

秦鹿微微歎息,“你們小孩子的問題看似簡單,一般人還真教不了你們。”

小太子笑的天真爛漫,“師父知道嗎?”

“知道!”秦鹿捏了捏他嬰兒肥的小臉,“說來話長。”

她左右看了看,沒有理會殿內眾人,最後指著宮殿其中的一個角落位置,“咱們去那邊說,你爹娘還有事要處理呢。”

不等陸瑄開口,小太子拉住秦鹿的衣袖,對帝後道:“父皇母後,兒臣帶師父走了。”

帝後:“……”

倆人沒顧得上阻止,眼前的一切著實太過荒唐,他們還緩不過神來。

剛要開口說什麼,便看到小太子帶著秦鹿去到旁邊的角落處,那邊有一套桌椅。

秦鹿著小太子的隨侍取來紙筆,小太子跪坐在椅子上,雙臂交疊趴在桌上,看著秦鹿在紙上寫寫畫畫,他似乎聽得很認真。

順康帝看著大殿眾人。

一場好好地和親宴,居然鬧成這個樣子。

關鍵這位戎狄六公主居然被嚇到了,原本紅潤的臉頰一片慘白,至今都為緩和過來。

“都散了吧,禮部安頓好和親使團,陸瑄隨朕來。”

陸瑄拱手領命,隨後看向皇後,道:“皇後娘娘,內子便勞煩皇後娘娘看顧一二了。”

皇後端莊的點頭,頭上的鳳釵隻是輕微的晃動,“陸大人放心吧,有本宮在,陸夫人定會無事的。”

“多謝皇後娘娘。”陸瑄行禮道謝,跟著禦前總管往禦書房去了。

其他的朝臣和命婦也起身跪拜後,紛紛離去。

先前還熱鬧歡樂的大殿,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皇後娘娘歎息一聲,看著殿外漆黑的夜色,一時間神情沒落。

前朝之事皇後娘娘不插手,也插不得手,可想到秦鹿之前的一句話,心裏總覺得有些慌亂。

如若陛下不打這場仗,將來就要落到自己兒子的身上。

“師父,就咱們這顆球上有人嗎?別的球呢?”

兒子稚嫩的聲音,拉回了皇後娘娘思緒,隨後抬腳走了過來。

“其他的球沒人住,這兩個是氣態星球,肯定是沒辦法住人的,其他的球目前也住不了人。”

小太子沒察覺到母後過來,看著眼前的紙,道:“先生說白日黑夜是太陽東升西落,根本就不是嘛,我問他太陽為什麼會從東邊升起來,從西邊落下去,先生隻告訴我就應該如此,沒有為什麼。”

“你們先生不懂這些的,我告訴你的,你現在懂了嗎?”秦鹿道。

小太子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很懂,不過我覺得師父說的很有道理。”

秦鹿嗤笑,“你不懂,怎麼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的?”

“就是有道理。”小家夥說不上來,就是這麼覺得。

之後他又問道,“師父,為什麼會有春夏秋冬呢?”

皇後一聽,不免也好奇了,這也能解釋?

秦鹿在紙上畫了一個球,然後畫上五條線,其中一條實線,四條虛線。

“這顆球是我們生活的地方,不管你如何的懷疑,我們就是生活在他的表麵。”

“這是為何?”一道聲音插進來。

秦鹿早就發現了皇後,反倒是小太子剛剛發現。

“母後!”

皇後笑容慈愛的摸了摸兒子的頭發,道:“陸夫人,你是如何知道的?”

小太子忙道:“師父我知道,是重力。”

“對!”秦鹿不吝嗇誇獎,“看來你是記住了,待我走後,你和皇後說說。”

“好!”小太子興奮的看著皇後,道“母後,兒臣知道,兒臣誰給您聽。”

皇後能說什麼,自然是無不答應。

“看圖!”秦鹿指尖輕點桌麵,小太子的表情忙端正起來,“中間這條是赤道線,也是這顆球的分界線,它的半徑是6378.2公裏。”

小太子眨眨眼,“師父……”

“嗯嗯,我知道。”秦鹿在旁邊寫下一個數字,“大榮一裏為五百米,我說的公裏是二裏,也就是一千米。用你聽得懂的話,這顆球的半徑是一萬兩千七百多裏。”

“好吧……”秦鹿看到小徒弟這懵懂的眼神,四周看了看,指著遠處的那盞圓形宮燈,道:“去吧那盞宮燈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