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看中某個普通女子的美貌,並進行羞辱搶奪,真的犯不上。
修行界裏的美人兒多不勝數,但凡是靈氣入體後,都醜不到哪裏去,除非修煉的本身就是邪功。
像秦鹿這樣的,尋常宗門的灑掃,都比她好看。
至於鹵味不錯,那也得分人,修士辟穀後,對於各種食物能不吃就不吃,沾染太多的口腹之欲,於修行有損。
一方麵是惦記著吃的恐怕很難再長久閉關修行,另一方麵,也是會在體內積累下雜質。
所以,縱然秦鹿的鹵味做的的確不凡,可生意頂多算得上不錯,爆火的可能性不大。
陳掌櫃對秦鹿沒有任何心思,他有一位在宗門修煉的未婚妻,隻是對方隻出現過一次。
當時那個女子站在小店門前,看著店中的鹵味,隻是聞著味道,卻沒有買。
事實上,秦鹿從絕斷山走到這裏,就耗費了近兩年的時間,肉體凡胎,再加上身受重傷,也沒有別的辦法。
此地歸屬的宗門是天衍宗,不管是城池還是盤踞在周邊百萬裏的小宗門,都以天衍宗馬首是瞻。
神道宗縱然手伸的再長,也不敢來這邊胡鬧。
所以,隻要秦鹿謹慎些,問題不大。
陳掌櫃離開,秦鹿搬著藤椅來到店門口,姿態懶散的躺下,任由著柔和的陽光灑落她的身上。
來來往往的人似乎都習慣了她的舉動,路過時頂多撇兩眼。
“咦?”
一道疑惑的聲音傳來。
“真是奇怪了。”
秦鹿睜開眼,一道背光的身影站在她的麵前,遮住了陽光。
她微微晃神,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一位身形挺拔,模樣俊俏的男子。
更確切的說是一位光頭男子,頭頂點著九顆紅色的戒疤。
男子一身白色素衣袈裟,手持念珠,正眉心微皺的看著秦鹿。
她的命格很奇怪,本應是生機斷絕之人,為何還能存活於世。
關鍵她並非行屍走肉,靈魂甚至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和尚眯著眼,看了他許久,再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烈陽,發現這女子的功德金光居然比光芒都要溫和灼眼。
按理說這樣的人本應該是受到天道庇護,絕不可能出現生機斷絕之像,真是奇哉怪也。
有那麼一瞬間,和尚以為這女子的身體被人奪舍了,可看到她的肉身和靈魂完美契合,這不是奪舍之像。
她倒是不生氣,畢竟小和尚還是很養眼的。
隻是秦鹿卻絕不會對一個和尚出手。
退一萬步,縱然她愛一個和尚愛的瘋魔,也絕不會去和一個和尚糾纏。
修行界的和尚和凡俗的和尚不同,他們是佛修,修習的是佛門功法。
但是能剃度點戒疤,和凡俗的和尚已經大差不差。
這樣的人,是和家中父母斬斷了親緣的。
一個人做到這個地步,卻被一個女子拉入情愛的世界,不覺得可笑嗎?
毀人道心的事,秦鹿可做不出來。
“姑娘,可要如我佛宗?”
“……”秦鹿怔怔的看著他,無言以對。
“姑娘身負厚重的功德金光,本應在修行一道暢順無阻,如今卻仙機被斬。除非是入我佛宗,方能踏入修行之路。”
秦鹿明白了。
這功德金光是屬於她自己的,也是在主世界長壽的關鍵。
“你是誰?”她開口問道。
“在下伏魔宗明非台。”
秦鹿恍悟過來,這位便是天榜第三的佛門佛子明非台,難怪如此出色。
“原來是佛子,久仰大名。”秦鹿站起身,向對方見禮,“不瞞佛子,我丹田被毀,已經無法修行了。”
明非台笑道:“所以在下說過,其他的道,無法做到,但是佛宗可以。”
他也知道對方需要時間考慮,指著斜對麵的客棧道:“在下會在這裏停留兩日,姑娘想清楚後自可去尋在下。”
大約小一年後,陳掌櫃回到酒樓,發現對麵的小店居然已經換了營生。
“二公子,秦姑娘跟著佛子明非台離開了,說是要去佛門修行。臨行前還把鹵味的配方給了咱們。”陳伯回答了陳掌櫃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