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沒事妳往下跳幹麼?」安西駒簡直氣炸了。有種跳樓,就別喊痛!「要跳樓的話,十樓以上才能跌個粉身碎骨,才二樓而已,妳存心想害死我這個想活下去的人嗎?」

這番話,真嚇傻了蒂芬妮以及從二樓趕下來的愛咪。

「奇怪了,你這個人……」

「噯,一對一沒聽過啊?妳想找罵挨,來找我吧!」

愛咪都還沒護起主子來,就已被安西揚一把拉住,不讓她去對付安西駒。

蒂芬妮的手痛到抬不起來,換了平常,她肯定早賞了他一個耳光,可惜想抬起的手,卻讓她痛得淚水不斷湧出的擠下眼眶。

「自找麻煩。」安西駒啐了句,然後捉起她的手臂,準備把她的骨頭給ㄑㄧㄠ/回去。

「你這個無賴想幹麼……啊--」

她還沒罵完呢,跟著便是一聲尖叫,差點沒被他給弄得痛暈過去。而她的叫聲,卻也把在十麵戒備的王室衛兵全給吸引了過來。

麵對將兩人給團團包圍的眾衛兵,安西駒與安西揚立刻高舉雙手做投降狀,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著:羅沙曼的勢力已經擴及軍隊了嗎?

「你們死定了。」

愛咪的話一說完,安西駒立刻察覺到這勢力並非來自羅沙曼,而是剛才跳樓的那位小姐。

唉,他萬萬都沒想到,剛才那個雞婆的推拿動作,等於是幫自己找了第二個麻煩,而這個麻煩,顯然比西揚還更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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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灸?」

乍聽這個字眼,雷亞國國王艾柏特的眉頭深深蹙緊,看著一旁的愛妻也擔憂得不知所措,他隻好將眼神轉而投向了眾禦醫。

「在中國的確是有這樣的醫術,隻是效果嘛……其實也不一定要嚐試,但是佐恩王子的情況已成了這樣,試試也不見得不好。」

有人如此提議,卻也不能確定如此一來,是否救得了佐恩王子。

「反正他都要死了,死馬當活馬醫,你們又沒損失……哎喲。」

口沒遮攔的安西揚,被安西駒的手肘給暗撞了一拐子。要不是這位大嘴巴先生說出剛才他對公主ㄑㄧㄠ/手的動作叫做中國推拿,這位處西方皇室的人,哪裏會知道他是名中西醫都行的醫生。

「你們先退下去吧!」

艾柏特一臉沉重的令退了其它人,此刻,就隻剩不安家兄弟,以及他妻子。

「首先,我必須向你道歉,小女的魯莽--」

「我不想再追究之前的事,如果可以的話,我和我弟弟想先行告辭了。」

安西駒表態得十分明顯和快速,艾柏特雖然想請求他的協助,但聽到他如此堅決的語氣,下一句想請他留下的話,也就難以繼續。

不過,這件事,自然有人會替雷亞國國王搞定。

「你不能走!」

敢未經通報,就從外頭闖進來的人,除了雷亞國的小公主蒂芬妮外,不會有別人了。

然而,當艾柏特以為這個從小就被寵壞的霸道公主又想來壞事時,這妮子居然已經跪在安西駒的跟前。

「別人恐怕不信任你,但我知道,你一定有救醒佐恩的方法,我拜托你多留幾天,我不能失去他,雷亞國的子民更不能沒有他……拜托你。」

一個響徹室內的磕頭聲,讓安西駒怔楞了住。

他驚訝的不隻是她的誠意,而是手足之情的堅定,著實令人大開眼界。

安西駒下意識的轉頭,望向那個成天隻會給他惹麻煩的弟弟一眼,瞧他張口結舌的驚異貌,再看看他腫脹變形的臉龐……唉,同樣是手足,他的父母卻生了個麻煩給他照顧。

「拜托你了,我兄長對我相當重要,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隻要你能救醒他,拜托拜托你。」

蒂芬妮激動的再敲一響,額頭有著明顯的微破出血,她梨花帶淚的模樣,可把艾柏特夫妻倆給惹得紅了眼眶,本以為她再磕一次就要出人命了,沒想到安西駒的手,冷不防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她。

艾柏特夫妻因此鬆了口氣,而安西揚也莫名其妙的安了心。

「老天,我差點以為你打算狠心的讓她撞破頭也不理睬了咧!」他籲了口氣的笑說著,隨後卻瞅了蒂芬妮身後的愛咪一眼,抬起下顎,用眼神與她打情罵俏了一番。

本來還哭個不停的愛咪,不設防的被他弄僵了表情,但緊跟著卻嫌惡的送上一記大白眼。

「你有答應我了嗎?」

蒂芬妮並不樂觀的認為安西駒肯幫忙,因為這家夥的表情,完全沒有同意的跡象。

「我如何能答應?第一,我並不清楚他的傷勢如何,第二,就算利用針灸來治療,也未必救得回他的命,而萬一在診中失去了他……」

不是他不想說下去,而是蒂芬妮掛在眼眶裏的豆大淚水,讓他說不下去。

而她緊扣他手臂的指頭,讓他想置身事外都沒辦法。

「哥,太狠心了吧,人家都那麼跪著求你了。」

安西揚本來就熱心過了頭,這會兒,更是當起了外人的說客,這讓安西駒早已揪緊的心,恨不得一路狠下去。

「好吧,如果妳那麼堅持的話……我答應妳替他看一下。但是,我必須先行明,萬一後果不盡理想,你們得自行負責一切。」

「當然,這是當然的。」

聽到他鬆口,她眶中的淚水,就這麼滑出眼眶。

不過,一向隻信任西醫的艾柏特夫妻,仍是麵有難色。

而安西駒自然也察覺到了。

「放心,針灸是最沒有傷害的治療方式,如果你們仍不安心的話,我可以先示範給你們看。」他才說完,便拉住-旁吊兒郎當的安西揚,用著中文笑說:「禍是你闖的,這下子當個活體示範,不會有怨言吧!」

什麼?老哥居然要拿他當活體示範?

他存心報複嘛!

「鬼才會上你的當。」

他當然是連忙揮手,還用別人聽不懂的中文向兄長表示抗議,但,在場有這麼多雙眼睛在看他,他那拒絕的揮手,能再繼續揮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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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喔……嗚……痛呀……哥,輕點、輕點……哥……」

活體示範的結果,還真讓人高興不起來。

隻聽到安西揚痛不欲生的鬼喊時,雷亞國皇後早就嚇得撤退老遠,艾柏特則強忍鎮定,眼神卻沒敢直視,而貼身女仆愛咪則是緊拽著公主的手,抖個不停,唯有蒂芬妮凜氣凝神的望著一頭是汗的安西駒。

這個東方男人的本領到底有多高呢?

瞧他一臉專注的神情,想起從二樓墜下的那一瞬間,要不是有他擋住,後果真是不堪設想,而這會兒,他拿起長針紮進人體皮膚,這般神乎其技,不是神,會是什麼?

想著想著,蒂芬妮忍不住輕撫前下久才被他推拿歸位的手,現在摸起關節連接處,除了有些微酸麻之外,她完全感受不到手臂曾經脫臼的疼痛。

這會兒,安西駒在弟弟的臉部四周紮針,看起來挺可怕的,但,神奇的效果,卻在十分鍾後,立即見效。

當安西揚臉上的血被擦拭後,他本來腫脹的臉,這會兒全消了。

「痛死了,痛死人了……」

他的哀痛喳呼聲,惹得剛才還不敢看的愛咪,噗哧的笑出來。

「噢,寶貝,妳真是沒良心。」

「誰是你的寶貝!」

她扮個鬼臉的頂了一句,卻因為國王的臉色而立刻退於一旁。

「安先生……我願意相信你。」

艾柏特的肯定,讓安西駒一點也快活不起來,蒂芬妮甚至察覺到,當父親轉過身後,他悄悄的歎了一口氣。

而由於時間緊迫,安西駒得立刻進佐恩的病房為他針灸,而這時,蒂芬妮卻也跟進了房。

「怎麼,妳想監督我嗎?」

她絕對沒這個意思,不過正在準備三棱針和小眉刀要進行放血的安西駒,顯然有些暴躁。

剛才進房前,應該先打電話問問在台灣的丘斌搞定那樁手術了沒,省得這會兒三心二意的,心裏老是不夠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