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隻遠來的金絲貓,還是皇室出身的尊貴貓,難道她長得像恐龍妹?
「喂,你老實說,她是不是醜得要命?」
「誰曉得?我隻關心西揚那個隻會惹事的麻煩精會不會又跟人打賭,搞不好哪一天,連我都給賭進去,實在快煩透了,我怎麼會有這種賭性不改的弟弟呢!」
原來如此……
丘斌大概猜得到,那金絲貓應該不醜,隻可惜他們相遇的時機不對,安西駒這輩子最痛恨吹噓的人,偏偏自己的弟弟老愛用賭來證明自己。
「好了啦,還氣什麼,上次遇到西揚時,我看他還樂不可支的……咦?聽說他給金絲貓介紹王誌偉那個蹩腳大師,搞不好金絲貓很快就會現身在醫院……」
「欸,小姐,那裏是院長室,妳不能……進去。」
說曹操曹操就到。
丘斌才說完,被他稱為金絲貓的蒂芬妮,果然出現了。
看到她那張氣呼呼的小臉,安西駒幾乎得用盡全力才能憋住笑。
「這麼氣急敗壞的闖進我的辦公室,有何指教啊?西揚不是給妳介紹不錯的針灸師了嗎?」他輕鬆的躺在椅背上問。
而丘斌則緊張的站起來。對他而言,能見到雷亞國的公主,而且是如此美麗動人的尤物,他的一顆心早已起伏不定。
「這是你的意思嗎?」
隻是,眼前美麗的金發尤物,似乎很受傷,當她伸出雙手內側時,更是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王誌偉的技術,果真還得再加強。
「我沒什麼意思呀,是妳自己要跟來見習的,針灸師也是西揚替你選的,關我什麼事?」
聽到兩人用流利的法語大聲對談,聽不懂的丘斌覺得自己有些多餘,所以識相的悄悄退出了房間。
發現室裏隻剩下兩人時,蒂芬泥就再也無法忍耐的指責。
「你真的很可惡!你真的是小人一個,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一個衝上前,她開始用力的捶打著安西駒,而他當然不會任由她亂打,一個緊捉,她的雙手便輕易的降伏在他的大掌之中。
一向驕縱又尊貴的蒂芬妮,哪能禁得起他一再的惡意戲弄,她毫無預警的扁起嘴,再也忍受不住的放聲大哭。
「你就會欺負我……是你答應我父親要照顧我的,現在呢?」
安西駒實在很瞧不起她的行為,但三分鍾過後,她還是哭個沒停,再說,她的一雙玉手還真是可憐,這情況讓他再冰冷的心,也溶水般的軟了。
「哭什麼哭?這是妳自己選的路,還學不會針灸術,就先來哭給我聽,那還叫見習嗎?」
蒂芬妮當然也明白自己正被他嘲諷,但,她就是沒辦法不回過頭來找他,因為在見識過王誌偉的功力後,她更能體會到安西揚之前對他的讚揚--他是神。
雖然她從沒這麼狼狽的在一個陌生男人麵前失態哭泣,但她就是忍不住。
「西揚介紹的師傅一直拿針戳我,講什麼我也聽不懂,我拿針戳他,他卻又逃得老遠,這樣我怎麼學得會嘛!」
嗬,他早料到了。
兩個語言不通的人,哪能學會什麼針灸?
不過,她拿他出氣幹麼?他可不是她的誰,何況他也沒叫她去被人用針戳。
「那妳想怎樣?」他幹脆將整包麵紙盒都推給她。
瞧她哭得多可憐,像被虐待的小媳婦一樣,惹得他忍不住想大笑出聲。
「我要你撥空教我,就算時間很少也沒關係。」
她索性提出這般要求,因為她不想再浪費時間跟別人學了,雖然這男人跩到令人很想揍他,但,她需要真正有實力的名師。
「我幹麼要花時間在妳身上?」
蒂芬妮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於是麵紙盒落了地,她那好不容易停止的淚水,再度發揮功力。
「別以為哭我就怕妳了。」
安西駒不以為意的徑自走出辦公室,行經病房做例行巡房,而她毫不猶豫的跟在他身邊哭,並逢人就道他的不是,惹來病患及醫護人員的關注。
但這裏畢竟是台灣,誰聽得懂她那口快速輪轉的法語到底在講什麼?
「呼,院長,你對人家怎麼了?」
年輕病患大致還通情理,並不會栽贓他什麼。
「院長,別這樣咩,人家都哭成這樣了,你還不理她?」
老一輩的婆婆媽媽,則忍不住心疼她。
「少年欸,啊你是給她按怎?」
男人國是一致將矛頭指向他,痛批他的不是。
直到下午要開會了,蒂芬妮仍緊跟著他並哭泣著,終於,在麵對大多數下屬們的可疑眼神之下,安西駒投降了。
拉著她走出會議室,他籲了口氣,表情十分凝重,「妳忘記自己的身分了?」
梨花帶淚的她,一整個上午都顯得楚楚可憐,這會兒卻堅強得不流一滴淚,甚至故意拉起他的衣袖擦去淚痕。
「在這裏,大家隻會覺得我是個外國人,沒有人知道我公主的身分,我怕什麼呢?」
「妳……」
看到他此刻咬牙切齒的模樣,來到台灣一直處於看人臉色的蒂芬妮,總算吐了口怨氣。
而不曾見過有人利用假哭攻勢的安西駒這會兒才明白,女人才是耍詐的個中高手。
她想玩陰的是嗎?
哼,那就別怪他手下不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