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芬妮,妳一個人先進去吧!」
最後,他輕輕吐出這麼一句話,惹得蒂芬妮的淚水,更是汩汩而流。
這一定是場惡夢,她見習的心血都還沒來得及施展,佐恩就要離她而去了嗎?
她突然緊握安西駒的手,哽咽的問:「你通知我父母了嗎?」
安西駒點點頭。
「他們有說幾時要來嗎?」
「立刻。」
天呀!
蒂芬妮幾乎要昏倒了,但安西駒溫暖的大手,卻撐起了她所有模糊的意誌力。
「你可以陪我進去嗎?」她虛弱的要求。
「可以。」
隨著安西駒的步伐,她舉步艱難的跟在他後麵,走進了自個兒兄長的病房。昨天她才來過的,而今天,他卻離她更遠了。
這特殊病房內,甚至還殘留著中藥的味道,想於此,蒂芬妮的眼眶更是氤氳起霧。
抬起頭,她看不清前方,隻覺得病床上似乎沒有人在。
「嗨,蒂芬妮,好久不見。」
一聲愉悅的招呼聲傳來,蒂芬妮連忙的拭去淚水,之後,她看到了病床邊的輪椅上,坐著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
「我的天……我的天呀……」
她雙手摀住了嘴,一雙眼震驚的看著安西駒,然後在還沒放聲大哭前,她突然抱緊了他。
「告訴我,這是真的。」
「是真的。」
安西駒柔聲給予她肯定的答複。
「妳隻顧著抱他,不打算給哥哥一個擁抱嗎?」
坐在輪椅上的人,正是已經清醒的佐恩王子。
就在他們兄妹抱在一起的感人時刻,安西駒悄悄打開了病房,外頭的愛咪一走進病房裏,隨即立刻跳到安西揚身上。
「我的天呀,你哥哥真厲害。」
「我早告訴妳,他是神、是我的偶像,妳偏不信,這下子妳賭輸了我一個吻,來吧!寶貝,我已經等很久了。」
愛咪與安西揚誇張的大叫,讓醫院裏值夜班的護士忍不住前來喝止他們,但,看到特殊病房內遲遲未醒的外國男子坐起身時,大家全都驚訝的忘記要阻止,就連一些長期住院的病人,知道這個由院長親自診治的病人已醒來,也都一一走過來道賀。
「院長很厲害哦!」病患一讚賞有加的說道。
「對呀,把一個死一半的人給救了回來,趕快告訴我哥,叫他把中風的爸爸轉進醫院來。」病患二忙著想通風報信。
「可是人家是外傷,又不是中風。」病患三則連聲給他漏氣。
而就在眾說紛紜的同時,蒂芬妮的手機也響個不停。
除了佐恩的未婚妻凱賽急著要跟他說話之外,父母和許多親朋好友,也全都打來道賀。
等到這些電話全都接過了,為免讓剛清醒的佐恩太過疲累,蒂芬妮決定暫時關機,而且,她也想再一次向安西駒道謝,卻發現他已經不在病房裏了。
「西揚,你哥呢?」
「不曉得……妳別打擾我,我得好好接收愛咪給我的熱吻呢!」安西揚一臉色相的擁緊害羞的愛咪,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
「別鬧得太大聲,這裏可是醫院,佐恩需要休息。」
蒂芬妮斥責了幾句,便要大夥離開病房,而她自己也給兄長一個擁抱及晚安吻後,便離開了。
直到現在,她的心跳仍在加速當中。
最後,她在院長室裏找到了正在休息的安西駒,而CD音響裏,正播放著那首西洋老歌。
她走了上前,安西駒也從椅子上站起身。
他們默默的看著彼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有動人輕快的樂聲,響徹四周。
當下,她主動上前緊握他的手,而安西駒也回握著,然後,在歌曲播送到「愛情就像忽然不起來的雨,說來就來……」她發覺自己就像歌詞所說的一樣,不小心的愛上了他。
不自覺的傾身上前,他的吻,就像繁星般點落在她唇上。
再次親吻她的唇,安西駒才發現,早在雷亞國接住墜樓的她那一刻開始,他就逃不開公主這朵桃花追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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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比特算什麼?隻要我丘斌一放出愛情的箭,便沒有任何女人逃得過我的瞄準……」
身為新郎官的丘斌,顯然已醉到胡言亂語的地步了。
看他樂不可支的迷糊模樣,安西駒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一夥人在離開宴客會場後,來到丘斌與慧宇的新屋中,繼續敘攤。
「夠了吧,新娘子還在等著呢,新郎卻還在這裏瞎亂講話,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丘比特?嗬,頂多你們同姓而已,還敢自稱打遍天下無敵手!」
手持著酒瓶,說是來幫忙的安西揚,其實也已經醉得差不多了,一麵揚著酒瓶揮了揮,一麵--喝著,這會兒笑著丘斌,自己則醉倒在椅子上。
看著這些酒鬼,蒂芬妮忍不住也飲盡杯中物,然後擠坐到安西駒的身邊,勾住他的手肘。
「怎麼,連妳也想發酒瘋嗎?」
「我才沒醉呢!」
自從佐恩醒來之後,他們的感情如洪流般快速進展著,雖然沒什麼時間昵在一起,而見了麵,又多半要見習針灸術,但,蒂芬妮仍然能掌握他的胃,並珍惜兩人在一起的時光。
「昨天我父親跟我提起,他要好好表揚你一番。」
「不必了,隻要叫他命令妳別來煩我,我就很高興了。」
「囉唆,有本公主來煩你,你還嫌棄嗎?人家可是求之不得的呢!」
連本公主這句自稱都出現,那表示她也醉得差不多了,看來,丘斌的婚禮讓大家都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