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堰笑道:“支教老師。”
“蠻辛苦的。”秦鹿躺在按摩椅上,舒服的喟歎道:“我是跳台滑雪,原身很有天賦,可惜恐高,在一次偷偷練習的時候,摔死了。”
“之後呢?”薑堰想到她剛進入那副身體的感受,不免有些心疼。
“哦,我口述,指揮他們完成了一台手術。”秦鹿說的雲淡風輕,“他們讓我學醫,不過前身的願望是代表國家得到許多許多的金牌。”
“退役後我做了醫生。”
“你很優秀。”薑堰真心誇讚。
秦鹿哈哈笑道:“彼此彼此。”
“這是什麼字畫?”她歪著頭,靠在按摩椅上,舒服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薑堰道:“宋朝的,從落款能看出來,似乎是個無名之輩。”
“史料中沒有記載?”
“沒有!”薑堰搖頭,“前段時間有人從一處千年前的祠堂地下挖出來的,雖說保存的很好,到底是紙張,比較脆,送來讓我修複一下。”
“不是博物館的吧?”否則也不能在家裏修複。
“嗯,私人的,那處祠堂的後代,作畫的好像是祖上的一位文人。”
“詩詞?”
“看字數,應該是生平。”薑堰作為曆史老師,一般更喜歡去到古代,體驗古代的人文曆史,風土人情。
可惜的是,他們主世界的曆史無法回溯,去的都是平行世界。
或許在無數年後可以有回溯曆史的技術,至少在他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的。
想到這點,薑堰就覺得失落。
“我最近這大半年,幾乎都是現代社會。”
“按照概率來說,古代社會的幾率更高。”薑堰道。
畢竟古代沒有現代這樣完善的法律約束。
古代社會,比起現代社會生存艱難太多,不管你想象中的古代社會有多浪漫,真要讓你生活在古代,絕大多數人都適應不了。
對薑堰來說,任何時代他都喜歡,他喜歡的不是“時代”,而是時間賦予這個時間節點的厚重曆史文化。
“現代挺好,古代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秦鹿說了會兒,眯著眼睛睡了過去。喵喵尒説
醒來時,她在臥室的大床上。
外邊已經是夜晚,能看到空中的感應燈,那是懸浮車的信號燈。
懸浮車沒有所謂的大燈,它是靠智能感應識別障礙物的,隻要你上車後說出目的地,智能係統會幫你自動規劃路徑。
不刺目,反而好像是漫天的星光,很美很浪漫。
來到樓下,智能管家湊上前,“薑先生流言。”
薑堰的聲音隨後響起,“呦呦,我下午接到院裏的電話,需要去斯卡城出差,這邊發現了一處西方壁畫,短則半個月,長則兩個月,很抱歉沒有當麵和你說,我們保持通訊,等我。”
秦鹿去廚房簡單做了晚飯,盤腿坐在沙發裏看電影。
順便給薑堰發了信息。
她的性子就不是黏黏糊糊的,哪怕再喜歡一個人。
兩人相處,平平淡淡的就好,貴在舒服。
和薑堰在一起就很舒服,忙時互不打擾,空閑時歲月靜好。
處理完公司的事情,秦鹿再次踏入時空繭。
清醒後,發現自己正身處天牢。
她整個人被吊在刑架上,雙腿綁縛,造型猶如耶和華。
接收了記憶,是一個高傲的嫡出公主身份,一母同胞的皇兄爭奪皇位失敗,她被新帝指婚世家庶子。
公主有心儀之人,是這庶子的嫡兄,而如今嫡兄娶了她的皇妹,或許是為了摧毀她的高傲,要將她嫁給一個草包。
公主氣不過,趁機行刺新皇,累的兄長一家被貶為庶民流放。
而他也被關在死牢裏,承受著非人的折磨。
秦鹿微微用力,綁縛她的繩索應聲斷裂,攜帶冷冽的氣場和刺鼻的血腥氣,以一身破爛囚服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皇權更迭總是要死人的,不是自己死,就是別人死。
秦鹿想活,所以死的隻能是別人了。
遠在萬裏之遙的薑堰心髒微微一跳,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向遠處的碧藍天空。
目光好似穿越了無數光年,落到了一個女子身上。
亙古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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