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小少爺,你不用那麼急著走呀。”一群人團團圍住了景澤遙,七嘴八舌的出聲挽留。

有些凶惡的臉孔上充滿了不舍和懊悔,大夥紛紛出聲想留住他。

“我沒有急著走。”他本來就隻想要回來看一看,沒打算多待。

剛好風月命人捎信來,說她那裏出了一件大案子,要他過去幫忙,所以他就跟大姊說了一聲,準備離開。

“是因為打家、劫舍這兩個混帳小子宰了你的愛豬,所以你生氣才要走?”

“我們是……”打家、劫舍著急得想解釋。他們是一對清秀的雙胞胎兄弟,剛替丁橙去外地辦事回來,不曉得那隻穿廳入堂、大搖大擺的大將軍是吃不得的,所以犯了大錯。

可是他們在準備宰大將軍的時候,大家都嘴饞的站在旁邊流口水,豬肉煮熟了還不是全快樂的分了好幾塊。

那時候幹麼不講那豬宰不得啊!

“閉嘴,做錯事不許開口!”眾人異口同聲的斥責,不給他們辯駁的機會。

“小少爺,我已經罰他們從此以後都不許吃豬肉,你可以放心留下來了。”豬死不能複生,他黯然離開也沒用呀!

“我不是為了這件事。”也算大將軍命該如此,他雖然很難過,可是也沒辦法怪罪任何人,畢竟是他保護不力。

“噢!”眾人點頭如檮蒜。

“那就一定是為了那件事了。”丁威有些慚愧的說:“小少爺,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多喝幾口水的,我以前學泅水也是這樣的。”

那天風和日麗、秋高氣爽,小少爺突發奇想說要學泅水,所以他就很熱心的自告奮勇要教他,兩人興匆匆的到後山的小水潭,站在大石頭上,小少爺都還沒站穩就被他一腳踹了下去。

“為什麼我又要被踹下水?可惡,不學啦!”

當時他氣得臉都綠了,雖然他後來說沒關係,不過丁威知道他一定是很火大,所以才堅持要走。

他話一說完,眾人不諒解的眼光又轉到他身上,齊聲道:“原來是你害的,快把小少爺留下來!”

“對不起喔,少爺。”丁威含著眼淚,感性的說:“看在我跟了老寨主一輩子的份上,就別跟我計較了。”

“威叔,我怎麼會跟你計較這種事?我隻是……”

“嗚嗚……”攔路的哭聲打斷了景澤遙的話。

丁威大聲罵女兒,“臭丫頭,哭什麼?!”

“是我不好,可是那飯菜都那麼的香,人家忍不住嘛!”她哭哭啼啼的說:“小少爺,我以後不敢偷吃你在廚房烹煮的食物了,可是我隻吃過一次而已……”

大夥怕她把別人也扯進來,連忙道:“好了好了,少爺原諒你了,不用再說了。”

小少爺的廚藝太好,在場的人個個都偷食過,因此心虛得很。

景澤遙歎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下來好了。”

眾人歡呼一聲,興高采烈的說著,“太好了!”

“既然我要留下來,那就有時間查案子了。”他雙掌互擊一聲,輕快的說:“走吧。”

大家的腳仿佛都生了根,緊張萬分的問:“查什麼案子?”

景澤遙回頭道:“就是那些女人哪來的呀!”他很認真的看著眾人,“那些被扒得半光,捆得跟肉粽一樣,扔在我床上的女人呀。”

那些女人個個哭哭啼啼的,一問之下都是從家裏的床上被綁來的。

他隻好一個個再送回去,還好他有捕頭的身分,所以失女的人家都相信女兒是被人口販子擄走,恰巧被他救出來,因此對他千恩萬謝的。

丁威突然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小少爺你慢走,我不送了。”

一時之間大家都突然想起來自己忘了辦好什麼事,自足莊裏每個人的記性都很差,卻巧得在同一時間變好了。

其實他們也是好心,想說景澤遙整日與豬為伍,一定是沒試過女人的滋味,煙花女子又配不上他,所以他們才會幹一次老本行,把略有姿色的好人家女兒逮來,要給他消受一下。

誰知道了威這麼想,張三也這麼計劃,李四也這麼打算,大家沒商量過,卻有誌一同的幹了同一件事,一個晚上就有七、八個女人被扔到景澤遙房裏去。

“嗅,我可以走了是嗎?”景澤遙不免覺得好笑,“不留了嗎?”

丁威義正詞嚴的說:“小少爺是知名的捕頭,一定有許多百姓深處水深火熱之中,極需你的援手!”

其它人也是一副正義凜然的嘴臉。

“我們當然不能那麼自私,把小少爺留在家裏。”

“小少爺,你好好的去伸張正義吧。”

“好。”景澤遙笑著點頭,“那我就先走了。”他翻身上馬,雙腿一夾便衝了出去。

“小少爺,保重呀!”大夥依依不舍的舉起手來揮動著,“要常回來呀!”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再也看不見了,大家才一邊說笑著,一邊走回去。

突然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的響起,他們還以為是景澤遙回轉,紛紛轉過頭來。

“小卒子,小卒子!”叮當騎著一匹白馬,一邊揮手一邊興奮的大叫,“我來啦!”

丁威瞪大了眼睛,醜臉上是一片激動之色,旁人也跟著歡呼了起來——

“來啦,來啦!”

叮當高興得咯咯亂笑,自足莊的人還是那麼熱情,不過她很清楚,人家歡迎的不是她。

“快點通知大小姐,大姑爺回來啦!”實在太好了,大小姐一定很高興。

四騎馳到莊門口,叮當飛身下馬,拉著丁威就問:“刀疤叔叔,小卒子呢?”

他皺眉,“別亂給人家取外號!”上次叫他獨眼龍,這次改叫刀疤,不過還不錯的是後麵多加了叔叔兩個字。

看在她變得有點禮貌的份上,他就給她指點迷津,“我家少爺剛走。”

“什麼?”她仿佛當頭被澆了一桶冷水,泄氣極了,“他往哪個方向走?”

“那邊。”他手一指,“剛走沒多久,應該追得上。”

“謝謝刀疤叔叔!”叮當躍上馬,調轉馬頭,眼角瞥見司馬臨川也跟上來,於是回頭問:“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他一臉無辜的說:“當然是保護你呀。”

“可是父皇不是這麼說的。”她皺著鼻子學著皇帝的口吻,“令狐和歐陽隨同出宮保護公主。至於司馬嘛!把你的新娘帶回來給朕看看。父王這麼說就是允婚啦,你還不趕緊拜你的堂去,別讓丁橙久等了。”

司馬臨川一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令狐、歐陽,辛苦你們了。”

令狐無極翻了翻白眼,“這的確是一件苦差事。”

麻煩。

看著他們三騎走遠,司馬臨川帶著笑容下馬,跟他熟悉的豪邁熱血漢子們打招呼。

“站住。”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名圓瞼少女張開雙臂攔住莊門口。

“打劫!你這臭丫頭攔著做什麼?”丁威罵道:“這是大姑爺,不認識了嗎?”

“爹呀,你糊塗啦?咱們哪有什麼大姑爺?”她哼道:“大小姐說啦,她從來不認識什麼叫司馬的,叫你們亂棍把他打出去。”

“啊?”她一說完,大夥全都傻眼了。

大小姐是怎麼回事?她天天等、夜夜盼的不就是這天嗎?為什麼好不容易人來了,她卻要趕走他呢?

司馬臨川正想說話時,突然看見一個人影映在門後的地上。

“好吧。”他瀟灑的一轉身,“諸位,打擾了,司馬就此告辭。”

說完他便躍上馬,故意拉動韁繩讓馬匹發出一聲長鳴。

“司馬臨川,你站住!”躲在門後的丁橙開口道:“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把我自足莊當什麼地方了?!”

她雖然生氣,但聲音卻依然甜膩而柔媚,聽得一群男人骨頭都酥了。

司馬臨川哈哈一笑,從馬背上飛身落入門內,擁住了她的纖腰,衣袖一甩將莊門砰的一聲關上。

門外是驚愕,而門內卻是數不盡的甜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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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聽錯了。

景澤遙好笑的搖了搖頭,他是怎麼了?一整個早上都心神不寧,胡思亂想的。

他還以為自己聽到了鈴鐺聲。

他苦笑著把剩下的麵吃完,付了帳定出酒樓。

“哇!”才跨出門檻一步,一道人影迅速的從門後閃到他麵前,大叫了一聲把他嚇了一大跳。

練武之人一遇到危險,思慮還沒走到那裏,身體已經自動做出反應,一拳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