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身為主人的黎驀霆既已開口,所以從那天起,巫舞名正言順的留在黎驀霆的家。
她乖乖的呆在黎家,每天除了吃睡之外,就是坐在客廳沙發,聽從最疼她的大姐夫的話,認真、用心的想著隻有自己才想得到的心痛解決辦法。
隻是這項任務,對一個生長二十餘年,隻會闖禍卻不懂得善後的巫舞而言,要她自己想出解決難題的辦法,無異於要一隻烏龜上樹。
而最讓她感到困擾的是,她雖有心思考問題,奈何她的腦袋瓜子卻不願合作,每每違背主人的意願,消極抵抗她的努力,一再的讓她的思緒走調、離題。
每一次,當巫舞回過神時,她總能發現左亦斯的影子,填滿她思緒的每一個角落。
好幾次,她總在掛著甜蜜微笑,卻又心痛如絞的狀況下回過神來。
“啊——”又一次從填滿左亦斯身影的記憶中清醒,巫舞泄氣極了,滿腔的壓抑心情,藉由對著窗外藍天白雲怒吼出,“這種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
她好想念左大哥,真的、真的好想他喔!
巫舞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曉得她對左亦斯的思念越來越重,想他的時間也越來越長、越來越難以自製。
“不知道左大哥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每天按時用餐?”
察覺自己的思緒又一次出軌,巫舞痛苦的抱著頭,“嗚,怎麼辦?除了左大哥之外,我根本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那我究竟是為了什麼要這樣,偷偷躲到看不見左大哥的地方……”
巫舞無限苦惱。
而這時候,巫舞的身體沒來由的一僵,因為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一天她隻想到自己,一聲不響的跑回家,沒有留下一句交代的話,人就消失不見。
“糟了,左大哥還不知道我已經回家的事,”她焦急的跳下沙發,“他現在一定正在為我的失蹤而焦急。”
她不知道自己突然離去一事,是不是又給左亦斯添麻煩,可她對左亦斯的思念,早已累積到無法承受的地步。
她早巳管不住自己想見他的念頭,隻是一直找不到去見他的理由,直到現在……
“啊——不管了,想那麼多於嘛?反正我就是喜歡左大哥,我就是想待在他身邊和他在一起,我現在就回去找他,隻要左大哥不趕我走,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管了!”
下定決心,她二話不說就奔出門。
她首先回到短暫寄居的宿舍,並打了一通電話,讓人轉告左亦斯,請他午間用餐的時候回宿舍一趟。
在等候他的這段期間,她也曾模擬過,當她再見到左亦斯時,會是什麼樣的狀況,而她又該對他說什麼。
隻是當巫舞當真看到左亦斯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時,她呆住了。
所有的假設都不對,因為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口,隻是站在那,傻傻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麵前。
“小舞。”看著她,左亦斯欲言又止。心頭似乎有千言萬語想向她傾訴,卻不知從何說起。
在巫舞離去的三天中,他的心靈飽受折磨。
如非一早從巫萼那得知她的行蹤,他恐怕早已登報尋人。
左亦斯不知道,當巫舞聽見有關他即將結婚的謠言時,心中是何感受,但沒能在第一時間內,找到她向她解釋謠言,讓她因此消失蹤影一事,始終是他心裏的痛。
雖是無心之過,但他終究還是傷了她。
左亦斯黯然的想。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他明顯憔悴的神色、眼底的血絲在在訴說著,他這三天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左大哥,對不起,”巫舞直接投入他的懷中,抱著他拚命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雙手小心翼翼的環住懷中的人兒,他愛憐的輕拍她的背脊,“說什麼對不起,你又沒有做錯事。”
“不,我有。”她的情緒激動到無以複加。
她窩在他懷裏,拚命搖頭,卻因為太過激動,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清楚。
多日來梗在巫舞胸口的悶窒一瞬間沸騰爆發,淚水隨著情緒一並爆發,再也無法自製的情感,化成最簡單的請求說出口。
“左大哥,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可不可以也喜歡我?當我的男朋友,你不要和別人結婚,好不好?”
她哭得淚水縱橫、語無倫次的訴說著她的請求。
“小舞,別哭了,”她的淚水叫他倍感心疼。
他心疼又不舍的抹去她頰上的淚水,“說什麼好不好,我當然也喜歡你。”
說到這,左亦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感情向來內斂的他並不習慣開口說愛。
微微一笑,他繼續說道:“你忘了嗎?我早已經是你的男朋友。上一次你問我的時候,我已經答應過你,既然我的女朋友是你,我當然不會和別人結婚。”
“啊?”聞言,巫舞不由得楞了一下,“你那不是說說、哄我的而已嗎?”
“不是,我沒有哄你,”左亦斯肯定的回答,“我是真心答應你,讓你當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