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蘇……」他輕喚。
她努努鼻子,咕噥一聲當作回答,「幹麼?」而她的手則主動把楚非然環抱住她腰際的手拉隴,束緊。
巫蘇對現在的處境很滿意也舍不得離開,所以先前催促楚非然下樓補酒的事,立即成為她選擇性健忘症下的犧牲品。
她就這樣舒舒服服地癱在他懷中。
同時,因為他的肩膀恰巧就在她的眼前,她也就理所當然地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幾近掛在他身上。
「酒,我還要喝,今天我一定要喝個夠!」
巫蘇下巴朝著桌上微揚,灼熱的鼻息拂上他敏感的頸側肌膚。
「嗯!」楚非然一顫,覺得渾身燥熱。
「喂,狐狸,是你自己說要陪我喝酒的,」斜睇了他一眼,她斜挑的鳳眼醉意迷蒙中別具一番風情,「還是你又想說話不算話?」
「我從不曾說話不算話。」他罕見地咬牙切齒。
望著他臉上驚愕的表情,巫蘇突然發現,原來任性居然是一件這麼讓人心曠神恰的好事。
「沒有嗎?」她一臉懷疑,「可是你明明沒有喝呀!」番神附身,她說起話來全不管是非對錯。
對啦!她就是要耍任性、耍番,至少,因為她的任性,她達到了多年來辦不到的事——把楚非然臉上掛著的假笑臉譜拉下,看盡他所有的真實情緒。
「總之,是個男人,就要說到做到,千萬不要食言而肥哦!」
不理會楚非然的表情,因為她的話而變得多麼「好看」,她一逕纏著他無理取鬧,自說自話,「好咩,就算你要食言,你至少也先倒一杯酒給我。」她吵著要酒喝。
「我從不食言而肥。」在被巫蘇氣死之前,楚非然先行一步拿起桌上的酒杯灌下一口」。
「厚!你偷喝。」仗侍著三分醉意,七分清醒,巫蘇做盡平月連想都沒想過的言行,「你欺負人,是我先說要喝的!」
她對著近在在咫尺的臉孔大發嬌嗔,吵得楚非然臉上青筋直冒。
「好,你要喝,我就給你喝。」他仰首,將杯底殘餘的酒全部倒進口中,然後用同一隻杯子又倒了一杯遞給她。
她笑著一把搶過酒杯,「算了,不耍你了。」
目的得逞,巫蘇開心的捧著酒杯,一口一口地啄飲中,多年積壓的心事抱怨隨口溜出。
窩在楚非然懷中,就著一口口的醇釀,她把多年來的挫折、期盼、失望、疑惑,一一說給他聽。
「為什麼我的努力總得不到成效?我今年都二十七歲了,有時候想想,也覺得自己很可悲,明明成天幫人牽線作媒,自己卻連個男朋友也沒有,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凝視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巫蘇緩緩傾訴。
「你為什麼那麼想要個男朋友呢?」一直以來,他始終對她汲汲營營,想要一個男朋友的原因感到困惑。
她,並不是那種沒有男朋友就活不下去的人,為何偏偏在這一點執著不舍?
「唔……答應我,如果我說出理由,你不可以笑我哦!」
「我答應你。」
「因為我想試看看接吻的滋味。」她泛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吻?」他為這簡單的答案挑眉。
「對啊,」巫蘇再次點頭肯定。「少女情懷總是詩,十七、八歲的年紀,思緒總是有些夢幻、不切實際,又剛好脫離了課業壓力,自然而然地對戀愛心生向往,想試看看親吻的感覺……就是這樣簡單的理由,會很奇怪嗎?」
「不。」
「對啊,可惜因為某個人的因素,一直到現在,我連個對象也沒有……」說起這件事,她對他不無埋怨。
「總之你是認為,因為我害得你交不到男朋友,才讓你至今連初吻都不曾有過,是嗎?」
巫蘇鳳眼斜挑,「不是嗎?」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的心願十分容易達成?」楚非然邪邪一笑。
「啊?」
趁著她微楞,他低下頭,薄唇堵住她不自覺微張的唇……
「唔……嗯……」她微眯的鳳眼睜得大又圓。
纏綿火辣的法式深吻,吻掉她的理智,也吻掉她所有的思緒,在她口中,楚非然的唇舌極盡深入,與她難分難舍地糾纏。
巫蘇呆住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楞楞地任由楚非然對她為所欲為,任憑他靈巧的舌在她口中吮吸,誘惑她沉溺其中。
許久、許久……直到巫蘇渾身發熱、虛脫,氣息短促,極度缺氧且濱臨窒息的狀態時,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四片唇瓣分離的瞬間,巫蘇猶白情難白禁地發出一聲嬌哼,才在楚非然帶笑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回神。
「你、你……」回過神來,她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太驚訝了,所以沒感覺是嗎?」他邪惡的挑起眉,「沒關係,我不介意再來一次。」說完,也不管她有何反應,又一次以吻封緘。
吃定她不懂得深吻的呼息技巧,楚非然趁著她忙於喘息、呼吸,來不及開口抗辯的弱點,一次又一次地偷襲她的紅唇。
對著癱軟在他懷中的巫蘇,楚非然緩緩的綻開一抹微笑——那微笑和一頭剛吞下一整隻雞的狐狸沒有兩樣。
「既然我奪走了你的初吻,我會負起我應負的責任。」微笑中,他以著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說道:「今後這種事交給我就行了,你再也不必為了這個理由,急著為自己找男朋友了,以後你的男朋友就是我。」
至於巫蘇,在聽完楚非然的發言前,早已癱軟昏厥在他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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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屋內的人熱切火辣地相濡以沬,無暇顧及其他之際,門外則有人看得血脈債張、情緒激動。
虛掩的門外,一群人由上往下排排成串,自門縫欣賞著房內正吻得如火如荼的兩人。
所有相關人士全因巫舞一通求助電話,各自從公司、醫院等場所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