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胡潔笙點點頭。「住家裏是比飯店好多了,好吧!就讓我這個老同學盡點心力,帶你去采買。坐好了,我要開車了。」

三分鍾後--

「還是我來開吧!」東徹忍住強烈的笑意。

「為什麼?我明明開得很好。」她沒闖紅燈。也沒蛇行,很守規矩呀!

東徹無奈道:

「隻有車子故障或者路上塞車才會讓車子維持在時速二十公裏。」這種龜速怕是開到傍晚也到不了百貨公司。

「呃。」

胡潔笙瞧了眼副座的人,很認份地把車子停在路邊。

是有那麼一點點怕啦!

「我多練練就會加快速度了。」坐回副座,她有些不服輸道。

「老實說妳開過幾次車?」

她難得的心虛,臉泛紅暈。「加上剛才正好五次。」

「喔。」

「想笑就笑吧!我不會在意。」

他拿起她為他做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如果妳願意,我可以教妳開車。」

「大忙人,別說笑了。」

「隻要妳願意,我就排得出時間。」一點一點將三明治咬進嘴裏,心情也隨之愈來愈踏實。

她側著頭看他,有種感覺泛起。

她笑開,遞給他已開瓶的果汁。

「這可是你說的,別教了一次就後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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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徹購物的速度又快又準,挑選一件物品不消五分鍾便決定,服務小姐想多說上幾句也在東徹拿出信用卡後,乖乖去結帳。

兩小時不到,東徹買齊了所有東西,小件的日用品放在後車廂載回家,大型家具則由專車派送,明日送達。

辦完正事,胡潔笙這才想起某件她十分感興趣的事。「對了,你說帶雜誌給我看的,雜誌呢?」她伸手討。

東徹用力關上後車廂。「在車上。我們去吃午飯吧!」

胡潔笙點頭,快速上車。「雜誌呢?先給我!」

東徹扣上安全帶,從後座拿過一隻紙袋交給胡潔笙。

她興奮地打開紙袋,裏頭有五本日文雜誌,她不懂日文,但是每本雜誌封麵人物皆是東徹,光看人像就已經大大滿足好奇心了。

看看雜誌,再瞧瞧身旁的人,胡潔笙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奇怪哪!沒想到你會選擇模特兒這行。」照片上的他又冷又酷,卻又散發出致命的性感魅力,難怪店裏的女工讀生迷他迷的連工作都不顧了。

「誤打誤撞碰上的,再玩個幾年就不做了。」

「說的也是,東家在日本也算數一數二的大企業,你總得回去幫忙。」隨手翻著雜誌,一頁一頁找尋他的照片。

「妳知道我家的事業?」他從未向外宣布過。

「我媽告訴我的,她人脈廣,認識不少人。東徹,這些雜誌可不可以送我?」

「妳要這些雜誌做什麼?」

「留個紀念啊!我媽肯定十分感興趣。」

東徹搖頭。「這是我跟朋友借的,沒辦法送妳,再說真人就在妳身旁,比起毫無生氣的相片好上十倍不止。」

她輕笑出口。「照片想看就看得到呀,你是大忙人,往後回國,要見上一麵就不容易了。」雜誌放回紙袋,有些惋惜無法留存。

「也許,我們會有一輩子的相處時間也不一定。」他低聲以日文說道。

胡潔笙不懂他說的話。「你剛才說日語嗎?」

「沒什麼,我在自言自語。」

他不想嚇著了她,耐心地以朋友的方式一步一步靠近她,這次,他會好好把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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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信守諾言跑來教她道路駕駛。

「現在?」胡潔笙看看腕表--晚上八點,餐館正忙的時候。

東徹一派休閑打扮,POLO衫、咖啡色休閑及膝短褲,足蹬白色球鞋,大方站在一樓櫃台,絲毫不在意旁人注目的眼光。

「我空閑的時候不多,既然答應妳就要把握時間去遵守嘍!」

工讀生在一旁細聲低語,胡潔笙為免幹擾到客人用餐,隻得帶他到一樓經理室。

一進門,東徹立刻摘下棒球帽,跟羅純純問好。

「好久不見,你怎麼有空來,吃過飯沒?」羅純純見著來人顯得相當高興。

「吃過了,我是來找潔笙的。」

「你們兩個要出去呀?好啊!笙兒,這兒沒妳的事了,跟阿徹好好出去玩吧!」羅純純毫不考慮。

胡潔笙瞧了母親一眼。「媽,外麵忙翻了。」

「可是你們不是約好了?」

胡潔笙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解釋清楚狀況,不跟東徹出去又怕傷了人家的好意,去嘛又怕店裏人手不足。

「我可以等,妳何時下班?」不願見她為難。

「店裏人手不夠叫傑範、傑策來就行了,去去去,別瞎操心。」羅純純見女兒好不容易有人約會了,說什麼也不容女兒找理由推辭,剛講完,馬上打電話回家叫人。

「媽,傑範明天考期中考。」

「少念幾小時書不會害他被當的,要不要來打賭,傑範這小子現在壓根兒不在念書,百分之百上網玩遊戲。」

胡潔笙這下便不再說什麼,難得有人肯陪她練習道路駕駛,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何況她真的好想學好開車,早一天能上路體會開車的樂趣。很多人覺得她文文靜靜的,嗜好想必也以靜態活動為主,實則不然,她可是對極速驚險的雲霄飛車深深著迷呢!

交代完未處理的工作,胡潔笙在製服外頭套了件黑色針織外套,便跟著東徹離開唐風館。

車就停在路口轉角的巷子。

兩人上車,胡潔笙才道:

「晚上學車,難度更高了,你不擔心愛車被我撞凹了個洞?」好奇哪!大忙人的他為什麼為了前日的允諾而專程來找她?

「無妨,葛飛保了全險。」

「葛飛,這名字挺耳熟的。」不知在哪兒聽過。

「還記得葛老板的飯局嗎?坐在我旁邊的國字臉型男人就是。」

她想了會兒,點點頭。

「我們去看星星。」他忽道。

「你--不教我開車了?」

「我舊家附近有一塊空地,四周沒什麼房子,光害也少,很容易就可以看見星星。」昨夜,他返家看見滿天星鬥,第一個想到要帶她來看看,於是他硬讓葛飛提早結束拍攝作業,好讓他來找她。

「星星哪!你知道嗎?我印象中最深刻的夜空是大學畢業旅行在溪頭看見的,大顆大顆的星星滿天都是,好象一伸手就能夠摘下一顆留作紀念,我傻呼呼地拿相機拍了照,結果衝洗出來一張烏漆抹黑的照片,什麼都看不到。」

「還想再去溪頭看星星嗎?」

「想呀,可是店裏忙,走不開身。」她輕歎口氣。

「放心不下?」

她抬眼瞧他。「放心不下什麼?」她故意問道。

「妳極看重家人吧。我想,除非妳的兩個弟弟完成學業接手家中事業,否則妳放不下的。」

高中短短一學期相處下來,她對弟弟的照顧有加他都看在眼裏,每一次得去她家學中文都是因為家中無人可看顧那兩個小蘿卜頭的緣故。那時他隻覺得麻煩,兩個小鬼老是在一旁偷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