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2 / 3)

她不應該再幹涉媽的人生,以後也不會!死心眼隻會讓自己更難過,不再沉湎過去,懂得活在當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快樂。

靜恩將平安符放入抽屜的小方盒裏,收藏起一切。弄妥後,她走出房門,正打算關上門時,背後憲憲牽牽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她不禁轉回身察看,卻是一個完全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她眼前。

「你住這什麼鬼地方?居然沒有電梯!快累死我了!」安德烈終於爬上五樓,扶著手扶梯氣喘噓噓地說道,他腳旁放著一件大行李。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靜恩震驚地眨了好幾次眼,確定的確是安德烈之後,她難以置信地驚叫道。

「真沒禮貌!你的待客之道隻會說這一句嗎?」安德烈唇角微勾,身著亞曼尼的休閑衫,仍是一身傲氣與貴氣兼之的公子哥兒樣。

靜恩警覺地看向他:「你是跟皮埃爾一起來的吧?」

安德烈點頭承認。

「是我叫他別說我要來,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他溫柔地凝視她。「我好想念你,靜恩!」

他上前彎身雙手一攬,將靜恩牢牢擁入懷裏,好久好久,就這樣緊抱著她。

再度聞到他的好聞味道,靜恩有一瞬間的鼻酸,她閉上眼,讓自己被緊緊包圍在令她思念已久的氣息裏,如果是作夢,她不想太快醒來。

「你想我嗎?」安德烈在她耳邊親昵耳語。

一語驚醒夢中人。靜恩記起這半年來的煎熬,她用力退開他懷抱,站在離他好幾步遠處,力持冷靜看著他。

「你來這裏做什麼?」他已經選擇與她分手,不是嗎?

「我來做什麼?」他眉一皺,大步向前,略帶著惱地緊盯她。「你不告而別,還敢問我來做什麼?」

「那也是因為你的不理不睬……」她倏地住口,這不是向他表明自己受不了棄婦般的難堪,所以才離開嗎?

「我不理不睬?我留了一封信放在床頭,告訴你我爸整理遊泳池時,不小心跌下去受了傷,所以我跟我媽一起趕去盧貝隆山區看他。這些事我在信裏寫得很清楚,還希望你等我回來,結果你連道別都沒有就離開!」說到最後,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埋怨起來。

靜恩聞言,整個人楞住了。

「放在床頭?我根本沒看到哇!」如果看到,她也不會這麼快離開,就算要走,她至少不是帶著傷心絕望的心情離開。「你爸有沒有事?」

「他的腿跌斷了,還好鄰居及時發現送醫,經過大半年的休養,他已經能拄著拐杖走路了。」

「既然你以為我不告而別,現在為什麼又來?」而且還是半年之後。靜恩心裏暗自加了一句。

安德烈緊盯著她,雙手叉入口袋,神情變得嚴肅。

「當我幾天後趕回巴黎,發現你已經離開時,你不知道我有多傷心欲絕!但另一方麵卻對你更生氣,你連商量的空間都不給我,就這樣自私地走,隻留了一張寫了兩個字的留言!」一想到這裏,安德烈就更加氣惱:「我對你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你難道不會恐懼再也見不到我,如同我深深恐懼的那樣嗎?我想了很久,決定不去追回你,我想給你一段時間,相對也給我自己時間,好好想想你在我的生命究竟又有怎樣的意義!」

「然後呢?」

「然後,我終於知道你對我的意義,那就是!!」安德烈開始一字一句緩慢念出,眼神執著:「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靜恩望著他眼眶發熱,心髒釋放的溫熱血液,正逐漸溫暖她四肢百骸。

「所以我來了!」他深深望進她的眼底,對自己已經徹底臣服於她這件事,完全認栽。沒有她的法國天空,灰黯又陰沉,他一點也不想待下去。

「你要待在台灣多久呢?」她不露感情地問。

安德烈神秘地靠近她低語:「你待多久,我就待多久!」

「什麼意思?」靜恩大吃一驚。有驚訝,但也有更多的驚喜。

「我爸受傷後,我媽決定留在法國陪他,短期內不回台灣了,所以這段期間由我來接掌她台灣的公司。我會拖這麼晚才來找你,一來是因為爸的傷勢沒好,我不敢離開;二來是跟我媽做工作交接,她那種嚴謹的工作狂,沒確定我可以接手前,她怎麼都不放心,所以……」他露出溫柔的笑容拉住她的手:「讓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