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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作為一個女人真的好幸福,這份快樂其實唾手可得,哪怕是一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漢的老婆,有他樸實溫暖的懷抱給你遮風擋雨,隻要每天做好了精心準備的晚飯,等著日落之時他踩著夕陽的餘暉歸來,津津有味的吃著簡單的食物,這份感動就足以打動任何人心中的柔軟,生活其實不需要那麼多的華麗點綴。

可是她不懂,錯過了那幹淨的質樸的笑臉,這張麵孔會在陽光下給她安慰,沒有過不去的坎,她好傻,悸動的心經受不住錦衣玉食的誘惑,那一天,一個偉岸的男子從她的頭頂飛過,劍華帶起窒息的風暴,她柔弱的嬌軀被風帶著飛起,她覺得自己就像一片羽毛,輕飄飄的飛落。

她很奇怪自己本該重重的摔在堅硬的地麵上,頭破血流,甚至引以為傲的容顏,會留下無法抹除的痕跡,當驚慌失措退去之時,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裏,初次給陌生的異性抱緊,有力的臂彎帶著霸道,弄疼了她纖纖的腰肢,目光鋒芒如劍,是那樣的肆無忌憚,她驚呼,她在半空中,她在急速的飛馳!

這一天她學會了如何去做一個女人,懂得了第一個做女人的技巧,萬丈高空之上,恐懼和無助讓她顯露出女人柔弱的一麵,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服,男人很滿意她的反應,嘴角的紋路勾勒出高高在上的笑容。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她同樣不知道繁華猶如夢幻,就這樣闖進了她的心房,觸目所及,不計其數的女人向他下跪,一個個哪怕是低著頭,仍舊用眼角的餘光,向她投來飽含怒火和妒忌的眼神,她更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要粗魯的撤掉她的衣衫,撕得粉碎,她不懂為何要痛得她如同跌入黑暗的深淵。

猶如一隻離群的小鹿,陷入狼群的包圍。

男人的笑有幾分猙獰,眯著眼睛欣賞她的手足無措,橫征暴斂,她無依無靠,隻得抓住身下那冷冰冰的錦緞,眼淚浸濕了數之不盡的夏蟲用短暫的光陰,吐出的細絲織就而成的富貴。

她忽然懂得了人的一輩子就像逆水行舟,人是漂泊中尋找港灣或依靠的船兒,苦難是水,誰也逃不開。

她,不後悔。

因為,她在夢中不止一次想擁抱入懷抱中的紙醉金迷,就在眼前。

船離開了水,就死了……

那張稻田邊充滿了濃濃情意,卻傻乎乎的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的,不會欺騙她傷害她的臉,漸漸遠去……

張燈結彩,鳳冠霞帔,她成為了新娘,成為了這個家裏第三個女人,直到這關頭,她才知道記憶中那天充滿怒火卻又不敢發泄的,兩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是誰,她們是這個家裏第一個和第二個女主人,她們用不著妒忌,妒忌她的人是那些一個個賣弄風騷,卻被她搶占了機會的婢女。

原來她是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在這座會讓她迷路的大宅內,一座別院屬於她了,每當月初就會有下人排著長長的隊伍,把屬於她的東西,送到她的麵前,每個月一百塊中品靈石的月俸,低級的修士幾年也賺不到,上百匹上乘的錦緞,可以用來做華麗的衣衫,采自深海鮫人族棲息地的珍珠,價值連城,山珍海味車載鬥量……

她有貼身的婢女,有專職的廚娘,言聽計從!

要懂得抓住每一個機遇上位,哪怕一輩子做個低賤的仆人,那也要做一個最有權勢的仆人。

慢慢的,她覺得惡心,時不時就有嘔吐的感覺,整個大宅裏的人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兩個姐姐的眼神冰冷的可怕,她不懂這是女人間的戰爭,所有的仆人越發的謙恭順從,有的當著兩個姐姐公然先對她行禮問安,私底下居然有姐姐們身旁的心腹打小報告,告訴她哪一天的什麼東西不能吃。

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留神的食物少了,姐姐們主動示好,經常過來和她說笑解悶。

殊不料好日子到頭了,生下來的寶寶是女孩,盡管一眼便知未來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紅顏兒。

一夜之間,她從捧得高高的手心裏墜下!

他冷哼一聲,絕然而去!

身旁的仆人隻留下了一個最老的廚娘,其他的全部死在了姐姐們的得意和仇恨下。

在這個家裏男人是不管事的,家族的買賣由大姐姐打理,每個月的月俸都出自她的手,二姐姐主內,綾羅綢緞和美味佳肴都要仰仗她的分派,靈石一拖再拖,其它東西數量被克扣,她討厭這個孩子,是她毀了她無憂無慮,人人羨慕不已的生活,可是她卻長大了,已經七歲了。

七年未見過那個男人,她在等待中絕望了。

冬天的第一場雪降臨,過冬的衣服還未下發,隻能穿舊的衣物,兩天沒吃東西了,現在每個月可以拿到的東西越來越少,一百塊中品靈石變成了十塊下品靈石,根本不夠買米的,城裏什麼東西都貴,她不奢望穿漂亮衣服,可饒是如此,每個月依舊連粗布麻衣都沒有一件。

“娘親,雪兒餓,我要吃東西。”小女孩瑟瑟發抖,她穿的是破爛的單衣。

“走開,不要煩我,你又想挨打了嗎?”

“嘭”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大夫人的管家冷笑著邁步走了進來,一塊光澤暗淡靈氣所剩無幾的下品靈石,“啪”的拍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