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封寒隕落的方向,那裏滿地都是碎肉,就連他的儲物手鐲也被雷霆珠轟地連渣都不剩,裏麵的東西也是無從找起。
別的他倒不在乎,隻是那幾株九幽草跟著封寒一起陪葬,令他心痛不已。
當時,封寒答應要送幾株九幽草給池滄海,但池滄海這家夥為了擺脫封寒的糾纏,竟然連如此珍貴的東西都沒向他索要,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跟封寒應該很熟吧?”吳凡摩挲著下巴,沉吟著問道。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後來他投奔了赤雲宗,而我則帶著家族功法一直輾轉西域各地,直到三個月前我來到明州,與他再次相遇。”
“我對他極其信任,沒想到這畜牲投奔赤雲宗後心性大變,竟然起了殺人奪寶的心思,當真是死有餘辜。”池滄海說道恨處,雙眼瞬間泛起凶光。
吳凡心中冷笑不已,這個池滄海隻說自己小時候的玩伴心性大變,卻不知就連他自己也已經完全融入了修仙界的廝殺之中。
不然,怎會對前一刻還救過他的人暗下毒手?
不過,吳凡也沒有挑明池滄海言語中的荒唐之處,而是接著問道:“既然如此,你可知道他的九幽草是從何處得來的?”
池滄海聞言,眼中露出迷惘之色,又道:“就算我告訴你九幽草的產地又能如何?凡是有一些價值的九幽草,早已被封寒收入囊中。就算那個地方還有,恐怕剩下的也隻是一些幼年的九幽草。”
“這種靈草根本就沒有任何價值,除非有人願意花費上百年的時間培養。而且,這種靈草最為嬌貴,很難養活。”
吳凡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這個我知道,不用你來告訴我,你隻需要將封寒得到九幽草的產地告訴我即可。”
“陵嶽山。”池滄海幹淨利落的說道。
吳凡沉思起來,陵嶽山距離赤雲宗好像不遠,大概隻有一百裏地,池滄海應該沒有騙他。
赤雲宗隻是明州內的一個小門派,據說門內隻有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坐鎮,比起太清門大有不如。
這樣的一個小門派大都會選擇依附在一些勢力強大的門派之下,以獲得生存的機會。
“看來要去一趟陵嶽山了。”吳凡這樣想著,心中卻有些無奈。陵嶽山距離太清門有八百餘裏,就算要去也得找個合適的機會。
“嗯,你的態度很好,這把飛劍就還給你吧!”吳凡袖袍一甩,一把精致的飛劍從袖口脫出,以緩慢的速度向池滄海飛去。
池滄海先是一驚,隨後露出狂喜之色。剛才青雲劍刺入胸口的一瞬間,他就與自己的法寶失去了聯係。可就在吳凡甩袖的的時候,他驚喜的發現,法寶又與他重新取得了聯係。
他知道,若不是吳凡有意饒過自己,斷然不會再將法寶還回來。一直壓在胸口的大石,在飛劍出現的那一刻也總算落了地。
突然,他感覺胸口一涼,頓時吃了一驚,連忙向胸口看去。隻見原本還在胸口的青色短劍早已不知去向,而被短劍刺入的地方,一股股猩紅的血液不斷流出。
池滄海沉吟一聲,用手按住傷口,臉上的陰霾卻一掃而空。雖然傷口看似醒目,可這對修仙者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