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寧湘荷氣呼呼的闖進辦公室,正在跟朋友大數上級主管不是的劉秋鸞,立刻掛上電話,然後本能的探頭看了下業務部的出入口一眼,才神秘兮兮的拉著她的手,到較不會有人注意的文件收發處。
「幹麼,大伯又來查妳的勤嗎?」
寧湘荷話一出口,劉秋鸞立刻歎了口氣,然後瞅著她的左耳,再瞧瞧她的右耳。
「幹麼啦!」
推開她,寧湘荷隨手拿起一份文件,心不在焉的瀏覽了一會兒。
「看來妳沒聽說什麼,要不然,妳怎麼還敢來。」
聽到她的話,寧湘荷楞了下,把文件丟回公文簍裏。
「出了什麼事?」
劉秋鸞瞅了她一眼,再重重的歎了口氣,然後在一位同事前來收文件時,將她要的文件遞交給她。
「秋豫的婚事,在紐約鬧了個笑話。」
沒錯,劉秋鸞也是鬆盈集團的一份子,隻不過她跟劉家隻有遠房親戚的關係,所以能在分支部撈個文書助理的工作做做,已經算不錯了。
至於寧湘荷與劉家的關係,說起來更遠了。
她是鬆盈集團第三代三男所收養的女兒,而她的養父養母並不在鬆盈集團任何連鎖企業幫忙,反而是在蘭生街上自行經營咖啡店。時常去店裏幫忙的她,才會因此迷戀上王烈。
「什麼笑話?她不會興奮到暈倒了吧!」
「嘿嘿,妳果然不知道,聽說秋豫的婚禮,出現了落跑新郎。」
落跑新郎!是指臧仲繁嗎?他幹麼落跑?
「真的嗎?」
「當然。而且根據可靠消息,到目前為止,落跑新郎還是不見蹤影。」
「怎麼會這樣呢?」寧湘荷十分訝異。這勁爆的消息讓她暫時忘了剛才的不愉快。
「那是劉秋豫的報應,誰叫她沒事搶走妳的新郎。」
寧湘荷一向對劉秋豫沒什麼好感,她盛氣淩人的態度,讓人沒法喜歡。
更何況,劉家跟臧家這樁友好的婚事,原本是屬意配給她,沒想到劉秋豫在知道後,利用她父親的地位進行關說,強行要走了新娘位置,這會兒在紐約慘遭新郎遺棄,她隻能說──很遺憾。
「那秋豫現在人呢?」
就在這時候,有名業務部的業務來領文件,他的出現讓劉秋鸞噤了聲,因為劉秋豫是業務部的人。
在發出業務部的文件後,她誇張的做出眼觀四麵、耳聽八方的警覺狀,確定沒有狀況,才又繼續說:「她回來了,人在業務部呢,所以我才拉妳來這裏呀!通常呢,她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懂嗎?」
寧湘荷點點頭,無心的翻著桌上的文件。
「幹麼,妳同情她啊?」
「嗯,有一點。以她強悍的個性來看,她一定很氣臧仲繁吧!」
「何止,應該是恨吧!聽說那天知道新郎不見了時,她凶巴巴的對著臧家老太太說:我不會放過他的……咦!是這句嗎?還是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他。總之,我忘記是說什麼啦,反正就是她不會放過臧仲繁之類的話。」
聽完後,寧湘荷並沒有什麼特殊感覺,她隻覺得劉秋豫很可憐,當初她費盡心思搶走的婚事,也不過如此而已。
「大伯很生氣吧!」
「那當然,麵子都丟光了,不過最生氣的人是二伯母,聽說她那天差點沒把家裏給砸了。但都已經過了一個星期,現在應該沒那麼生氣了。」
「也對,不過最生氣的應該是臧老太太吧!」寧湘荷大概知道臧家的情況,但臧家的人她一個也沒見過。
「那當然。對了,妳來找我吃飯的嗎?我今天會忙到沒時間出去吃飯,幹脆去買個便當回來吃就好了。」
提起這個,寧湘荷的表情霎時變得不對勁。
「幹麼,妳今天不是說要去偷拍王烈嗎?」
「沒錯。」
翻個白眼,聳聳肩,想起這件事,她簡直快氣炸了。
「怎麼,沒拍到?」
「何止沒拍到,我連數字相機都摔爛了。」
「這麼慘?他給你氣受了。嗬!該不會是人家不喜歡妳,忍不住對著妳的鏡頭一揮……」
劉秋鸞沒想到她會一個勁的搖頭。
「那是怎樣?」
「我跟妳說,我實在很倒黴,眼看就要成功了說,誰曉得半路殺出個路人甲。我說那個人很笨哩,路邊停車居然沒看見我,把我撞了一下不說,還在王烈走出店裏時,沒命的抱著我亂吻一通。」
「他吻了妳?」吞了口口水,劉秋鸞差點沒被她的話給嚇死。接著,她半信半疑的比了嘴巴,著急的問:「妳是說,嘴對嘴。」
寧湘荷白了她一眼,生氣的點點頭。
「所以說,那個路人甲在王烈麵前,嘴對嘴用力的吻了妳。」劉秋鸞驚訝的站了起來。
「別再說了,我覺得丟臉死了,以後我不敢再在蘭生街上混了啦!」
寧湘荷捂住兩耳,不想再聽到自己在王烈麵前被吻了這些話。
「哇唔,真是沒想到,妳今年的運氣,還真不好呢!」
確定她真的被人奪了吻,劉秋鸞才又坐了下去。
「閉嘴,我已經過運了,不會再有更倒黴的事了。」
「那個人,很醜嗎?」
仔細想想,那家夥很帥哩,尤其是那雙眼神,她好象在哪瞧見過,難道,他是哪個偶像明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