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窗的桌子上筆墨紙硯樣樣齊全,淡藍的月光混著橘黃的燭光打在紙上讓晉生思緒萬千。
晉生毫不猶豫拿起夏花桌子上的筆提袂便畫,揮筆遊刃有餘不肖一刻畫便完成了。晉生在那小院子裏看夏花看了足足三年,夏花的一顰一笑早已印在他的心裏。而這時所畫正是平日夜裏夏花站在陽台的樣子。
夏花突然貼近晉生的背後,關上窗戶搶過筆往架子上一扔,瞟了一眼畫就把燈給吹滅了:“不像。”
夏花這一連串舉動讓晉生吃了一驚,口水咽個不停,晉生還沒想過第一次就會這樣。
沒等晉生多問,四麵八方就都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這聲音很輕但仍敵不過夜的靜。夏花掃視一圈從床頭抽出兩把刀收在背後,又從架子上拿下一把:“會嗎?”
晉生搖頭。
夏花把刀隨手往鬆軟的床上一扔,又從床下摸出來一把掛在腰間,轉身朝陽台走。
閣樓的陽台上下早已布滿刺客,夏花沒敢探頭去看,隻把刀伸出去斬了一刀,光滑的刀身上閃過一串人影,分不清多少人。聽動靜,他們應該沒從下麵來,住在樓下的姑娘們應該還沒事。夏花朝門口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抓起一包打包好的衣服就朝陽台扔,緊跟著就看見從屋簷上躍下幾人去抓包裹。
夏花拔出背後的兩把刀朝房頂不停的刺,直到月光透過刀孔把房間照亮,她拎起一把凳子就向屋頂扔去,脆弱的房頂立馬開了個大口子,夏花一躍而上,先一步到了房頂。青樓四周的刺客改變了包圍方式,向著屋頂靠攏。剛才夏花那一通亂戳也就頭兩刀紮住了人,其它攻擊全都被輕鬆的避開。而那夥刺客也是計劃縝密,腳被刺傷的已經轉移至稍遠的地方瞭望。其他人則圍著夏花五尺遠的地方形成了一個一人寬間隔的包圍圈。
晉生還不太清楚怎麼回事,但他大概知道這夥人應該是刺客,可是為什麼要殺夏花他根本沒時間思考。他看刺客全去了房頂,就拿了把刀不緊不慢的摞著凳子爬上房頂。
“你腦子有病?”夏花看見晉生爬上來勃然大怒,“怎麼不跑?”
就在說話的功夫,幾個刺客已經向他們飛速靠近。晉生一腳踹在夏花身上把她踹下了屋頂,夏花跌進了閣樓。
“我就是有病才會喜歡上一個根本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的人啊!”晉生獨自站在屋頂麵對數十刺客,被嚇得渾身發抖,但是拿刀的手卻異常的穩當,“你們的對手是我啊混蛋!”
那幫刺客顯然完全沒有把晉生放在眼裏,朝著夏花原來的位置撲了個空,晉生反手就是兩刀。但第一次拿刀怎麼可能打的住人啊,而他也被後來刺客也蹬了下去。
夏花趁剛才晉生和刺客周旋的功夫跑向陽台,攀上屋頂繞至敵人背後反手雙刀向前敏捷的一躍輕鬆斬殺兩人。原本打算追下去的刺客也轉了過來。夏花覺得這幫刺客能力也不過如此,就喊晉生先下樓等她。這次晉生見識了夏花的能力便乖乖的下樓,至於夏花會不會和他彙合,那都是後話。
夏花看晉生下了樓,也就沒了牽掛,一個人打好施展拳腳。可正要出擊卻聽“砰砰”兩聲槍響,然後就是腳下一麻。眼看夏花就要倒下,她竟用刀撐起了平衡連連後退,被刺客逼到了屋簷。這群刺客是洋人,穿著長袍長靴,帶著兜帽,要害部位穿著雕紋鋼甲。武器是袖劍、吹針、匕首、短刀和手斧,瞭望的幾人還持有火槍。遠近戰介占優勢,唯獨中距離不行,這是橫刀的優勢。可夏花那腳已經沒辦法讓她和刺客正麵搏鬥了。扭頭一瞥,見晉生已到樓下,就鬆開刀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