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渾身疼。
睜眼都困難,更不用說抬起來胳膊了。
床邊站了好多人,我鼻子裏好像還插著管子。
他們看我想動就伸手阻止,但沒有壓到我身上。
閉上眼再睜開。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證明著我還活著。我好像是幹了什麼很瘋狂的事情,然後就什麼都不記了。
“你當時發了瘋似的,掂著那個姑且還能稱作是‘狙擊步槍’的東西就跑開了,對著那個怪獸連開了三槍。最後一槍角度太高,接近九十度,你被直接砸進了雪裏。我們挖了你半天都沒找到,本來都以為你被震到北極了呢。好在這槍比較大,我們後來發現了槍,在槍附近找到了你。”大川是這麼告訴我的。
當時看到那個東西在空中的行為,我以為它要襲擊破冰船。所以就試圖把它從天上給狙擊下來,畢竟誰都不曉得讓這東西活著到底會怎樣。
“那個怪物似乎並不怎麼好戰,你一共打了它四槍。它都沒有想破壞些什麼東西的欲望,隻是在空中一直的飛。不過你倒是意外的不要命,你身上的骨頭都快成拚圖了,髒器也都碎的差不多了。得虧這是個遊戲,以咱們基金會的能力還能把你救活。這要是在現實世界,估計碰一下你就散架了。”托尼如是說。
其他人都不說話,麵麵相覷。似乎是在等著我開口。
“如果沒事的話,把虛擬現實頭盔拿來……”
大家點頭表示同意。
大雪下個不停,染白了一切。半山的樹林子裏藏著一個小木屋,裏麵沒點燈,外麵也沒有路,十分的隱蔽。
夏花睜開眼睛警覺地觀察著周圍,屋子裏什麼家具都沒有,隻有地上鋪著一堆幹草來充當床鋪。門緊閉著,外麵似乎有人說話聲,而且越來越大。
刀不在身邊,身上的衣服也換了。
“吱呀”一聲,破舊又沉重的木門蹭著地麵緩緩地被推開了,一個巨漢的剪影映在門口,身後似乎還有兩個人。
“你醒啦!”
“你可不知道,當時你暈倒可把我們嚇死了!”
“沒錯沒錯。”
是晉生、無銘大叔和月季。
看見是熟人,夏花也就鬆了一口氣。習慣性的讓了一下,騰位置給大家坐。不過地上到處都是茅草,讓開也並沒有什麼區別。三人席地而坐,四人為作一團,為夏花講一下她缺失的那段經曆,順便靠在一起取暖。
“你們誰能給我講一下發生了什麼啊。”
月季還沒等夏花說完,就搶著來回答:“我說我說!當時來了好多好多人要抓花姐姐啊,然後花姐姐你就暈倒了。後來來了一個老爺爺把咱們救走了。”
扶額,夏花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月季講,小孩子嘛敘述的不準確,理解的可能也和成年人不一樣:“你倆誰能講的詳細點,話說那個老爺爺又是誰啊。”
無銘大叔長舒一口氣:“呼……我來說吧。這件事有點複雜。”
“我在幾個月前,就收到了小夜的信。”
“阿夜他沒死啊!”夏花聽到小夜這個名字顯得十分激動,坐在一旁的晉生則十分的尷尬。夜顯然是個男人的名字,夏花又十分的惦記這個人,晉生不免有些吃醋。
不開心的除了晉生,還有無銘大叔:“不要總覺得隻有自己最厲害啊,雖然大家都是為了保護你而戰的,但是大家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死掉呢。夏花你先別插嘴,等我說完你再提問!”